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瀾,這個孩子其實是我們的福氣,如果不是她,我可能就死在當時南鄭皇宮的混亂之中了,所以真的不怪這個孩子。”郁青蔥輕聲地對蕭安瀾說話,而蕭安瀾本來就有幾分憤怒的眸子瞬間就沾上了血腥,但是在看向郁青蔥的那個瞬間又變得溫軟不已。
“當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但是他們的人我都沒有懲罰,我想等你回來,讓你親自動手,不過那朱顔公主,自己作得太厲害,最後自殺在城門口了。”小安阿蘭很是随意地說道,好像那個女子不是因愛癡狂,好像那個女人心心念念的不是他一樣。
“當時的事情确實是要爲蕭焰報仇的,如果不是蕭焰,我可能真的再也見不到你了。”說到報仇,郁青蔥控制不住地想到了蕭焰,那個一直跟在自己身邊一直默默地護衛着自己的蕭焰,最後用性命來保護了自己的蕭焰。
“現在南鄭就在咱們的手上,不管是南鄭的皇上還是皇後你看着辦就是了,我不會管。”蕭安瀾安靜地将郁青蔥抱在懷中,輕聲說道。
郁青蔥聽他随意的語氣,忍不住問道:“你對以後有什麽打算?我聽孫耀德說你現在将南鄭都給占了?”
郁青蔥輕聲地說完話就看向蕭安瀾,她不知道蕭安瀾有什麽樣的打算,但是他離開老婦人的時候那老婦人的話猶在耳畔,他們要想長久的在一起,必須在三年内天下一統。
蕭安瀾看着郁青蔥,眼神中全是詢問,其實這個時候他的心裏已經沒有了打算,之前所有的雄心抱負現在都已經煙消雲散,可是他不敢将自己心底最真實的一面說出來,他擔心郁青蔥會對自己失望。
可是郁青蔥不說話,隻是安靜的看着他,讓他莫名的有些心慌,他最終還是歎了口氣問道:“郁青蔥,如果我說我就想這樣守着你在南鄭呆着,你會不會對我失望?”
郁青蔥沒有回答,但是心底卻感慨萬千,她此刻最想要的日子就是和蕭安瀾安安靜靜的相守,即使有那老婦人的話語在那裏,她都不想逼着蕭安瀾再去殺伐。
看郁青蔥神色有些猶疑,蕭安瀾趕緊抓住了郁青蔥的手,很認真地對她說道:“就是你不想讓我這樣,那軍隊總是要休整的,這南鄭以後會是我們的堅實後方,咱們總是要好好經營的,這都需要時間。”
蕭安瀾想說服郁青蔥,因爲他現在無論如何都做不出放下郁青蔥去征讨東楚,攻打北倉。
郁青蔥看着蕭安瀾緊張的樣子,隻是歎了口氣,輕聲說道:“人人畏之如虎的齊天王哪裏需要這樣戰戰兢兢地和人說話,既然你是這麽想的,那咱們就這麽辦,其實我心底想的也是這樣,咱們先過過安穩的太平日子,最起碼要等着咱們的孩子降生。”
郁青蔥依然不敢勸蕭安瀾放棄了對天下的争奪,因爲這是他的宿命,可能無論何都避免不了,但是郁青蔥也想抓住和蕭安瀾相處的時間,可能他們所有的幸福也隻有三年的時間,她想争分奪秒的過下去。
“你竟然同意我這樣做,你不會覺得我是推卸我的責任吧?”雖然能感覺到郁青蔥很是理解自己,但是蕭安瀾還是忍不住問道,他現在非常在乎郁青蔥的感受,他能擁有她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福氣,所以他想順着她的心意去做一切事情。
“我隻希望你高高興興地,至于那所謂的皇圖霸業,那也要看你的心思,我不強求。”郁青蔥知道蕭安瀾在乎的是什麽,他畢竟身負重責,很多責任不是說放棄就可以放棄的。
蕭安瀾握緊了郁青蔥的手,卻最終什麽話都沒說,他知道郁青蔥希望的也正是自己所想的,他們要的幸福一直就是這樣的簡單,隻是他們卻一直在紅塵中蹉跎。
“你現在身懷有孕,就要多歇着,别的事情都交個我,放心,我會幫你處理好一切的。”蕭安瀾起身在郁青蔥耳邊輕聲說道,那話語纏綿又讓人安心,郁青蔥聽着不住地點頭。
“南鄭皇後和那個觊觎你的南鄭公主我已經處理過了,你找個時間讓南鄭黃上給皇後寫個休書,然後讓南鄭皇後和她的公主一起嫁給那幾個乞丐吧。”郁青蔥站起身想走,卻突然想起什麽一般輕聲囑咐。
蕭安瀾聽着郁青蔥的話不由得笑了,他貪婪地看着郁青蔥某種閃過的恨意,心底卻樂開了花。
“你放心,我會給他們大操大辦的,幾個乞丐每個都娶他們母女一次,到時候我就要看他們母女如何活下去了。”他已經許久不見郁青蔥算計人了,但是她這樣狠毒的對南鄭的皇後和公主,讓他覺得郁青蔥做這樣多的事情都是爲了自己。
他喜歡被郁青蔥重視的感覺,隻是想着都覺得心被填滿了。
郁青蔥笑着看向齊天王,很認真地對他說道:“齊天王,你的做法很合我的心,最好是你親自主婚。”
“爲什麽?“蕭安瀾有些不解,之前她囑咐自己讓他請南鄭皇上給皇後寫了休書,就是爲了顧忌南鄭皇上的臉面,畢竟現在還有南鄭的遺民對南鄭皇室依然忠心耿耿,可是在股權了南鄭皇上面子的同時,她卻要狠狠地打南鄭皇後和南鄭公主的臉,這讓蕭安瀾突然不明白自己喜歡的女子的意圖了。
“因爲他們竟然敢算計我的男人呀,那南鄭皇後想讨好你,那南鄭的公主想嫁給你,你親自主婚是讓所有敢觊觎你的人知道,如果想做你的女人,即必須做好被你嫁給乞丐的準備。”郁青蔥說話的時候神态依然是淡定的,但是她話語中的霸道還是讓蕭安瀾笑了出來。
“那就依你,這件事我來辦,以後任何一個敢觊觎本王的,都用今天這招對付,你如果願意,我可以直接下旨。”蕭安瀾笑着對郁青蔥說,他喜歡說這種話語的郁青蔥,她的這些話語讓自己感覺到被重視了,當然他現在已經是整個南鄭實際上的君主,他現在隻想過安穩的日子,不想要那些所謂的愛慕者和莺莺燕燕來打擾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