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公孫靖走到她跟前,離的很近,近到隻要蘇桃一擡頭,就能與他呼吸交融。
蘇桃看向他,眨了眨眼睛,急忙點頭,“哦,怕,剛才有點怕,現在不怕了。”
她該怎麽說呢?
前世見過的殺戮鬥毆太多,偶爾還有很血腥,很暴力的拳腳搏鬥。
骨子裏,她并不排斥這種血腥的暴力。
但是就怕被人知道了,把她當成怪物。
出乎她的意料,公孫靖不僅不會将她成異類,反倒内心澎湃。
天作之合,良妻佳緣。
公孫靖拉着她的手,走到那頭領跟前,擡腳踩上他的胸口,隻聽骨頭斷裂的聲音,叫人頭皮發麻。
“你們是誰的人?埋伏在這裏究竟有什麽目地?”公孫靖的聲音又冷下幾分,比之前還要陰寒。
“噗!咳咳,”黑衣頭領躺在地上,動彈不得,隻感覺胸口像是壓着一塊巨石,别說動了,就連呼吸也困難無比,“我……我……”
“嗖!”
黑衣人張着嘴,卻再也吐不出半個字。
一支黑色的羽箭,從他左邊太陽穴穿插而出。
黑衣人死死的瞪着眼,似乎是死不瞑目。
就在箭聲破空而來時,公孫靖早已抱着蘇桃閃身退出幾米之外。
蘇桃也吓了一跳,這羽箭的速度比子彈還要快,如果再偏一點,她就得下去見閻王了。
公孫靖臉色冷的像是要滴下冰來,抱着蘇桃的一隻手,緩緩向上,覆在蘇桃的頭上,将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口,埋住臉,“待會不要露臉,也不要說話!”
如果是他一個人,再大的危險,也斷然不會放在眼裏。
可是現在不一樣,他能随時抽身,這小女人卻不行,不能害了她。
這一片林子較密,高聳的樹冠,将天空遮住一大半,陽光隻能透過樹冠的縫隙,灑下幾縷。
公孫靖抱着蘇桃站立的位置,在一片樹蔭之下,這個角度可以很好的看清周圍的一切。
但四周靜悄悄的,除了偶爾飛過的鳥啊,似乎再沒别的聲音。
“已經走了。”這話不是公孫靖說的,而是他懷裏的蘇桃。
被男人悶在懷裏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
呼吸間全是他的男性氣息,還有他強而有力的心路,再然後,是他堅實緊緻的胸肌。
蘇桃暗罵,這男人沒事把胸肌長那麽結實幹啥!
這不,剛才撞的有點猛,鼻子好疼。
公孫靖收回視線,一低頭,看見懷裏的嬌人兒,這一刻,男人狂野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他從不知道,女人的身子可以軟成這樣。
伏在他胸前的模樣,乖巧依人,惹人憐愛。
“咳,你們二位……”胡子義是聽到動靜,才朝這邊跑的。
結果就看見這二人,抱在一起,準确的說,是他家主上,将女人按在懷裏,女人的表情r看不見,他隻看見主上蕩漾的眼神。
沒錯,就是蕩漾的眼神。
胡子義在心裏狂笑,呐喊。
司徒!你們快來啊!
快來看看主上春心蕩漾的模樣,百年……呃不,是千年不遇!
公孫靖眼中的冷意重新聚攏,淡淡一掃胡子義奸笑的臉,警告!
胡子義縮了縮脖子,不敢再看,害怕主上的報複。
張金成緊跟而來,自然也看見了,他不是個有城府的人,心裏難過,臉上自然也會表現出來,“你們……”
蘇桃聽見二人的聲音,就想退出男人的懷抱,怎耐男人無恥的按着她,不讓她退開。
氣急之下,她腦了一熱,張嘴咬在男人的胸口。
“嘶……”公孫靖的反應有點誇張。
蘇桃乘他松手之迹,火速退到一邊,頂着一張紅撲撲的小臉,憤恨的瞪他,“無恥yin賊!”
公孫靖用手按着被她咬過的地方,臉上的笑容燦爛的不得了,“剛才多有得罪,形勢所迫,被他們看見對你不好。”
雖然他笑的很好看,可蘇桃越看越生氣,轉開臉,決定跟他保持距離。
不是她保守,在現代,别說抱了,就是一夜情也算不得什麽。
主要是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很危險。
前一世打打殺殺的日子,她過夠了,這一世想過安穩的日子。
“我明白的,不用介意,”蘇桃笑的很勉強,不敢跟他靠的太近。
幸好張金成也過來了,當看見四處散落的屍體時,一張臉慘白如紙,“這是怎麽了?”
“意外而已,你别多想,”胡子義沉着臉,上前查看屍體身上有無線索,可惜什麽都沒有。
公孫靖倒是不擔心蘇桃,至于這個張金成,似乎是個隐患,“我們來的時候已經這樣了,應該是仇殺,挖個坑把他們埋了,回去之後,不要多話,否則引來麻煩,你擔不起。”
張金成被公孫靖冷厲的聲音吓了一跳,木納的點頭,“我知道,我不會亂說。”
一下死了四個,都不是本地人,隻要官府不來詢問,他一定守口如瓶。
官府他們惹不起,一旦惹上,即使沒有罪,也得脫一層皮。
張金成雖然害怕,但是爲了家人,他不得不隐瞞。
他倆在附近挖了個大坑,埋下四人,清理了血迹。
張金成對于掩藏蹤迹很有一套,他将四周的草地重新整理了一番,就算仔細去尋,也看不到異常。
四人各懷心思,繼續深入林子。
這回有了胡子義帶領,四人很快找到目的地。
“我的天,這裏怎麽會有馬,還有這麽多野物,”張金成驚呼着跑上前。
隻見坡下的一塊被樹木圍繞的空地上,一匹黑色的馬栓在枯樹幹上。
好幾隻野雞野鴨,也被栓了爪子,圍在枯樹周圍。
公孫靖與胡子義走在最後,聞言,斜了他一眼,用眼神斥責他的愚蠢。
弄成這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尋常,你是真蠢,還是真的很蠢!
胡子義也委屈啊。
大半夜的,他抓這些小東西容易嗎?
如果不栓着,那還不得跑了?
蘇桃走了兩步,忽然停下腳步回頭,正抓住兩人‘眉來眼去’。
胡子義也不知哪根筋抽了,急着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它們是自己跑來的,可能……可能是自己被絆住了。”
公孫靖氣壞了,擡腳踹向他的屁股,大喝一聲,“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