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蔥沒想到顧傾天會在這個時候浪子回頭,她心底也是爲郁青玉腹中的孩子欣慰的,他終于不用一出生就背着私生子的名頭,隻是郁成仁,郁青玉會不會滿意郁青蔥就不清楚了。
當時郁青玉喜歡的人是太子,不知道當顧傾天退去了這一身的光環之後是否依然能讓她心動。
隻是這些事情都是與自己無關的了,郁青蔥也懶得去管。
郁青蔥沒想到的是顧傾瑞竟然會等在齊天王府的門口,隻是現在的顧傾瑞和之前判若兩人,現在他終于坐到了自己一直期待的位子上,可謂志得意滿,隻是他站在門口看到郁青蔥的時候還是有些欲言又止。
“離王找我有事?”郁青蔥對顧傾瑞印象并不好,尤其是他出手的幾件事太下作,雖然他被顧舜民稱作少年英才,但是郁青蔥不敢保證這樣的人真的掌握皇權之後會怎樣的肆意妄爲,對待百姓的手段又會是怎樣郁青蔥連想都不敢想。
“我隻是好久沒見到王妃了,過來探望一下。”顧傾瑞輕聲地說話,努力在郁青蔥面前表現出謙謙君子的樣子,好像之前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他們還是之前的朋友關系。
“太子忘了,前天在四國會盟的國宴上,咱們是見過的。”郁青蔥輕聲地說着,聲音裏全是冷漠。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咱們是六年沒見面了。”顧傾瑞笑着低頭說話,但是這親密的語氣讓郁青蔥莫名的覺得厭倦。
“對離王來說是六年,但是對我來說隻是兩天,抱歉。”郁青蔥想表達自己和顧傾瑞的話不投機,既然她已經猜到了顧舜民的想法,自然是知道顧傾瑞這次來别有目的,而且很有可能是顧舜民的授意,所以對顧傾瑞郁青蔥莫名的煩躁。
“郁青蔥,我是真心來找你的,你不要誤會,我是覺得齊天王不在,我可以幫他照顧你。”顧傾瑞沒想到郁青蔥的話會說的這樣的直白,面對郁青蔥清晰畫出的界限,他心底有些不甘,雖然臉上依然淡淡的笑着,但是心底卻已經漸漸疏離。
“太子殿下還是先回去吧,府中有下人在,我可以被他們照顧得很好。”郁青蔥回絕的幹脆,她不想給顧傾瑞任何一點希望,因爲她心底顧傾瑞從來都不是其中的一個選項。
“郁青蔥,你爲什麽非要趕我走?”顧傾瑞有些不理解,即使他們之間發生過不愉快,但是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而且自己作爲堂堂太子都不在乎,他不明白郁青蔥爲什麽會這樣斤斤計較,在他的心裏郁青蔥并非這樣小氣的人。
“太子殿下,有些話我不想明說,我交的朋友全都是真心爲我,真心關心我的,今天在齊天王府中還住着錦寒公子,他也是不放心蕭安瀾離開所以來陪我的,但是你和他不同,我能感覺到他的真誠,而你好像是受命而來。”郁青蔥說道最後竟然輕聲地試探,說話的時候他一直淡淡的笑着看着顧傾瑞,看着他的臉色由剛才的得意漸漸轉變成萎靡。
顧傾瑞一直知道郁青蔥離開,父皇和母妃也曾經多次告誡自己不要和郁青蔥個鬥,因爲不服氣所以他被圈禁,現在終于掙脫牢籠,尤其是有了可以炫耀的資本,他當然迫不及待的來郁青蔥這裏讓她知道他現在的身份,他心底甚至竊以爲郁青蔥會對自己青眼有加,卻不想郁青蔥對自己竟然是這樣的無視。
顧傾瑞在郁青蔥說完話後臉上全是尴尬,尤其是郁青蔥說到最後,說到他們是受命而來的時候他心底驚住了,他沒想到郁青蔥竟然聰慧到這樣地步,連這個都能猜到。
“回去吧,齊天王府不歡迎你。”郁青蔥輕聲說完就準備走進王府的院子,卻不想顧傾瑞搶先一步走大郁青蔥面前說道:“我是想着咱們以往的恩怨就一筆勾銷,咱們做朋友好不好?”蕭安瀾想到臨來之前父皇的囑托,終于還是忍住心底的不願走到郁青蔥身後,纡尊降貴地說道。
郁青蔥看着蕭安瀾故意擺低的姿态,心底更是鄙視那高高在上的顧舜民,爲了自己他們父子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強權不行就用軟的,真是花樣頻出高潮疊起。
“郁青蔥不敢有太子殿下這樣的朋友,我還有事,太子還是先回去吧。”郁青蔥忍不住笑着對顧傾瑞說道,她相信自己話語中的輕蔑顧傾瑞能感受到。
顧傾瑞看着郁青蔥漸漸遠去的背影,心底已經一片灰暗,自己纡尊降貴與她好好交談,可是她的态度卻那樣的冷漠,他忍不住想追上去質問,但是他最後還是忍住了,因爲腦海中父親的話語,他的父皇說過郁青蔥終究會是他的皇後。
想到未來的某一天郁青蔥會站在自己身邊滿臉仰慕地看向自己,蕭安瀾晦暗的心情終于得到了纾解,他心底隻是說了一句:等着吧,等你成了我的皇後,我會讓你知道今天對我的冷遇。
顧傾瑞現在滿腦子全是父親給自己做出的美好勾畫,什麽蕭安瀾什麽郁青蔥對他而言都不是威脅,蕭安瀾最終會死去,郁青蔥也終究會成爲自己的皇後,隻是之前他心底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對郁青蔥的,但是看着郁青蔥這樣的不識擡舉,顧傾天覺得自己有必要讓她知道他的脾氣。
當然此時的顧傾瑞并不覺得父皇的謀劃會出現任何的偏差,畢竟那是他高高在上崇拜了多年的父皇。
而郁青蔥在進府之後就見到了穆錦寒,他安靜的看着郁青蔥,眸子裏的關切絲毫都沒有隐藏。
“遇到那個蠢貨了?”穆錦寒好像早就知道顧傾瑞就在門口,言語中帶着淡淡的興奮。
“那你不早趕走了,留在門口惡心我。”郁青蔥輕聲的嗔怪,心底卻沒有任何的怨怼。
“你見了他的嘴臉不是更确定了顧舜民的謀劃嗎。”穆錦寒笑着對郁青蔥說話,郁青蔥看着他臉上的得意,輕聲問了一句:“你是爲了讓蕭安瀾煩心吧?
郁青蔥清楚蕭安瀾即使離開都很關心自己在府中的動向,像是見了顧傾瑞顧傾天之類的事情他肯定會知曉,而知曉之後他隻會着急,他不想讓自己和那些男人們接觸,即使那些男人們根本就入不了郁青蔥的眼。
而郁青蔥的話說完之後穆錦寒隻是笑着,笑得讓人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