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就試,有本事你現在做出來,隻要你敢做,小爺我就敢試,”胡子義拍胸脯叫嚷。
蘇離翻了個白眼,對他這種白癡行爲,懶得再理會,“你想試,自己找個山崖自己跳下去,效果差不多!”
甩下這一句,她便快步離開。
穆青看着她的背影,啧啧歎息,“小丫頭有個性,我喜歡!”
司徒逸忽然覺得他淺笑的臉,很刺眼,“你最好别去惹她。”
“喲,看來你吃過她的虧,該不會你胳膊上的傷就是她做的吧?”穆青一臉痞笑的問。
“好了,都吵什麽,現在說說正事,”公孫靖沉聲打斷他他的争執,“羅晉肯定不會再等,大戰在即,你們都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此次是最後一戰,最許勝,不許敗!”
“謹遵主上之命!”三人站起身,抱拳應聲。
公孫靖解決了一下這兩天積壓的公務,便匆匆趕回蘇桃身邊。
睡的太久,蘇桃覺着身子都要散架了,便自行穿好了衣服,打算出去看看,她傷的是後背,又不是腿,并不妨礙走路。
還沒走出門,就見公孫靖寒着一張臉回來了。
見到她,臉上的冰雪瞬間融化,隻剩柔情蜜意。
“怎麽起來了,你受傷了不知道嗎?快回去躺着,需要什麽我去給你弄,”公孫靖哄着她往回走。
“不要,我都躺很久了,想出去走走,我的傷不要緊,隻要不碰,一點都不疼,”蘇桃一副小女兒的嬌态,連她自己都沒發覺。
公孫靖本來還是堅決不同意的,可是敵不過她撒嬌,隻好依了她,上前擁着她的身子,“不能走遠,就在附近轉轉,要是不舒服了立刻告訴我。”
蘇桃笑着點頭,想不到這個男人細心起來,真的挑不出一點毛病。
兩人走了營帳,衆小兵們已經見怪不怪了,打心底佩服蘇桃。
能将他們的主上馴服,豈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兩人走上一處矮坡,公孫靖指着下面的地形,給她講解下面的布防。
蘇桃想起在北梁軍營的事,便跟他商讨起來,“我昨夜用的是火藥,這東西威力太大,我不建議使用,可是如果你需要用它來攻破城門,倒是可以用。”
公孫靖搖頭,“我看過你用的配料,覺得可以換一種方法,也能将南明城門攻破,你之前的擔心是對的,打仗固然殘忍,但還是要盡量減少。”
即使沒有見過,他依然可以想像出火藥的威力,能将山洞炸塌,能是一般東西嗎?
蘇桃松了一口氣,他心裏明白就好,“那你打算如何以最小的代價,擊敗北梁軍隊?”
公孫靖自信一笑,“方法多的很,隻要他們敢硬拼,我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蘇桃瞪他,“你盡吹牛,那個羅晉挺厲害的。”
她想起昨夜見過的羅晉,的确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主上!”胡子義從坡下氣喘籲籲的跑來,“主上,朝中有聖旨傳來,您快去接聖旨吧!”
“聖旨?”公孫靖心中納悶,這個時候怎麽會有聖旨到來,“傳聖旨的是誰?”
“是三皇子,他親自來了,”胡子義抹了把汗。
公孫靖面色更沉了,“你先回去,我速速就來!”
蘇桃見他神色不對,以爲有什麽麻煩,“你還好吧?朝中會不會出了什麽事?”
公孫靖拉着她一邊慢慢的往下走,一邊挑着在簡要的說給她聽,“朝中的事從來就沒有消停過,太子,三皇子,一直對我虎視眈眈,皇上年邁,還好我手中有兵權,也不常在京中跟隊們打交道,他們即便想對我做什麽,也無從下手。”
蘇桃自然知道皇宮裏的勾當,“那此次這個三皇子到來,肯定别有用心,你得控制好自己的脾氣,别被他左右了。”
蘇桃最擔心的就是他的脾氣,火一點上,随時都會爆炸。
公孫靖笑了下,“夫人放心,有你在身邊,爲夫一定不會動手傷人!”有人關心的感覺真好,公孫靖隻覺得整個人從裏到外都是暖的。
蘇桃嬌嗔的瞪他一眼,“又沒個正形,誰是你夫人,别瞎叫!”
兩人說說笑笑,回來的時候耽誤的時間有些晚了。
一個老太監斜着眼,滿臉不爽的站在營帳門口,見他們一同回來,老太監的眼睛在蘇桃上定格了很久,大概是研究她是哪家的小姐,什麽底細。
公孫靖臉上的笑容一散,冷戾重回,“你在看什麽!”
老太監被他的冷聲吓了一跳,不過好歹也是宮中的老人了,這點心性還是有的,“老奴見過大将軍,老奴是在想,這位姑娘看着面生,不知是哪位官家的小姐!”
蘇桃冷冷的瞪着老太監,這閹人一定是故意的,看她一身的穿着,是男裝,根本不是女裝,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說明他之前有過了解,肯定也知道她出身村姑。
老太監沒想到,一個無權無勢的黃毛丫頭也敢對他瞪眼,頓時氣的不行,冷哼了聲。
公孫靖微微擡起下巴,倨傲的道:“與你有關嗎?本侯爺的事,什麽時候需要你一個閹人過問,聖旨呢?”
老太監氣的臉都青了,他是皇上身邊的人,宮裏宮外哪個人不想巴結他,讨好他。
偏偏這個公孫靖,每次見着他,都沒好臉色。
“聖旨不在老奴手裏,三殿下在裏面,侯爺請吧!”老太監陰陽怪氣的說道。
公孫靖沒理他,側身對蘇桃說道:“要麽你先回去歇着。”
“不要,”蘇桃搖頭,她現在回去哪裏能安心。
公孫靖笑了,摸了下她的臉,“那好,你就在這裏等着,我去去就回。”
在公孫靖進去之後,有眼力見的小兵,趕忙給她端了凳子過來。
老太監見她竟然敢坐着,而自己卻是站着,當即臉就黑了。
“放肆!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在雜家面前擺譜!”
蘇桃冷幽幽的瞅他一下,“不然呢?我陪你一起站着?不好意思,我身子不适,不能站的太久。”
“你……你敢這麽跟我說話,你可知道我是誰!”老太監抖着手指,顫顫巍巍的指着她,絕對是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