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覺地以爲這是皇後的兄長想培植宮中的勢力,不舍得讓皇後成爲替罪羔羊罷了,他不知道在上朝之前皇後的兄長已經得到了消息,不用再如之前那般恭維皇上。
所以在南鄭皇上說完話之後,皇後的兄長站起身來笑着對南鄭皇上說道:“難道皇上覺得一再做出讓自己的皇後去爲你擔當責任是很合适的嗎?您曾經将皇後和朱顔公主交給穆錦寒處理,穆錦寒爲什麽沒有要了他們的性命,那是因爲他想要你的性命,隻是要你的性命太容易,讓你活的痛苦,看着自己珍惜的東西漸漸失去,他可能覺得這樣才是對你最好的懲罰。”皇後的兄長絲毫不想示弱,這麽多年他努力做皇上的應聲蟲已經夠了,他不想再遮掩和繼續下去,所以他說出的話好像都刀鋒一樣,直割南鄭皇上最不敢面對的内心。
其實在這大殿中的所有人都清楚這個事實,隻是他們甯願自欺欺人,他們不願意相信這才是穆錦寒最原本的打算,但是這事實被皇後的兄長說出來了,他們也就不再掩飾,都低頭站在那裏,讓南鄭皇上心頭的怒火沒緣由地增大。
“皇上,現在不是咱們猜測錦寒公子意圖的時候,咱們現在要想的是怎樣讓蕭安瀾撤兵。”見皇上将注意力又放到穆錦寒身上,一個腦子還算清醒的臣子忍不住提醒道。
南鄭皇上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跑題了,他帶着幾分苛責地瞪了皇後的兄長一眼,皇後的兄長卻不以爲意,隻是看了眼皇上,然後就繼續低頭站在那裏,不過他卻打定了主意,這次不能再讓皇上無端地犧牲了自己的妹妹。
“那衆位可有好的辦法?”其實南鄭皇上是真的想都不敢想蕭安瀾的帶兵攻打,因爲穆錦寒的事情他總覺得還有漏洞可找,但是蕭安瀾那确實直接的攻伐,是要浮出血的代價的。
臣子們都安靜的看着南鄭皇上,好像在等着南鄭皇上給他們出主意,可是南鄭皇上哪裏還有主意,他心底唯一的打算就是将皇後和朱顔公主交出去換取暫時的和平。
“皇上,咱們皇後和公主傷到的是蕭安瀾的王妃,咱們南鄭是出美女的,咱們送些美女給齊天王,多送一些,總有幾個會讓他滿意的。”大殿裏沉悶的厲害,好像山雨欲來,所有人都沉默着,這沉默卻又讓人絕望地力量,終于有人不願意在這沉默中繼續呆着,她輕聲開口說道。
南鄭皇上看向那說話的臣子,輕聲贊揚道:“你這個主意不錯,咱們試試,現在你們就都回去找尋美女吧,一個人必須找到十個,這次咱們将美人送給齊天王,要多多益善。”
南鄭皇上是見過蕭安瀾寵愛郁青蔥的,那樣的寵不同于自己有目的寵愛,那是發自内心的隻想讓她一個人高興,所以雖然這個臣子出了送美女的主意,他仍然不能确定他們送的美女能不能讓蕭安瀾滿意,所以他才想出了要多送一些的主意,他想着美女多了終有一款是蕭安瀾想要的。
其實現在南鄭皇上和臣子的想法都很簡單,蕭安瀾爲了一個女人對南鄭用兵,那他們就用許多的女人改變蕭安瀾用兵的理由,他們覺得這樣蕭安瀾肯定會釋懷。
“皇上,咱們和東楚是鄰邦,關系一直不錯,東楚皇上肯定不會任由齊天王這樣做出傷害兩國邦交的事情,所以您看咱們是不是……”
“皇上,之前東楚皇上就已經對齊天王很不滿意了,之前還派人暗殺過他們的齊天王,這次對他對我們動武,不知道東楚皇上是什麽意見,皇上您可以修書一封給東楚皇上,讓東楚皇上勒令齊天王退兵。”
“皇上,齊天王用兵怎麽可能不經過東楚皇上的同意,這件事情咱們還是從長計議,臣以爲東楚皇上是會贊成齊天王對南鄭用兵的,因爲現在齊天王王妃的事情是最好的對南鄭用兵的借口,憑借一個女人傾覆一個王國這是多麽順理成章的事情,而且齊天王用兵對南鄭不利,但是對東楚卻全是好處,如果齊天王能拿下南鄭,那東楚的疆土就會擴大,這樣的事情他們何樂而不爲?”
“皇上,這段時間東楚皇室事情也頗多,東楚皇上性情大變,我們可以寫信試試,沒準現在東楚皇上依然對齊天王頗多怨念,如果那樣咱們南鄭就可以喘口氣了。”
“……”
一群大臣爲了如何處理蕭安瀾出兵的事情議論不休,各有各的主意,南鄭皇上安靜的聽着他們說話,心底卻開始彷徨,他現在都搞不明白東楚的皇上和齊天王現在到底是怎樣的關系。
之前是暗殺,後來是直接明了地刺殺,然後又不動聲色的停止了刺殺,現在兩人雖然相安無事,但是東楚皇上顧舜民并沒有解釋之前刺殺的事情,好像那就是他的命令,可是面對這樣姿态的顧舜民,一直不吃虧的蕭安瀾卻反常地沒有任何表示,甚至還領兵來攻打南鄭。
他不知道這對君臣是不是又恢複了之前的關系,還是比之前的關系惡化了,所以要不要寫信給東楚皇上,他猶豫了很久,他擔心自己的一封信會讓顧舜民意識到要修複和穆錦寒的關系,也怕他們會根本不顧自己的請求依然對南鄭用兵,那樣的話自己不僅是失了國土,更失了尊嚴。
所以一時間南鄭皇上有些無所适從,他隻能安靜的聽着臣子們的話,心底在想着别的主意。
他們現在的目的是明确的,就是讓蕭安瀾退兵,可是他們卻不确定東楚皇上的心思,也不确定東楚皇上還能不能呢控制得了蕭安瀾。
“皇上,如果咱們要看東楚皇上的意思,現在最需要知道的是蕭安瀾帶的兵到底是東楚的兵馬還是……,剛才那小太監可是說齊天王在東楚的沙漠之中帶出的兵馬,咱們并沒有聽說東楚在沙漠中有兵。”就在群臣都爲東楚皇上顧舜民和的蕭安瀾關系愁眉不展的時候,另一個臣子突然開口,讓所有人的神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