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傅你就想辦法吧,這件事情我們幫不了你。”孫耀德沒想到郁青蔥會将話說得這樣的坦誠,聽了郁青蔥的話之後他也是覺得郁青蔥說的有理的,隻是現在蕭安瀾的情況隻能選其一,任何一種都是冒險。
“解毒的辦法有沒有?”郁青蔥看着孫耀德,孫耀德這才想起他們剛才隻關注毒性,隻關注要怎麽解毒,卻忘了任何藥都是有解藥的。
看着孫耀德吃驚又呆愣的樣子,郁青蔥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着他,他本來是最出色的神醫,卻在這樣的事情上迷糊地厲害。
“讓人馬上把南鄭皇後給我找來。”
“讓人準備涼水,我給王爺降溫。”
“……”
郁青蔥連聲下了很多命令,等她終于将事情都安排妥當了,才突然驚覺自己的手被躺在床上的人拽住了。
郁青蔥順着手的方向看去,正是躺在床上的蕭安瀾緊緊地抓着自己的手,嘴邊還喃喃出聲,一聲聲,叫的都是她的名字。
他聲音雖然虛弱,但是那熟悉的字眼,那熟悉的音調,那纏綿期間的深情,讓郁青蔥忍不住流下淚來。
郁青蔥控制不住地向着蕭安瀾的床畔走去,她靠近蕭安瀾,輕聲地在他耳邊說:“蕭安瀾,我回來了,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郁青蔥的話說的深情,而昏迷中的蕭安瀾卻好像聽懂了一般,他支撐着身體将另一隻手也伸出來,緊緊握住郁青蔥的手,好像那手是他世間少見的珍寶一般。
“郁青蔥,你等着我,就是死我也要将你找到,我要找到你,咱們死都要葬在一起的,我不允許你離開,不允許。”好像是感覺到了郁青蔥身體的氣息,蕭安瀾愈發地激動,一遍遍的說着不讓郁青蔥走,那被他窩在掌心裏的雙手都要被他攥到自己的血肉之中了。
郁青蔥任由他攥着,她沒想到自己對于蕭安瀾會這樣的重要,她甚至已經後悔,如果被老婦人困在宮中角落的時候她多掙紮一些,多想些辦法,可能早就出來了,那樣的話蕭安瀾也不用受這樣的折磨了。
隻是想着,郁青蔥就覺得恨死了那無事生非的老婦人,如果不是她,她可能在很早之前就和蕭安瀾相見了,蕭安瀾也不用受這樣的生離之苦。
“郁青蔥,郁青蔥。”郁青蔥聽着蕭安瀾嘴裏喊着自己的名字,感受着他越來越熱的體溫,心底非常的擔憂,她忍不住輕輕地靠近了蕭安瀾,卻不想蕭安瀾猛地扯着她扯向了自己懷中,郁青蔥躲閃不及,隻能重重地撲進了他的懷中。
“你跑不掉,你什麽時候都跑不掉,你是我的。”蕭安瀾低聲的說着,聲音裏帶着虛弱,但是話語卻是堅定地,好像這個時候誰如果敢說郁青蔥不是他的,他會大殺四方一樣。
話音未落,蕭安瀾就猛地撬開了郁青蔥的唇,他的舌滑進了郁青蔥的嘴裏貪婪的吸取着那熟悉的味道,整個人仿佛要沉淪一般。
郁青蔥覺得自己也要沉淪了,她分不清現在蕭安瀾是清醒的還是昏沉的,她隻覺得自己都要昏沉了,如果不是惦記着蕭安瀾的身體,他可能會什麽都不顧,就任由自己沉湎于他給自己的溫情之中。
“郁青蔥,郁青蔥。”蕭安瀾低沉地聲音穿透郁青蔥的耳鼓,那深情的話語讓郁青蔥動容。
但是郁青蔥還是拼盡了最後的理智将自己和蕭安瀾保持好距離,等她離開蕭安瀾的禁锢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是氣喘籲籲了。
“王妃,水來了。”一個丫鬟端着水闖了進來,看着郁青蔥紅透的臉趕緊低下頭去。
郁青蔥趕緊拿起毛巾浸了水爲蕭安瀾擦拭身體,看着蕭安瀾因爲服藥變得紅潤的肌膚,聽着他漸粗的喘息聲,郁青蔥的心底愈發地焦急。
“師傅,那南鄭皇後帶來了。”孫耀德闖進房間之後見到的就是郁青蔥焦急的臉,他趕緊說話,說話間身後的昆塔已經将南鄭皇後拎了進來,扔到了郁青蔥的面前。
南鄭皇後擡頭看向做在蕭安瀾床邊的人,她不由得愣住,就在看到郁青蔥的那一刹那,她還以爲是他們南鄭的公主,但是仔細看來,那神色中的淡然和平和,卻是任何一個女子身上都難尋的,是她之前曾經害過的蕭安瀾的王妃郁青蔥。
在意識到面前的人是郁青蔥的時候,她心底隻剩了懼意,她低下頭不敢看郁青蔥的臉。
“南鄭的皇後娘娘,把解藥拿過來。”郁青蔥現在沒有時間和她計較過往,她現在隻想給蕭安瀾服下解藥。
“我沒有解藥,什麽解藥,我沒聽說過呀。”南鄭皇後看一眼郁青蔥,心底很清楚,如果這個時候被郁青蔥知道了她還送南鄭的公主給蕭安瀾暖床,那她肯定隻會死得更慘,所以她趕緊說道,好像隻有她的話說得堅定,自己才真的沒做那件事情一樣。
郁青蔥笑着看向南鄭的皇後,然後對孫耀德說:“乞丐你可找好了?讓他們伺候下他們南鄭的公主,然後将南鄭公主帶過來回話。”
郁青蔥掃了一眼南鄭皇後,然後笑着對孫耀德說道,孫耀德看了郁青蔥一眼,正想說話,郁青蔥已經揮手,示意她不要再說,隻是笑着對南鄭皇後說道:“你們的公主可都招了,我隻要皇後娘娘拿出解藥,沒有問你有沒有解藥。”
南鄭皇後看着郁青蔥,臉上終于有了幾分頹敗之色,她看着郁青蔥,輕聲說道:“那藥沒有解藥,隻有男女之情能解。”
皇後說完之後就垂下頭去,而郁青蔥的手就在這個時候落到了她的肩膀上,她隻覺得肩膀上傳來鑽心的疼痛,然後她聽到了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
南鄭皇後趕緊睜開眼睛,她恐懼地看着郁青蔥,郁青蔥看着她臉上全是笑意。
“既然沒有解藥,那我們王爺受什麽樣的罪你就跟着受就是了。”說完之後郁青蔥就将手伸向孫耀德,孫耀德跟随郁青蔥多日,她已經開口,自然是知道郁青蔥想要的什麽,所以将自己藥箱中最烈的春—藥遞到了郁青蔥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