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野蠻人,你最好搞清楚,我是南鄭的公主,我手上拿着的是前朝的血玉镯,你們王爺想要天下,我和血玉镯都會幫到他的,你如果帶走了我,你們王爺肯定不會輕饒了你。”見昆塔對自己一副不善的樣子,朱顔公主高聲地警告,她知道現在如果昆塔将自己帶走了,自己再次靠近蕭安瀾可能都沒有勇氣說出這樣多的話了,而且她要一鼓作氣将蕭安瀾拿下,她不允許自己失敗。
“王爺,那個血玉镯的你感興趣不?”昆塔有些迷惑了,看着朱顔公主故作神秘的樣子,理直氣壯地說話,他又有些懷疑這血玉镯是好東西了,所以他詢問車裏人。
“你如果喜歡就拿着玩去吧。”蕭安瀾終于開口,隻是說出的話卻讓朱顔公主驚住,昆塔聽了蕭安瀾的話,很是高興地伸手搶朱顔公主手中的寶貝,看朱顔公主說的話語那應該是個寶貝,隻是這個寶貝蕭安瀾不喜歡,王爺已經給他了,他當然要拿過來。
隻是這是朱顔公主寶貝了多年的東西,她自然不願意給,她将裝血玉镯的盒子緊緊地抱在懷中,對馬車中的蕭安瀾喊道:“齊天王,血玉镯你都不想要嗎?這可是前朝的傳國至寶。”
蕭安瀾想要血玉镯,隻是現在前朝的軍隊都在自己手上,那血玉镯更像是個笑話了,更何況世間唯一的血玉镯已經給了郁青蔥,朱顔公主手上的隻能是個假的,既然是假的,送給昆塔玩玩也不是不可以的。
“王爺,你會後悔的,這東西真的是寶貝,我父皇想要了很多年我都沒給她,這次我是給了父皇假的才帶它出來的,真的是寶貝,你不能這樣随意就給一個下人,齊天王,你出來的聽我仔細說給你聽好不好?”朱顔公主剛才的得意已經漸漸散去,此刻萦繞在她心底的全是惶恐。
她不明白爲什麽眼前的一切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和父皇告訴自己的也不一樣,第一次她心底被慌亂代替,她有些擔心蕭安瀾會真的不要自己,如果那樣的話,她要怎麽辦,給父皇假的寶貝,父皇肯定失望至極了,她已經親手斷了自己的回頭路,她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她隻能嫁給蕭安瀾。
可是蕭安瀾好像對自己并沒有特别的熱情,所以她現在隻期待着蕭安瀾在馬車中走下來,隻要他走下來自己就撲過去,溫香軟玉在懷,他肯定沒辦法拒絕,這是朱顔公主面對不按常理出牌的齊天王唯一能想出的招數了。
可是馬車内連聲音都沒有,别說是有動靜了,在朱顔公主掙紮的時候她手中裝着血玉镯的盒子終于還是被昆塔搶了過去,他打開的看了一眼那镯子,不說過是普通的血色的镯子,并沒有看出和其他镯子有什麽不同,隻是看着朱顔公主但看向镯子時着急的樣子,他突然笑着将那镯子扔了出去。
朱顔公主見昆塔毫不愛惜地将自己視若珍寶的镯子給扔了出去,心疼異常,她指着昆塔高聲的喊了幾聲你……你之後,看了眼紋絲不動的馬車,她終于不要命的向着镯子被扔的方向跑去,隻是她剛跑起來就聽到了镯子碎裂的聲音。
“你還我的镯子,你……”朱顔公主突然瘋子一樣的撲向昆塔,因爲镯子的重要,沒了镯子朱顔公主真的不知道要怎樣做才能入得了蕭安瀾的眼了,所以那聲脆響幾乎是斷了自己所有的希望,她怎麽能不恨,他現在恨不得将昆塔給掐死。
可是昆塔人高馬大的,絲毫不将她放在眼中,朱顔公主撕扯着昆塔,但是自己身材要比昆塔矮許多,根本不能奈何了昆塔,而她隻是在昆塔身上蹦跶了幾下,就意識到蕭安瀾的馬車就在不遠處,她頓時不敢再亂來。
她愣了一會兒,然後就哭着跑到馬車邊,跪下高聲地喊着請蕭安瀾給自己做主,可是不管她哭得怎樣的撕心裂肺,蕭安瀾卻好像沒聽到她的哭嚎一般,依然安靜的呆在馬車裏。
所以通往南鄭邊境的官道上就出現了非常詭異的一幕,一身華服盛裝打扮的朱顔公主跪在馬車邊哀哀地哭泣,而一隊隊人馬毫無感覺地在她身邊經過,好像根本沒有見到這個人一般。
朱顔公主哭累了,可是馬車裏依然沒有動靜,如果不是之前蕭安瀾的聲音曾經在裏面傳出來,朱顔公主都要懷疑蕭安瀾是不是真的在裏面了。
朱顔公主肯定蕭安瀾就在裏面,隻是他好像不願意搭理自己一樣,任由自己在他的馬車邊哭泣,朱顔公主越哭心慌地越厲害,最後她都不敢哭了。
她直直地盯着馬車,她就不相信蕭安瀾不會在馬車上下來,因爲她沒了聲響,整個世界都好想安靜了一般,除了在朱顔公主身邊經過的兵士,她的周圍好像再也沒有什麽動靜。
就連一直愛動的昆塔都沒有任何的動作,他現在已經看出來了,蕭安瀾是對朱顔公主沒有意思的,他再也不用爲郁青蔥擔心,現在他是樂得看朱顔公主的熱鬧。
朱顔公主終于還是跪不住了,因爲她不明白蕭安瀾的心思,她甚至覺得如果自己不行動,那蕭安瀾就會讓人驅車離開,自己再也沒有機會。
想想自己這麽多年對蕭安瀾的仰慕,想想自己這些日子沒見蕭安瀾那徹骨的思念,朱顔公主咬牙走上前,準備掀開蕭安瀾的馬車簾幕。
當她的手觸到簾幕的時候,心底幾乎是雀躍的,因爲她和蕭安瀾隻是一簾之隔,隻要自己掀開,就能見到朝思暮想的蕭安瀾,剛才昆塔給自己的委屈她也可以說給蕭安瀾聽。
朱顔公主的想象中,蕭安瀾對她永遠都是有情的,隻是他還沒有意識到,等他真的仔細看自己的時候,他肯定會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激動。
朱顔覺得自己已經等不及了,她的手已經不受控制,顫抖着掀開了馬車簾,她看到了蕭安瀾的一身黑衣,帶着錦繡華彩,刺得人眼睛都疼痛,隻是還沒見到那張朝思暮想的臉,朱顔公主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飛了起來,好像不受控制一般,但是随之她就感覺到了胸口的疼痛。
痛楚讓她恢複了神智,也記起了掀開簾幕之後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