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自己的兄弟們說的都有道理,他們侍衛首領還是有些猶豫,有些不知道要怎樣處理,所以他們活着的爲數不多的人都頭疼地商量着要怎樣處理這件棘手的事情。
而在馬車中的郁青蔥早已經清楚外面發生的事情,也不由得感歎這樣蠢笨的事情果真隻有顧傾天和郁青玉那樣蠢笨的人才能做得出來,隻是看着這群還爲難地想要爲皇族盡忠的侍衛,郁青蔥心底都不免多了幾分憐惜。
不管他們的主子如何,他們都是無辜的,尤其是之前不少侍衛都因爲他們喪命,所以郁青蔥給身邊的暗衛使了個眼神,然後兩人就悄悄地離開了馬車,在他們還沒察覺的時候就向着遠處走去。
當然在這裏讨論着郁青蔥未來的他們并不知道他們連抓住郁青蔥其實都是有困難的,更别說将郁青蔥送進皇宮中了。
郁青蔥現在也很清楚顧傾天想将自己帶進宮爲的并非是什麽兒女情長,他這個時候想的最多的是東楚的存亡,所以他想抓住自己威脅蕭安瀾倒是真的,至于郁青玉,一般人是沒辦法來揣測她的想法的,在郁青蔥的心底郁青蔥通情達理明情曉事的時候少,胡來亂來倒是多了不少,她要自己的性命怕不是爲了自己和顧傾天舊情複燃,她隻是不想看自己得意罷了。
“王妃,這兩個人到時候絕對不能輕饒。”那暗衛帶着郁青蔥逃出來之後很認真的叮囑郁青蔥,他神色中的憤恨讓郁青蔥覺得顧傾天和郁青玉要殺的人是他。
“他們現在也不過是病急亂投醫罷了,隻是他們的侍衛想難住你們有些難吧?如果不是我不讓他們幾個出來,咱們早就離開了,還等着他們來明殺暗殺?”郁青蔥向來是不願意和實力遠遠不如自己的人計較的,因爲計較也沒用,他們降低實力陪他們玩玩并不意味着他們要任由他們商量着如何處置他們。
“隻是他們這夫妻倆也太可惡了,想着要利用你,還要殺了你,這樣的人王爺肯定不會允許我們留下他的,到時候咱們隻要把咱們遇到的事情告訴王爺就是了。”那侍衛輕聲說完就征求一般地看着郁青蔥,很顯然跟着蕭安瀾多年,他也已經了解了郁青蔥的爲人處事方式,按照郁青蔥的性格她是絕對不會将這件事情告訴王爺的,隻是顧傾天和郁青玉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竟敢……
郁青蔥看着惱火的侍衛,輕聲說了一句:“他們也是真的沒了辦法,所以才想出這樣的昏招,你哪裏用得着爲他們生氣,他們兩人啊,我們注定是隻能好好養着的,隻要他們不作死就不會死。”
郁青蔥想到最後顧傾天和郁青玉也會成爲他們頭疼需要安置的對象,她就不由得頭大,讓這兩個人活着隻會給他們增加不少的麻煩,但是爲了表示前朝蕭氏的仁厚,可能還要給他們封一個不算大的官,然後好好養着。
“王妃,您什麽意思?咱們還真的饒了這兩個人?”暗衛聽了郁青蔥的話都有些惱火了,他實在是不知道這兩個人還有什麽饒恕的必要,竟然連王妃都敢動,在做這件事情之前他們就應該有等着死的覺悟不是嗎?
“這是後話了,如果他們自己不作死,他們可能還真的能貨到壽終正寝,隻是他們會不會作死,我真的不确定。”郁青蔥的回答很坦誠,當然她覺得顧傾天和郁青玉作死的行爲隻會針對自己,而她安然無恙就是他們活下去最好的理由,如果她有丁點的損傷,蕭安瀾怕是不會介意自己的名聲的。
“王妃,咱們接下來要怎麽做?”暗衛輕聲問道,現在這個時局,他們雖然離開了,但是顧傾天的侍衛會不會卷土重來他們都不清楚,北倉現在是什麽情況他們也是不明白地,所以現在他們接下來要怎麽做,好像也成了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
“咱們去楚京,我想見見顧傾天。”郁青蔥猶豫了很久才輕聲說道。
“王妃,不行,您這次去了是自投羅網,您可不能亂來,他們夫妻兩人一個想抓你,一個想弄死你,你現在要去了,這不就是……”暗衛聽了郁青蔥的話有些着急了,他是知道王爺有多寶貝王妃的,如果王妃這樣不管不顧就去了楚京,到時候真的遇到了危險,那王爺會瘋掉的,他們也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王爺的脾氣他們最清楚不過。
所以他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勸住郁青蔥,讓她不要冒險,更何況現在北倉太子殿下要應對的情況他們現在還不清楚,那件事也是刻不容緩的。
“王爺以前朝太子的身份出現在東楚讓顧傾天有些無措了,他現在做這些事情爲的就是保住東楚,易地而處,他做出這樣的事情是無可厚非的,所以我不怪他,我見他也是爲了你們王爺。”郁青蔥輕聲的說着,她也知道去出宮的危險,可是這不是她不能去的理由。
她現在是必須去,而且現在顧傾天的境況要比北倉還要嚴峻,如果顧傾天一怒之下下令讓東楚的将士針對蕭安瀾,那到時候不等他們遇到北倉的軍隊就要先和東楚的兵士大戰,到時候會增添許多不必要的傷害,這是郁青蔥不願意看到的,也是蕭安瀾不願意看到的。
而現在蕭安瀾在領兵前行,他就是活動的旗幟,有他在才有人追随影從,有他在才有号召力,所以他不可能離開軍隊,能去和顧傾天談判的就隻有她了。
“王妃,您真的不能去,如果讓王爺知道了,他肯定會什麽都不管就去找您了,到時候問題更嚴重了,您總不想幾十萬大軍群龍無首吧?到時候如果您真的讓顧傾天拿下了,那結果更嚴重,我們王爺就可以什麽都不用做了,就等着束手就擒,或者将自己這些年努力得來的東西都拱手讓人好了。”那暗衛見郁青蔥已經打定了主意,他心底着急非常,努力勸說着郁青蔥,他覺得自己的理由是充分的,他覺得自己肯定能讓郁青蔥改變主意。
可是他将話都說完了郁青蔥依然不喂所動,隻是笑着看了看他,然後拍着他的肩膀說道:“你放心,顧傾天隻要想活着就不敢亂了,如果他真的敢對我動手,我就敢保證他最富庶的兩個地方馬上對你們王爺投誠,顧傾天忘了我另外的身份了。”和侍衛的擔憂不同,郁青蔥有些成竹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