龍珏不爽了,“本殿下跟你說話,你聽不到嗎?難道你是聾子不成!”
李公公看不過去了,“大膽,哪裏來的野蠻人,不知道跟殿下說話要行禮嗎?還不快跪下!”李公公說着,便要伸手去推她。
手還沒挨到,便被蘇離一把擒住,反手一擰。
“啊啊!我的手,”李公公隻覺得自己的手要斷了,疼的他直翻白眼。
“住手!”龍珏怒了,再怎麽說他也有皇族的基因,骨子裏高傲分文不少。
幾名侍衛想上前,蘇離卻已放開老太監,冷冷的說道:“你們太吵!”
龍珏緊抿着嘴巴,怒火在胸中燃燒,“你究竟是誰?”
以他的經驗來看,這小子的來曆定然不簡單,而且他怎麽覺得她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蘇離,”大概是不想他們再繼續糾纏,她說了自己的名字。
“蘇離?”龍珏回想了下,這個名字沒聽過,也許是物有相似,人有相同罷了,“你可知憑你剛才的行爲,本殿下就能将你治罪!”
蘇離終于還是站了起來,因爲她覺得這幾人太煩了,她想清靜一會都不行,“随便!”
龍珏氣惱不已,正要讓人治住她,給她點顔色看看,一轉身,竟看見公孫靖披着黑色披風,大步流星的走來。
“三殿下,這是怎麽回事?”公孫靖又豈會不知他們在故意找茬,要是找别人也就算了,可是他們找上蘇離,他不想管都不行。
“将軍來的正好,”龍珏指着蘇離,“你手下的小兵,可真是不得了,見了本殿下,不行禮不說,态度還很惡劣,以前隻聽說你治軍有方,有些言過其實!”
公孫靖掃了眼淡定的跟尊雕像似的蘇離,嘴角抽了抽。
在他看來,小丫頭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這幾人早已躺下了。
“殿下又何必跟一個小兵計較,這小子本性便是如此,本帥看他武功不錯,可以做先鋒,便将他留在軍中,至于禮數,在戰場上,講禮數可不行!”
公孫靖這話明顯帶着偏袒跟維護,還有意無意的諷刺了龍珏不懂兵法。
李公公抱着胳膊,恨恨的瞪着公孫靖,“公孫将軍這樣說,老奴可不敢認同,看看老奴這手,難道将軍便要這麽算了嗎?”
“呵,”公孫靖笑的很邪,“不是本将軍有意袒護,實在是無奈,實不相瞞,她身份特别 ,是我家夫人最疼愛的妹妹,我家夫人的脾氣,連我都要退讓三分,要是将她惹火,隻怕……”
李公公簡直要笑了,“将軍不是在開玩笑吧,您尚未娶親,哪來的夫人,即便她是您的夫人,自古夫唱婦随,身爲婦人,更要懂得三從四德,賢良淑德,您怎麽能退讓畏妻呢!”
看着公孫靖一臉春心蕩漾的模樣,龍珏居然有些相信他說的話了,可是他無法相信那個女子有什麽本事,能讓公孫靖退讓,難道他看走眼了,那女人其實是個母老虎?
“信與不信,是你們的事,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公孫靖笑了笑,不再理會幾人疑惑的神色。
蘇離心裏卻打着小算盤,公孫靖走了,她可以去看姐姐了。
李公公眼見小丫頭要走,立刻便要命人将她攔下。
龍珏搖搖頭,在沒搞清具體情況之下,還是得忍一忍。
蘇離跑到營帳中,瞧見姐姐坐在床榻邊,手裏捧着件外衣,專注的縫補。
“姐,”蘇離撅着嘴,湊上去坐在她身邊。
蘇離放下針線,揉了下她的臉蛋,微微笑着道:“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還是肚子餓了,軍中的夥食還是不錯的,要不讓人給你單獨做飯。”
蘇離有些沮喪的搖頭,“不是!”
“那是怎麽了?莫不是有人欺負你,是誰?”原本隻是猜測,可是看着蘇離暗然的神色,蘇桃心裏的小火苗蹭蹭的往上竄。
蘇離還是搖頭,“我沒惹事,我一直忍着呢!”
她是想說,自己聽了姐姐的話,沒有在軍中惹事,所以不管别人怎麽對她,她都忍着,隻因她不想給姐姐添麻煩。
而且吧,她也覺着那些冷嘲熱諷有什麽大不了的。
隻是偶爾她很不喜歡别人說姐姐的不好,比如剛才那個老太監,真的很讨厭。
蘇桃又怎會不知道她心裏的難受,“跟我走,我倒要看看,是誰敢欺負你!”
她二話不說,拉着蘇離便走了出去。
蘇離也不怕,她也好想讓姐姐教訓那幾個人。
兩人走了一圈,沒找見龍珏等人,反倒碰見司徒逸。
綁着一隻胳膊,還能透着一股清雅風采,這個司徒逸是個實打實的美男子。
“你們……在幹什麽?”司徒逸問的很小心,因爲他怎麽覺着這姐妹二人,神情不對啊!
蘇桃沒理他,抓着小離詢問,“剛才欺負你的人,是不是那個老太監?”
“嗯,他很讨厭,還要用手碰我,被我折斷了手,”蘇離如實回答,雖然那個老太監隻是想叫她,可是在她看來,那就是碰。
蘇桃氣的胸口起伏,“這個老閹人,不要臉,司徒逸,你看見他們去哪了嗎?”
司徒逸剛才聽着蘇離的話,心裏也升起一股叫做憤怒的情緒,“應該去了演武場!”他如實回答,沒有猶豫。
蘇桃拉着蘇離,快步朝演武場走去,那腳步快的,連後背的傷都忘了。
“姐,你慢着點,”蘇離擔心她。
蘇桃現胸腔憋着火,哪能慢的下來。
穿過籬笆隔開的大門,隻見龍珏領着幾個人,在場中走來走去,偶爾還大笑。
蘇桃沉着臉,徑直拉着蘇離朝他走過去,“三皇子,我們來比試如何?”
“什麽?你要比試?”龍珏轉身看着黑沉着臉的姐妹二人,一臉的莫名其妙。
“沒錯,就是比試,大家都是習武之人,有了恩怨,自然要用武力解決,”蘇桃陰笑着朝那老太監看去。
李公公的手腕剛剛抹了藥,用繃帶綁着,雖然還很疼,但他不能去休息,主子沒歇着,他一個奴才哪能歇着。
手上的傷,弄的他心情暴躁,看見罪魁禍又來了,他豈能放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