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報複?”林如珂雖然善于用毒,但是對醫術了解不多,她隻記得當初郁青蔥曾經說過不會傷及性命,但是要在身體裏取出一件東西,她想想都覺得害怕地厲害,她本能地覺得郁青蔥是在報複,她的心底全是恐懼。
“我不是報複你,是北倉的皇上,我的母親,還有我的腎髒都不匹配,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别人的可以我不會要你的,你放心不會要你的性命,對你身體會有影響,但是不會很大,我會告訴你以後的保養,隻要你好好保養,應該會沒什麽問題。”郁青蔥額扈三娘hi坦誠地對林如珂說道,雖然他能感覺到林如珂的敵意,但是她現在确實唯一一個适合徐青的腎源,她希望她在整件事情上是知情的。
“如果我不願意給呢?”郁青蔥輕聲問道。
“如果不願意給也沒關系,我硬取。”郁青蔥輕聲說道,神色中全是不客氣,在林如珂的身體裏取腎髒這件事情北倉皇上已經允許了,隻要自己需要,不管林如珂願意不願意,她都必須答應。
“你……”林如珂惱火地看着郁青蔥,她擡手想打郁青蔥,可是她擡起手才記起自己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後,自己現在在刑房之中,如果真的傷了郁青蔥,可能隻會有讓她更後悔的事情發生。
“你在這十八殺的刑房中等着受刑吧?咱們做個交易,我幫你避免這十八殺的刑罰,你将腎髒給徐青,等事成之後咱們兩不相欠,你好好過你自己的人生,相信憑着五毒聖手的名聲,你能活得很好。”郁青蔥輕聲對林如珂說道,林如珂看着郁青蔥,想了很久才終于點頭。
她不是傻子,她很清楚自己的斤兩,自己真的進了十八殺的刑房,那等着自己的是生不如死,即使能活着出來自己也已經是個廢人了,而郁青蔥應該不會對自己說謊,所以他說的能讓自己安好肯定就能保證自己身體狀态的良好,這樣的交易她是願意做的。
“那我一會兒會告訴北倉皇上,他會讓人将你帶出去,會給你妥善的安置和照料,等需要你的時候我會去找你。”郁青蔥說完轉身就走,看着她潇灑離開,絲毫都沒有懷疑的樣子,林如珂有些好奇地說道:“你就不擔心我會給自下毒嗎?到時候咱們玉石俱焚。”
“你不舍得自己的性命,我覺得和徐青的性命比起來,你更愛惜自己的性命,所以你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郁青蔥臉上很是笃定,她雖然和林如珂的交往不長,但是看她的行事就能清楚她是一個很愛惜自己的人,如果不是到了最危急的情況,她是不會傷害自己的性命的。
林如珂看着郁青蔥神色中全是震驚,她輕聲說了一句:“你确實是了解我的,現在對我而言,隻要能活下去,我就再無所求了。”
活下去,再無所求?郁青蔥心底是不信的,林如珂是多麽驕傲的人,她怎麽可能就這樣輕易認輸,她肯定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隻是她卻隻能任他這樣做。
因爲在郁青蔥的心底,一個不甘心的林如珂遠不如自己弟弟的性命重要。
“那我就等着你的召喚,但是你記住,等我将身上的東西給了徐青之後,你們不能再限制我的自由,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林如珂高聲喊道。
“放心,我會讓北倉皇上做到的,他也應該會給你留一線生機,畢竟你們夫妻多年,他不會将你趕盡殺絕,尤其是在你救了他兒子的性命之後。”
其實郁青蔥能不能說到做到是不可能取決于她的,她現在都自身難保,但是想到北倉皇上那突然流露地對林如珂的感情,郁青蔥覺得他是不可能趕盡殺絕的。
将林如珂的腎源合适這消息報給北倉皇上之後,郁青蔥所有的注意力就都用在了研究手術上,爲了能保證萬無一失,她寫信讓北倉皇上給送了出去,給遠在南鄭的孫耀德,他是自己做手術時最好的助手。
郁青蔥在爲手術做着完全的準備,她不準備放棄自己的逃離,但是這一切都要在徐青的身體好起來之後,她不能耽擱了徐青的病情,這是自己對親人必須要做到的。
當然郁青蔥心底也在想着萬一,想着如果她萬一逃離不了這可能是他能爲自己的弟弟和母親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
在郁青蔥爲留住徐青的生命在殚精竭慮的時候,身體狀況已經好轉的徐青也沒有閑着,和郁青蔥一樣,他現在已經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她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姐姐。
徐青比誰都清楚姐姐之所以留在北倉就是因爲自己的病,如果不是自己,姐姐可能早就離開了,即使真的被自己的父皇抓住了,齊天王那無處不在的暗衛也會護着她離開,她之所以不離開就是爲了自己。
而他不願意姐姐爲了自己丢了性命,那個始終多将他的性命放在首位的姐姐,他覺得自己應該拼盡全力去保護的。
即使她帶走的是父皇最爲看中的傳國玉玺,他都必須要幫姐姐,因爲慕容家主已經将所有的恩怨情仇都告訴了他,他很清楚那傳國玉玺本來就不該屬于他的父親,那本來就是屬于姐夫的東西,不然母親也不會讓姐姐帶出來,所以這一切都是自己的父皇在偏執地求自己不應該求的東西。
所以他無論付出什麽代價都要把姐姐給救出來。
他不顧自己的身體慕容家主商讨着方案,慕容家主是明白郁青蔥的心思的,所以對整個營救計劃地所有安排都在郁青蔥給他做完手術之後,隻是那個時候也是最危險的時候,因爲那是郁青蔥呆在太子府的時間,是在父皇的掌控之外的,他肯定會派人守着。
所以最好的方案其實是在手術之前,這一點誰都清楚,但是慕容家主卻連那個考慮都沒有,徐青看着慕容家主皺起的眉頭輕聲說道:“這次你要聽我的,讓姐姐在給我換腎之前就離開,不然姐姐可能真的套不出了。”
“主子不可能答應的,您還是安心的等着手術吧,我們會将計劃做周全,你不用擔心。”慕容家主看着徐青變色的臉,忍不住說道。
他哪裏不知道那是最好的辦法,隻是那個辦法是郁青蔥肯定不會去執行的,與其做一個不可能實行的計劃,他甯願将難度大的計劃做詳細,讓它的可行性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