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王,皇貴妃是真的有事要和您說,您不能……”小太監有些着急地看着蕭安瀾,他最明白郁如妍的心思,今天如果不将齊天王帶去,郁如妍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自己肯定會被怪罪。
“本王也是真的沒什麽話要和皇貴妃說,您回去告訴皇貴妃,别折騰些沒用的,老實本分的做她的貴妃娘娘就是了。”見小太監很沒眼力地還在勸說自己,蕭安瀾心底的怒火已經起來了,看向小太監的時候之前臉上的平靜也已經不見。
“齊天王,如果您不去,奴才的命可能就……”小太監說話的時候已經變了臉色,他雖然知道齊天王不會輕易同意,但是想到如果齊天王不同意皇貴妃也不可能輕易饒了自己,所以就閉上眼睛試一試。
“你以爲你在這裏一次次想改變本王的主意本王就會饒了你是不是?”蕭安瀾聽了小太監的話不由得笑出聲來,小太監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隻是他似乎忘記了齊天王才是整個東楚最不能招惹的存在。
小太監在這個時候也明白過來,他擡頭看着蕭安瀾,腿已經在不停的哆嗦,他隻想着自己臨來時候皇貴妃的威脅,卻忘了齊天王是人人談之色變的殺神。
蕭安瀾身上的怒氣好像并沒有散去,這讓偷偷觀察他的小太監臉上更是多了幾分慌亂,他跪在地上不停地喊着齊天王饒命,齊天王饒命,到了這個時候他也終于清楚現在決定自己性命的是蕭安瀾。
“王爺,别吓唬他了,他也不過是個奴才。”郁青蔥見小太監戰戰兢兢地樣子,心底生出了幾分不忍,她很清楚,如果不是郁如妍曾經出言警告他也不會這麽拼命想将蕭安瀾帶回去,他不過是個小太監,還沒有辦法爲主子做主。
“王妃饒命,王妃饒命,是奴才讓豬油蒙了心,以後再也不敢了。”小太監聽到郁青蔥的聲音,心底已經全是感動了,她一邊感激着郁青蔥,一邊在地上磕頭,全然沒有了之前想帶走蕭安瀾的急切。
“你回去吧,就告訴妍皇貴妃,外臣見皇上的宮妃于理不合,我們王爺不敢做出這樣僭越的事情。”郁青蔥輕聲囑咐面前磕頭如搗算的小太監。
“謝王妃,謝王妃。”小太監聽了郁青蔥的話趕緊起身離開,他現在很清楚有郁青蔥在自己不會丢了性命,所以他現在隻想趕緊逃命,早忘了蕭安瀾如果不進宮,妍皇貴妃也不會輕易饒了自己這個事實了。
“不過是個奴才,你這樣心善他也不會記住你的好。”蕭安瀾見小太監屁滾尿流地離開,而郁青蔥臉上依然是溫和的笑意,他忍不住說道。
“我哪裏需要他記住好了,他也不容易,如果不是郁如妍威脅他,他哪裏敢再三要求你去宮裏,剛才他也是傻了,忘了你是赫赫有名的殺神,不然他哪裏敢再三勸你。”郁青蔥輕聲說着,蕭安瀾卻已經轉頭盯着郁青蔥。
見蕭安瀾盯着自己,郁青蔥不解地轉身看着他,他卻也隻輕聲地說了一句:“你說郁如妍找我能有什麽事?”
“我怎麽知道。”看蕭安瀾故意做出一副無知的樣子,想着郁如妍對蕭安瀾的癡情,郁青蔥的心情莫名地變得焦躁起來。
“你在吃醋。”蕭安瀾看着郁青蔥突然變了的臉色,心情好得厲害,他忍不住輕聲戳破了郁青蔥的心思,而郁青蔥隻是瞪了她一眼,低聲說道:“我才不吃醋呢。”
“吃醋不吃醋不是你嘴上說的,你臉上都帶着酸酸的表情。”蕭安瀾歎了口氣認真的對郁青蔥說道。
郁青蔥看着蕭安瀾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了,知道郁如妍到這個時候都惦記着自己的丈夫,她心底确實是很不爽的,但是她卻還不至于吃醋,她隻是想到别的女人天天惦記着自己的東西,心底有些微的不高興罷了。
見郁青蔥依然嘴硬堅持,蕭安瀾心底的得意更重,他保證一般在郁青蔥的耳邊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見她,在我的眼裏永遠都隻有你一個女人。”
癡情專一的話語蕭安瀾這兩年來經常在郁青蔥的耳邊說着,但是隻有這一次,郁青蔥覺得格外地動聽。
“我隻是覺得他現在都是太子的生母了,還這樣,真是膽大包天呢,不知道顧舜民知道自己頭上的王冠都要變成綠色的了,心情會怎樣,會不會因此就見了閻王。”郁青蔥低聲說着,她現在自然是沒有關心顧舜民的心思,隻是覺得郁如妍膽子太大,她能這樣可能有一個原因,就是皇上已經控制不住她了。
如果那樣的話,她會不會再來與自己搶奪蕭安瀾,她倒是相信蕭安瀾對自己的感情,但是如果她能給蕭安瀾更多的東西,比如這東楚的江山,蕭安瀾又會做怎樣的選擇?
“你又亂想什麽呢,你放心,郁如妍那樣的姿色,我還真的沒放在眼中。”蕭安瀾見郁青蔥神色有些異常,忍不住寬慰她,可是他的話說完都沒見郁青蔥有任何的回應。
蕭安瀾和郁青蔥都沒将郁如妍放在心中,覺得她被拒絕之後肯定就不會再來給他們添麻煩,卻不想還沒到晚上蕭安瀾就收到了聖旨,說晚上皇宮中妍皇貴妃舉辦了家宴,歡迎蕭安瀾和郁青蔥的到來。
郁青蔥是有些了解郁如妍的性格的,隻是她沒想到蕭安瀾都那樣直白地拒絕了她卻依然窮追不舍,竟然搬出皇上。
看着面前明晃晃的聖旨,郁青蔥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的,即使他知道這是郁如妍的主意,即使她不願意讓蕭安瀾去,她覺得他們都必須去一趟了。
“準備一下過去吧,現在已經不早了。”郁青蔥輕聲對蕭安瀾說道,但是蕭安瀾卻沒說話,在郁青蔥說話之前她眸子裏閃動的憂慮已經落入了蕭安瀾的眼中,他知道郁青蔥心底不痛快,所以他不想讓郁如妍如意,即使她打着皇上的幌子。
“不去。”蕭安瀾輕聲地回答郁青蔥,郁青蔥有些吃驚,但是因爲蕭安瀾的态度郁青蔥心底卻莫名的雀躍起來,她笑着看向蕭安瀾,等着蕭安瀾給自己一個答複。
“好,那咱們就不去。”郁青蔥連原因都沒有問,既然是自己想要的,而蕭安瀾想給自己,她就坦然接受,再說現在的齊天王和兩年前不同,兩年前他還要指望着顧舜民的護佑,而現在顧舜民想要東楚的安甯,就需要讨好蕭安瀾不要動兵。
今時不同往日,今日的蕭安瀾哪裏需要看顧舜民的臉色,更何況區區一個皇貴妃辦的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