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是您的一時意氣,但是您總該爲天下百姓想想,現在傳國玉玺一出誰都清楚蕭安瀾才是真正的正統,這些年您竊居君主之位,現在是時候知錯就改,将這天下交到前朝後人的手中。”雖然是北倉的臣子,但是這個老臣同樣也是前朝的忠臣,在他知道了傳國玉玺在蕭安瀾手中之後他恨不得馬上就插上翅膀飛到蕭安瀾的身邊,效忠自己真正的主子。
北倉皇上沒想到自己的臣子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他的臉色變得很不好,但是卻沒有說話,隻是狠狠地瞪着那個老臣,希望他能搞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不要亂說話。
隻是那老臣卻一臉坦然,說完之後就擡頭看着北倉皇上,在他的心裏北倉皇上俨然已經成了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尤其是自己在說了那樣的話之後北倉皇上竟然沒有出言解釋,他的态度更讓老臣覺得自己是對的。
“皇上,這件事情咱們還是從長計議,如果真的要一戰,咱們沒有和他們對敵的資本,更何況咱們要對陣的是齊天王,十幾年前的蒼瀾之戰已經擺在那裏,現在齊天王亨耿直王者之師,正義之師,他們所到之處所向披靡,我們也是徒增傷亡罷了,所以皇上咱們萬萬不能如此。”另一個臣子顯然看出了北倉皇上的不悅,但是提出的建議卻也是長别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北倉皇上沒再說話,隻是審視一般地看着自己的臣子,看了許久之後才長歎一口氣,說道:“你們就覺得咱們北倉不可能能赢是吧?”
衆臣沒人回答,其實沉默有時候是最好的力量,他能讓人清醒地意識到自己是有多麽的一意孤行。
“我有必勝的武器,我不信蕭安瀾不妥協,如果他真能打到咱們北倉的都城,我就大張旗鼓地歡迎他,不過隻要他敢,我就敢毀了的他心愛女人的屍身,我看他是要這江山還是要他王妃的屍首。”北倉皇上說到郁青蔥不由得興奮起來,這是他之前就想到的,他不信蕭安瀾在郁青蔥的屍首被毀面前都無動于衷,既然他那麽愛郁青蔥,那就爲愛她付出代價,比如滾出北倉,比如将天下拱手讓給他。
北倉皇上的話剛說完,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住了,他們沒想到自己的皇上已經喪心病狂到這樣的地步,竟然連死人都不放過。
“皇上這件事情還是有待商榷的,您這樣做如果真的激怒了齊天王,後果不堪設想。”剛才還勸着皇上不能和齊天王對抗的臣子在聽了北倉皇上的話之後臉色已經變得鐵青,他沒想到北倉皇上能喪心病狂到這樣的地步,将齊天王的王妃害死還不算,竟然還要……
“皇上,您這樣做會激怒齊天王的,萬萬不可。”那臣子的話說完之後見北倉皇上沒有任何的反應,在場所有的朝臣在面面相觑之後就跪在了北倉皇上的面前,高聲地喊着,有的甚至已經流出了淚水。
北倉皇上如果真的這樣做後果是不堪設想的,如果齊天王真的被激怒,怒火轉移到百姓的身上,轉移到他們這些臣子的身上,他們就是有九條命都沒有活下去的可能,齊天王那可是一個不能招惹的存在。
可是北倉皇上卻好像沒聽到他們的話一樣,隻是得意地想着自己的打算,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隻是那笑容裏帶着瘋狂,讓人看了都膽寒不已。
“來人,去寫國書,告訴蕭安瀾,我和他王妃的屍首在北倉都城等着他大軍的到來。”北倉皇上一邊吩咐着寫國書,一邊起身,顯然他不願意聽身邊這群人的聒噪,他将他們叫來就是爲了讓他們知道自己的決定,他相信自己的這個決定,蕭安瀾也會吃驚害怕的。
當然北倉皇上也清楚自己這樣做不好,死者爲大,更何況那是自己和林如玉的女兒,他也希望她死後能得安甯,但是如果她死後的不安能讓自己得償夙願,他是不會讓郁青蔥死後安甯的,人都是自私的,北倉皇上覺得自己隻是做了一件應該做的事情,他們隻是立場不同而已。
“皇上,您萬萬不能啊……”見北倉皇上說完話之後就甩袖離開,本來還戰戰兢兢地群臣現在心底已經是哀鴻遍野,他們沒想到之前還算理智的皇上竟然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
“慕容大人,這件事情咱們要怎麽辦?皇上這樣做肯定是不行的,咱們……”見北倉皇上仿若沒聽到他們的話一般轉身就走,被忽視地群臣心底全是無助,而對整件事情始終都未發一眼的慕容家主此刻正凝重地盯着那依然志得意滿的帝王的背影。
聽到同僚的話語慕容家主才緩過神來,他看着這些同僚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咱們的皇上自己在作死,咱們有什麽辦法,我們現在還是想想怎樣才能不被齊天王遷怒吧。”
群臣聽了慕容家主的話紛紛點頭,他們實在是沒辦法對一個已經喪失了理智的皇上效忠,尤其是現在蕭安瀾手中握着傳國玉玺,他才是真正的王者。
“那慕容大人,我們……”幾個臣子見慕容家主不慌不忙,認定了他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他們忍不住讨教,慕容家主看着這群明顯和北倉皇上離心的朝臣,輕聲說道:“各位回去之後如果沒事可以去我府上喝茶。”
慕容家主很清楚,這個時候是幫蕭安瀾的最佳時機,朝臣中的有識之士,有能力的人自己總是要幫蕭安瀾招攬的,不過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所以在對朝臣說完話之後慕容家主就轉身離開了,他急匆匆地向着太子府趕去,現在北倉皇上竟然已經打上了郁青蔥屍身的主意,那屍身是不能損毀的,而現在好像已經沒有阻止皇上的人了。
慕容家主走進徐青房間的時候,徐青正掙紮着準備站起來,見慕容家主走進來他才猛地坐到了床上,眼中帶着急切說道:“你終于來了。”
“太子,您現在還不能亂動,這是你姐姐說的,你怎麽這麽不聽話?”慕容家主輕聲責怪道,雖然他已經猜出了徐青情緒激動的原因。
“我沒有不聽話,我隻是……,我沒想到父皇竟然會這樣,他……”徐青說着不由得歎了口氣,他都不明白自己的父皇怎麽突然性情大變,變得連他都不認識了,他今天掙紮着起來就是想勸阻父皇,可是他的身體現在連站起來都困難,而父皇好像主意已定,不知道自己的勸阻他會不會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