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捧着刑具魚貫而入,向着郁青蔥的方向走了,郁如妍遠遠地看着郁青蔥故作平靜的臉,嘴角的笑意突然綻放開來,這一刻是她期待了太久的時刻,她心底甚至在呐喊,因爲自己終于赢了,自己成功的将郁青蔥變成了受刑者。
“郁如妍,你真的會後悔的。”郁青蔥看着下那些花樣繁多的刑具,忍不住再提醒郁如妍道。
“我是奉命行事,皇上怎麽舍得讓我後悔,不過姐姐你肯定會後悔的,如果你現在改變主意向我認錯,我倒是可以求皇上網開一面。”郁如妍理直氣壯地對郁青蔥說,她現在并不覺得有什麽事情可以讓自己後悔,不過是峰值懲罰了郁青蔥而已。
即使這件事情鬧到朝堂上她也是有理的,因爲郁青蔥曾經對皇上的子嗣不利,她是太愛皇上了,所以才爲皇上鳴不平,爲皇上處罰郁青蔥。
“之前皇後曾經宣我入宮,但是我入宮之後就被皇太妃帶進了她的宮中,差點遭遇不測,就因爲這個,蕭安瀾砸碎了皇後的寝宮,皇後的臉現在已經無法見人,我是當姐姐的,先提醒你一下,她就是前車之鑒,你再好好想想真的要招惹我嗎?”
郁如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對于皇後的事情她是不清楚的,因爲郁青蔥到自己宮中的時候皇上剛剛離開,這段時間宮中發生的事情她并不知情,所以在郁青蔥以很淡漠的語氣說出來之後他本能的覺得自己聽錯了,接着就很笃定的對郁青蔥說:“不可能。”
對于皇後,郁如妍心底更多的是敬畏,到現在隻要提到皇後她腦子裏想的都是自己封妃之後去給皇後請安皇後淡漠的樣子,那無視的姿态讓她清楚即使是有皇上的寵愛她都是這個宮中微不足道的存在,而皇後才是真正的高高在上,高不可攀。
所以在雨如煙的心中,皇後是任何人都不可能亵渎的,更别說砸碎了皇後的寝宮,掌掴皇後了,郁如妍覺得郁青蔥是在吹牛,是虛構出這樣的事情用來恐吓自己。
郁如妍沒有被皇後的遭遇吓到,心底倒是多了幾分得意,因爲她覺得出言恐吓自己的郁青蔥已經有些無措了,不然不會說出這樣不可能的事情來,郁如妍覺得郁青蔥現在肯定是連理智都沒有了。
“郁青蔥,你現在說什麽都沒用的,不是我要懲罰你,這是皇上的意思,如果你真有掌掴皇後的本事,那你就去找皇上算賬,不要怪我不顧姐妹情意心狠手來,我也是聖明難違。”郁如妍故意讓自己表現的很是爲難,看向郁青蔥的時候她臉上全是愁苦,好像懲罰郁青蔥真的是件不得意的事情。
郁青蔥沒想到郁如妍竟然有這樣的膽量,不過她也猜到了郁如妍可能是不相信自己的話,所以才會這樣有恃無恐,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一些勇敢的人,一往無前的往前沖,不是因爲他們内心多麽堅強,而是因爲她們心底的無知,而郁如妍不相信自己的話,心底反而多了幾分笃定和得意,所以真對自己用刑也是完全可能的。
郁青蔥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心底有些震驚,她想再向郁如妍解釋,卻發現自己不管繼續說什麽都是欲蓋彌彰,都是在拖延時間,而這隻會讓郁如妍更加得意。
“郁如妍,你不要亂來,不然你真的會後悔的。”郁青蔥輕聲對已經向着烙鐵走的郁如妍說道,郁青蔥很清楚面前的女子對自己絕無善意,但是她還是想用語言将這馬上要發生的事情化做無形,因爲她可以在皇宮中不受任何羁絆胡作非爲,而蕭安瀾也會如承諾的一般給自己善後,但是那樣終究會激怒皇上,郁青蔥已經能清晰感覺到顧舜民對蕭安瀾的耐心已經不多,她不想耗盡他的耐心。
“姐姐你慌什麽,我都說過了,我是奉旨行事,不是亂來,你放心我不會對姐姐太狠心的,隻是讓姐姐記住教訓,這皇家的人是不能輕易得罪的,即使你是齊天王的王妃。”雨如煙的話說得很慢,好像真的是在教育郁青蔥,她手中拿着烙鐵一點點靠近郁青蔥,沒有人知道此刻她心底的歡愉。
她現在恨不得馬上就将手中的烙鐵接觸到郁青蔥的肌膚,她甚至在想象着這烙鐵落到郁青蔥身上之後郁青蔥的尖叫,她想象着以後郁青蔥沒有了這張美麗的臉,想象着蕭安瀾再也不會寵愛郁青蔥,然後郁青蔥失寵,等自己在後宮中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之後,蕭安瀾就會休掉郁青蔥迎娶自己,想想那樣美好的日子,郁如妍幾乎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
在郁如妍的心底沒有什麽未來比與蕭安瀾在一起更美好,她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麽,她覺得自己現在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在努力地靠近蕭安瀾,雖然是顧舜民的妃子,但是郁如妍想蕭安瀾想到發瘋,她做夢都想成爲蕭安瀾的王妃,而面前的人已經鸠占鵲巢,所以她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妒恨,如果不是自己身份的拘囿,她更想殺了郁青蔥,因爲她很清楚,蕭安瀾對郁青蔥是不同的。
但是郁如妍不敢那樣做,因爲她不确定郁青蔥在蕭安瀾心中到底是怎樣的地位,她怕自己操之太急會讓蕭安瀾發怒,那樣的後果是自己承擔不起的,但是因爲蕭安瀾饒過郁青蔥她又是不願意的,所以她才決定毀了郁青蔥的容貌,這樣的話蕭安瀾不至于大怒,而郁青蔥和蕭安瀾也沒有了可能。
“郁如妍,你是瘋了吧?咱們其實并無冤仇,你爲什麽要這樣針對我,你這樣……”郁青蔥幾乎不能理解郁如妍對自己的敵意,郁青蔥很難想到現在的郁如妍對蕭安瀾的感情已經到了癡狂的程度,她怎麽都不會想到郁如妍做這一切竟然是爲了得到蕭安瀾。
“姐姐,既然是要毀掉了你的容貌,我就讓你明白一些事情,這怪不得妹妹我心狠手辣,誰讓你喜歡上了我喜歡的男人,他隻能是我的,他說過要娶我的,你要想不受這烙鐵的苦,那你就答應我離開蕭安瀾,從現在開始不再出現在他的面前。”郁如妍一字一句地說話,說完之後還對着郁青蔥笑,隻是那笑詭異地讓人心思生寒,郁青蔥在她的臉上再也看不到剛入郁相府時她神色中的清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