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瀾,你最好記得你今天說的話,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違背了自己今天的話,那我錦宮會讓你如你所言,爲你的背叛付出代價。”就在衆人還在震驚中的時候,穆錦寒淡漠的話語緩緩在嘴裏流出。
郁青蔥有些吃驚地看着穆錦寒,顯然他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穆錦寒竟然還要警告蕭安瀾,她懂的穆錦寒維護自己的心,如同她也清楚蕭安瀾即使沒有今天的話都不會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是自己太不信任他了,所以才會出現柳柔嘉的事情,如果他們兩人感情真的親密無間,哪裏還有柳柔嘉的什麽事情。
穆錦寒隻是對郁青蔥輕輕笑笑,然後用眼神示意郁青蔥去蕭安瀾的身邊,郁青蔥也清楚自己現在應該做些什麽。
她笑着走向蕭安瀾,一步一步,本來不短的路走起來卻好像一生一世那樣的漫長,隻是郁青蔥的心底全是甜蜜,雖然早就知道蕭安瀾有這樣的心思,但是當着衆人說出來,無疑是告訴所有人他的心思,讓所有對他有别的心思的女人斷了念想,歸根結底還是爲了她。
郁青蔥很感激蕭安瀾的心思,所以看向蕭安瀾的時候眉眼中全是欣喜,蕭安瀾看着這樣的郁青蔥突然覺得心是軟軟的,他忍不住上前走了幾步,然後将郁青蔥抱在了懷中,然後抱着她回到了原先的座位上。
隻是這一次蕭安瀾都沒将郁青蔥放到座位上,隻是讓郁青蔥坐在自己的腿上,郁青蔥掙紮着要離開他的腿,他很不悅地說了一句:“那裏别人做過,我不喜歡。”
郁青蔥想到備有用心的柳柔嘉,看蕭安瀾一副别扭的樣子,終于也不再說話,隻是坐在蕭安瀾懷中,輕聲對他說:“我做不來當衆發誓這樣的事情,但是蕭安瀾你記清楚了,我是你的妻子,此生唯一的妻子,我愛的人此生也隻有你一個,不會再有别人。”
郁青蔥淡淡的聲音仿若甘霖一樣落入蕭安瀾的心中,他現在已經清楚穆錦寒是不可能離開郁青蔥生命的,但是他已經擺正了自己的姿态,他不能再斤斤計較,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好好珍惜和郁青蔥在一起的時光,畢竟離自己毒發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這安甯的時光也沒有多久了。
“以後咱們好好的,再也不要吵鬧了,你看觊觎你的人那麽多,對我心懷不軌的也不少,咱們不能被别人鑽了空子,你會爲我不顧性命,我也會爲你舍棄性命,所以這世界上能配得上你的隻有我了。”蕭安瀾說話的語氣雖然是深情的,但是卻帶着讓人無法拒絕的堅定,好像認定了郁青蔥會回來一樣。
郁青蔥并沒有說話,她清楚這個時候說任何的話語都是讓蕭安瀾更加自得,郁青蔥緊緊握住蕭安瀾的手,輕聲說了一句:“蕭安瀾,以後咱們真的沒有時間鬧感情的事了,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别讓人覺得你就是一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浪子,不然追随你多年的人會多麽傷心呀。”郁青蔥的話淡淡的,她很清楚,既然嫁給了蕭安瀾她就不能像蕭安瀾一樣任性,他們以後要面對太多的事情,而現在的籌備卻是最關鍵的,隻是這段最關鍵的時間被蕭安瀾用來和自己談情說愛,用來揮霍了,想想郁青蔥都覺得愧疚。
“郁青蔥,你嫁的是蕭安瀾,蕭安瀾豈會是一個隻知道兒女情長的人,放心,事情我已經盡在掌握,隻等着顧舜民動手了。”
“他會動手?”郁青蔥有些擔心,雖然她不覺得顧舜民有對蕭安瀾動手的勇氣。
“不知道。”蕭安瀾很誠實的回答,不得不說現在的顧舜民是一個讓人無法摸出規律的人,甚至沒有人能想到他在想什麽,因爲他從來不按常理出牌,之前想讓皇太妃的兒子做自己的太子是情有可原,但是皇太妃腹中的孩子沒了,現在之前最受寵的兩個兒子已經連王爺都不是了,誰都不知道他下一步準備做什麽。
“那咱們就靜觀其變。”郁青蔥輕聲說着,其實他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顧舜民知道蕭安瀾毒解以後的反應,會不會再次出手置蕭安瀾于死地,或者會做出别的。
“郁青蔥,這不是你應該擔心的事情,你還是想着怎麽做好的王妃,你的男人沒有你想的那麽無能,我是在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既然蒼瀾之戰的時候我沒有死掉,那我就不會被顧舜民給弄死,放心。”蕭安瀾輕聲地對蕭安瀾說這話,他說話的聲音很低,但是卻不妨礙他看到顧舜民不斷地看向自己,一臉探究。
蕭安瀾終于還是在顧舜民的盯視中放棄了和郁青蔥的輕聲低語,他笑着看向顧舜民,而顧舜民也有些尴尬地對他笑笑,然後将眼睛看向了别處。
整個四國會盟的宴會氣氛是融洽的,雖然松散卻讓人少了拘束,直到宴會最後各國皇上指婚的環節,整個現場才變得凝重起來,郁青蔥也不由得看向了端坐在上方的帝王,顯然她很想探究他們看似随意的指婚背後的深意。
不過結果卻是讓郁青蔥失望的,不過是幾個不受寵的皇子和公主之間的聯姻,雖然算是結了幾國的姻緣,但是卻沒有多少讓人震驚的,直到顧舜民開口對南鄭皇上說道:“我看你的朱顔公主容貌才情都是極好的,我想讓她做我的兒媳婦,不知南鄭皇上可否同意?”
顧舜民是笑着說話的,但是他的話音剛落朱顔公主就高聲喊了一聲:“父皇我不要嫁給什麽皇子,我不要。”
朱顔公主是南鄭皇上最寵愛的女兒,是他深愛的女人所生,她的封邑已經和親王無異,誰都清楚南鄭皇上并沒有讓朱顔公主聯姻的心思,更何況在不久前朱顔公主剛剛在衆人面前表明心迹,現在這個時候顧舜民求親,有些莽撞,卻不得不讓人深思。
南鄭皇上顯然也沒想到顧舜民會看傷自己的女兒,可是想到自己喜歡的女兒遠嫁,他心底還是很不舍,看向顧舜民的時候神色多了幾分猶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