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王,我對你癡心一片,你竟然這樣的狠毒,你怎麽可以這樣,你……”朱顔公主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麽才能讓自己幸免于難,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在齊天王身上,可是這話又是齊天王說的,所以她隻能高聲地喊着齊天王,希望齊天王能對自己有些憐憫之情。
“昆塔,你是死人嗎?”蕭安瀾卻好像沒聽到朱顔公主的話一般,輕聲地問,他話語的意思不僅是昆塔,朱顔公主也聽懂了,他是嫌昆塔動手太慢了。
心痛就在那一刻蔓延開來,朱顔公主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耳朵,卻依然還是護住了自己的臉,她高聲對身後的侍衛喊道,攬着他,我不要他毀掉我的臉。
侍衛們自然是聽從公主的命令的,即使公主現在已經和瘋子無異,他們護在朱顔公主的身前,奈何昆塔是經過多年訓練的,雖然想事情可能會不周到,但是做事情卻是難得的幹脆。
好像隻是一陣風飛過他們身邊,保護朱顔公主的侍衛們還沒反應過來,朱顔公主就已經被人拎了起來,當他們反應過來看向那人的時候,那高大的身材,得意的樣子,不是昆塔又是誰。
“不要,我不要。”朱顔公主現在已經吓得花容失色,之前她所有的嚣張和膽量都是因爲蕭安瀾,她覺得蕭安瀾可能喜歡自己,可是現在她已經非常清楚了,蕭安瀾對自己一點憐惜都沒有,而能保命的血玉镯蕭安瀾根本就不放在眼中,現在已經成了碎片。
朱顔公主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依仗能護住自己的臉,一直以來讓她驕傲自豪的臉難道真的要被蕭安瀾毀了嗎?
如果沒了這張臉,她又憑借什麽獲得蕭安瀾的喜歡,她是要做齊天王的王妃的,齊天王的王妃怎麽可能有一張毀容的臉。
是的,即使到了現在朱顔公主依然心懷期待,她還做着做齊天王王妃的美夢。
“你不要碰我的臉,隻要你不碰我的臉,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朱顔公主閉着眼睛咬牙說道,她現在唯一的理智告訴她,隻要保住自己的這張臉,自己就還有嫁給齊天王的可能,所以不管讓自己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她都要保住自己的臉。
昆塔有些爲難了,這樣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如果毀容了确實可惜,可是她害了郁青蔥,所以他并不憐惜她,但是想到她能做的任何事情,他又覺得可能有事情要比毀容讓她更難過,隻是他暫時想不到什麽事情。
“昆塔,成全她,咱們大軍行走這麽多日子都累得厲害,南鄭皇上派了他的女兒來犒賞你們,我卻之不供,所以就讓她做軍妓吧。”蕭安瀾的聲音突然在馬車裏傳來,帶着戲谑,但是那淺淡的話語卻讓朱顔公主如墜地獄。
原來深淵之外還有深淵,之前她以爲毀容之後自己的一生都會毀掉,自己就沒有辦法嫁給蕭安瀾了,可是現在她才清楚比毀容更慘痛的蕭安瀾親手将她送給别的男人。
而且這别的男人還都污穢不堪。
蕭安瀾等于是斷了自己喜歡他的路,朱顔公主心底一片哀傷,她怎麽都不會想到蕭安瀾對自己可以這樣的殘忍,他是要硬生生的毀了自己。
昆塔拎着她,好像随時都能将他扔到這群血氣方剛的兵士中間,朱顔公主看着經過的士兵看向自己不懷好意的眼神,她渾身都開始冒寒氣,她看着不遠處的馬車,高聲對蕭安瀾喊道:“你這樣我父皇是不會饒過你,你把我放開,我走還不行嗎。”
朱顔公主一邊哭着一邊喊,她現在已經确定了,不管自己做什麽,蕭安瀾都不會對自己動心,她現在唯一的路就是回去,即使回去之後父皇可能會對她失望,但是那總要比留在這裏被蕭安瀾手下的兵士羞辱要強。
她現在要離開這裏,馬上離開,她覺得看在自己是南鄭公主的份上,蕭安瀾肯定會放自己離開的,隻是她沒想到,連她最後的要求,小安阿蘭你都不準備答應了。
“昆塔,快點去做你的事情,她很聒噪。”蕭安瀾沒有回答朱顔公主的請求,很顯然他不答應她的請求,相比于讓朱顔公主回到南鄭,她更喜歡看她被任何一個男人亵玩,是的,想到郁青蔥是因爲她才被請到南鄭皇宮,想到郁青蔥是因爲她才直到現在都生死未蔔,他就沒辦法善良。
其實他蕭安瀾根本就不是什麽良善之人,欺他辱他的人早晚都會遭到報應的,隻是朱顔公主不知死活,以爲她招惹了自己還能有條活路,甚至做夢自己能娶她,對于撲上來的仇敵,蕭安瀾當然不會輕易就饒過,他本來是想着毀掉她的容貌,她就沒資本在自己面前叫嚣了,卻不想她蠢到要爲自己做任何事情。
不過相比而言,蕭安瀾更喜歡将朱顔公主送給兵士們這個選擇,雖然他覺得這樣對一個女人有失大丈夫的光明磊落,但是她都是咎由自取不是嗎?
昆塔顯然不會管自己做的事情是不是君子,他很讨厭朱顔公主,所以她的下場越慘昆塔越高興,所以在蕭安瀾說完話之後他就忍不住将朱顔公主拎了起來。
朱顔公主身邊的侍衛宮女在聽了蕭安瀾的話之後都擺出了一副對陣的樣子,好像這樣就能阻止昆塔的動作和蕭安瀾的命令,奈何這次跟着朱顔公主的并沒有幾個高手,所以昆塔三下五除二就将幾個侍衛給收拾了,然後他得意地拎起朱顔公主,很不客氣地将他交給了一直跟着自己的幾個士兵。
“把她送到軍妓營中,今天晚上讓她先享受一下咱們兄弟們的熱情。”昆塔說話的時候臉上都是興奮的,雖然他不好女色,但是軍妓營中有這樣一個出身高貴的公主,想必兄弟們知道了都會很興奮。
“我是南鄭公主,你們不能亂來,不然我父皇不會繞過你們的,你們不要亂來。”在知道自己要面臨的悲慘命運之後,朱顔公主高聲地喊着,好像隻要這樣喊着自己的命運就能改變一樣,這個時候的朱顔心裏早就沒有了情愛這樣的旖旎情思,她現在要保住的是自己作爲公主的尊嚴。
隻是朱顔公主的話卻已經沒人聽了,那掙紮和絕望的聲音落入蕭安瀾的耳中,卻仿若是對動聽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