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不管穿着如何,光憑這一身的氣勢,就連他們見過的城主公子也比不了。
既是比城主公子來頭還要大的人,他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再不敢得罪。
公孫靖想了想,覺得還要補充一下,“不是她們,是她,胖的那個不是,但也不要去惹,爺的意思,你應該懂!”
胖的那個不重要,漂亮的那個才是關鍵。
“明白,小的明白,爺放心,以後她們二人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就算公孫靖不說,二賴也猜到了,想來這位爺的口味不會太重。
公孫靖掏出一錠銀子,扔在他們腳下,“這些錢拿去接骨,今日隻斷一條胳膊,是你們走運,否則斷的就是你們的腦袋,滾!”
“是,我們滾,謝謝爺手下留情,”二賴拿了銀子,帶着幾個兄弟連滾帶爬,跑走了。
胡子義傻呵呵的笑,“爺,那位姑娘是誰啊,以前沒聽你提過,長的還不錯,就是性子太辣,我覺着您還是找個溫柔善解人意的,就像青荷,雖然我不喜歡她矯情的樣,但軍師說了,那樣的女人才适合主上!”
“這話是軍師教你的?”公孫靖挑眉問。
胡子義直撓頭發,“沒錯,什麽都瞞不過主上,剛才臨出來的時候,軍師特意囑咐。”
“他管的太多了,他要是喜歡青荷,爺可以爲他做主,”公孫靖朝着街口的方向走,胡子義趕忙跟上。
“這是爲啥?難道您真看上那小村姑了?”
他倆其實很早就來了,目睹蘇桃出手制服二賴,也聽到了蘇桃訓斥他們幾人的話。
說實在的,這種性格的女子,胡子義還挺欣賞。
但欣賞歸欣賞,真要選個當家主母,那是萬萬不能選她的,否則還不得天下大亂。
公孫靖走到集市的時候,攤位大都已經收了,也不見蘇桃等人的身影,看樣子應該是回去了。
胡子義見他不回答,着急的不行,“爺,您倒是說句話呀!你是喜歡那村姑,還是因爲她跟咱的事,有什麽關聯?”
公孫靖收回目光,冷冷的回了他兩個字,“你猜!”
胡子義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自家爺就是有急死人的本事。
喜歡個女子也如此叫人琢磨不透,可如果爺真看上那丫頭,是不是應該派人去探探?
胡子義的想法剛在腦子裏成型,就被公孫靖打散了。
“爺的事,爺自己會去辦,爺沒有開口之前,你不準對任何人說起,司徒逸更不可以,如有違抗,你知道爺會怎麽懲罰你!”
胡子義打了個冷顫,爺說的懲罰,比要他的命還痛苦。
曾因他不聽号令,擅自出兵,爺沒有打他闆子,而是讓他整整抄了一個月的佛經。
問題是,他大字不識一個,怎麽抄?
這就好比秀才耍大刀,不對行啊!
胡子義縮着腦袋,不敢再言語。
反正爺的事,從來不讓他們插手,就是不知道,爺會怎麽對那小村姑。
另一邊,蘇桃跟着張金成的驢車,一路晃晃悠悠的回村裏去。
宋明清趕的是馬車,快速從他們的驢車旁邊經過,在兩車相遇的時候,宋明清用異樣的眼神看了眼張金成。
相比他的陰沉沉,張金成坦蕩多了,笑呵呵的跟他打招咚。
卻換來宋明清陰不陰,陽不陽的一句冷潮。
菊花氣呼呼的道:“哥,你别理他,宋明清一直就這樣,以爲自己弄了個魚塘就了不起,對人愛搭不理的,最讨厭!”
張金成見宋明清的馬車跑的飛快,笑呵呵的道:“那也是他的能耐,你哥就沒這個能耐,隻能賣賣山貨,蘇桃,我明兒一早進山,你還要跟我一起去嗎?”
“不了,我得在家把菜園地收拾出來,等幾日再去,”蘇桃有點走神。
菊花嘿嘿笑道:“哥,蘇桃剛發了财,當然不需要再進山打獵,隻可惜你嘗到蘇桃做的菜,實在是太香了!”
“是嗎?那改天我一定要嘗嘗了,”張金成将鞭子甩的啪啪作響。
說起這事,蘇桃恍然想起要請他們吃飯的事,便對他道:“金成哥,晚上你跟張叔,到家裏吃飯吧,再叫上村長,我還有事要跟他商量,菊花跟嬸子也來,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張金成還沒表态,菊花就先歡呼起來,“真的啊,那我們一定去,但是你放心,我們不會空手去的,嘿嘿!”
張金成哭笑不得,但又聽到蘇桃說有事商議,也不好拒絕。
就像菊花說的,如果他們一家人都去吃飯,肯定不能空手。
于是,餘下的路程,張金成都在琢磨,要帶什麽東西好。
進了村,張金成先将蘇桃送了回去。
天寶很早就在大門外等着了,眼巴巴的瞅着村子大路的方向,小黑狗就蹲在他腳邊,一步都不肯離開。
看見驢闆車朝他們家門口駛來,還有坐在闆車上的阿姐。
天寶歡呼着跳起來,朝他們沖了過去,“阿姐!阿姐!”
小黑狗也跟在他身後跑,汪汪的叫着,尾巴搖的跟扇子似的。
“天寶,”蘇桃跳下馬車,及時接住他撲過來的小身闆,“你跑什麽,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蘇天寶在她懷裏嗅了嗅,“好看啊,阿姐,你身上揣的什麽。”
“小東西,你屬狗的啊,”蘇桃用手指戳了下他的額頭,從包袱裏掏出用油紙包着的酥油餅,“這裏有四個,送兩個給外婆,别一個人全吃完了。”
她跟菊花出城的時候,在城門口買的,回程的時候,給張金成吃了兩個。
除了吃的,還從城門口的藥鋪,抓好了給林氏的草藥。
蘇天寶捧着油紙包,打開之後,看見裏面泛着油光,香味直撲鼻子的油餅時,口水都要泛濫了。
菊花也跳下馬車,上前敲了下他的額頭,“天寶,你隻看見油餅,看不見我們是吧?”
蘇天寶裂嘴,沖他們嘿嘿一笑,然後扭頭就往家跑。
他現在可是很餓的,哪裏有心情去理會他們。
那隻小黑狗也跟在他後面,寸步不離。
張金成笑道:“天寶性子比以前活潑了,那隻小狗你們養着吧!我家母狗過了一窩,正愁養不活呢!”
“原來這狗是你們家的,早上它自己跑來,現在又不走了,不過這狗長的可不像普通土狗,”蘇桃訝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