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否明白蕭華話語中的意思,那侍衛都清楚了今天自己是不可能得到答複的。
所以即使知道自己回去皇貴妃肯定不會饒了自己他都隻能回去了,隻是在臨走之前他還是詢問一般地看了一眼蕭華,希望蕭華能改變主意,可是蕭華神色冷漠,他是蕭安瀾的人,最是明白蕭安瀾的心思,如果現在自己真的闖進去,那等待自己的絕對會比死更讓他難忘。
他才不願意爲了一個不熟悉的侍衛就拿着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呢,在這點上蕭華很明白自己應該站立的位置。
“你可以把信留下來,等我們王爺在房間裏出來我就給他。”見那侍衛背影有些踉跄,蕭華終于還是善意地提醒道,如果是緊急的事情那侍衛可以馬上去找别人,如果别人做不了,那等他們王爺醒來之後有可能會去做,所以将信件留下來似乎已經成了最英明的決定。
那侍衛看着蕭華,猶豫了很久,其實他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他很清楚自己回去少不了一頓責罰的,他也不清楚要不要将信留下,因爲他不确定将信留下之後皇貴妃的态度,但是想着皇貴妃給自己信的時候滿臉的期待,他終于還是鼓足勇氣将信件留下了,他想着皇貴妃應該是願意讓齊天王第一時間看到信的。
侍衛走後齊天王府再次陷入寂靜之中,好像那個試圖攪亂這番安甯的侍衛并沒有出現過,而齊天王府的氣陣知道天要明的時候才散去,蕭華感覺到了氣息的變化趕緊走到蕭安瀾的房間門口,輕聲敲門。
“蕭華,小點聲說話别吵到王妃。”出乎蕭華的預料,蕭安瀾竟然起身走到門口對他說話,看着自己家王爺輕聲的樣子,蕭華連話都不敢說了,因爲如果吵醒王妃等待自己的更是災難。
蕭華不敢說話,卻将手中的信遞給了蕭安瀾,蕭安瀾臉上帶着幾分詫異,他打開信掃了一遍之後就看向蕭華,問道:“郁如妍讓人送來的?”
蕭華趕緊點頭,他以爲會是很着急的事情,但是他一直在看着王爺,王爺的臉上始終都是平靜的,和沒看那封信沒什麽區别。
“王爺,你送信的人過來說是很緊急的事情,需要給您備車馬嗎?”蕭華雖然不知道什麽事情但是卻很清楚,如果事情真的緊急的話,他就應該馬上去備車馬,等着王爺趕緊出去。
“沒什麽大事。”蕭安瀾又掃了一遍信,确定信上沒什麽大事之後,他就看了蕭華一眼然後就将門關上了。
蕭安瀾的意思很明顯,在郁如妍看來最緊急不過的事情在蕭安瀾的心底是無所謂的,最起碼比不過他陪着自己的王妃睡覺。
蕭華不敢再多問,隻是乖乖地離開了,而蕭安瀾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郁青蔥已經在床上坐起了身子。
“吵到你了?”看着郁青蔥臉帶疲倦的樣子,蕭安瀾忍不住擔憂地問,心底已經生出了對蕭華的不滿。
“是不是有什麽大事發生?”郁青蔥沒有回答蕭安瀾,隻是輕聲問道,皇宮裏剛剛經曆了一場浩劫,他們進宮之後又突然離開,皇宮内外是可能因此發生一些事情的,所以蕭安瀾起身的時候她困倦的身體就變得清醒了,隻等着蕭安瀾回來,告訴自己發生了什麽。
“嗯,确實是有件比較棘手的事情。”蕭安瀾看着郁青蔥閃亮的眸子,臉上的笑容加深,他在郁青蔥耳邊輕聲說道。
“嗯,那說說,沒準我有辦法。”郁青蔥笑着看向蕭安瀾,其實之前她以爲蕭安瀾會隐瞞着自己的,卻沒想到他竟然這樣的坦誠。
“你的夫君被别人惦記了。”蕭安瀾輕聲在郁青蔥的耳邊說話,郁青蔥愣住,不明白蕭安瀾爲什麽要突然說這樣的話,這和之前他們說的大事又有什麽關系?
見郁青蔥一臉的懵懂,蕭安瀾忍不住歎了口氣,很認真地解釋自己之前的話語,他說:“我剛才說的大事就是你的夫君被别人惦記了。”
郁青蔥這才明白蕭安瀾話語的意思,她帶着羞惱看向蕭安瀾,顯然在她的心底并不覺得這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她也從來都沒覺得别人惦記自己的夫君是什麽大事。
“郁青蔥,你真的就不緊張?”蕭安瀾本來還期待着郁青蔥會緊張,會着急,會問自己是誰惦記他了,可是結果卻讓他大吃一驚,郁青蔥很平靜地點頭,然後整個人重新躺到了被子上。
蕭安瀾突然覺得挫敗得厲害,他看着郁青蔥,想了很久,開口幾次,最終卻隻是一聲歎息。
因爲不管自己怎樣期待,郁青蔥确實不在乎,這讓他心底很是挫敗,他覺得郁青蔥并不如自己在乎她那樣在乎自己。
但是即使這樣覺得,他也不舍得責怪郁青蔥,他甚至覺得郁青蔥不在乎自己是因爲自己做的不夠多,做的不夠好,想想遠在南鄭幫他們處理着國事的穆錦寒,他心底的危機感更重,他賭氣一般躺在床上,緊緊地抱住郁青蔥,心底的怒火燃着了身體的欲望,他的唇不管不顧地貼上了郁青蔥的後背,一通狂吻之後,郁青蔥終于忍耐不住回過頭來輕聲喊道:“你瘋了?都折騰了一晚上了還要折騰。”
“你爲什麽不問問我是誰在觊觎我?你就不怕我真的答應了她,到時候你和蕭禦南就隻能找地哭去了。”蕭安瀾低聲地說話,帶着滿滿的怨氣,雖然舍棄郁青蔥這樣的事情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拿出來吓唬郁青蔥,他希望自己這樣的話語能讓郁青蔥有點危機意識,對自己多幾分的緊張。
郁青蔥聽着他賭氣一般的話語,忍不住笑出聲來,她輕聲在蕭安瀾的耳邊說道:“如果你不要我和你自己的兒子,去要和别人生過兒子的女人,你說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進水了?”
蕭安瀾聽了郁青蔥的話,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因爲郁青蔥心中和話語中的笃定,他覺得郁青蔥是相信自己的,他看着郁青蔥輕聲問道:“你怎麽知道是郁如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