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玉終究還是抓住了郁青蔥的手,郁青蔥本能地想離開,卻不想自己的手被林氏抓住,在林如玉要松開郁青蔥的手時,郁青蔥突然覺得自己的手心一片冰寒,而那涼意直達心底。
郁青蔥不明白于如玉這樣做的用意,她詫異地自己已經變空的手心,然後再看向林如玉,林如玉得意地看着郁青蔥,笑着說:“你以爲他們不敢動手,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我就不信沒了你我的兒子就隻能死,不妨告訴你,你現在中了我的毒,離死不遠了的,如果你要活下去,就爲我兒子治病,将你的腎給我的兒子。”
“你應該清楚的,你現在的狀況如果沒有解藥就隻有死路一條,如果給我兒子治病,你還可以多活幾年,你自己看着辦。”林如玉臉上得意的笑容幾乎要将郁青蔥席卷,而郁青蔥看着林如玉,終于将心底的話語問了出來:“爲什麽,爲什麽爲了你的兒子你就可以不要我這個女兒,都是你的孩子,你爲什麽要這樣?”
這才是郁青蔥一直不明白的地方,爲什麽同樣是母親,她對另一個孩子就極盡關愛,對自己卻這樣的冷漠,爲了另一個孩子她甚至不惜傷害她的性命。
“因爲我喜歡他,不喜歡你。”林如玉的答案簡單到郁青蔥都不敢相信,她看着林如玉,眼中全是疑惑,她不知道這喜歡與不喜歡到底是爲了什麽,她記得自己并沒有忤逆過母親,她在自己還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郁青蔥,花言巧語救不了你的,你要不要幫我救兒子?”林如玉看着郁青蔥,一臉的笃定,這些年她使了無數次的毒,最喜歡的就是讓人改變主意,在郁青蔥面前她依然是得意的,她覺得自己又成功了一次,即使這次她用這樣的方法讓自己的女兒屈服,他都沒覺出任何的愧疚。
郁青蔥努力感知着身體的異常,再次打開醫療系統,沒發現身體有不明毒素,郁青蔥這才确定自己并沒有中毒,所以看向林如玉的時候她心底的擔憂也散去了,隻剩下涼寒,不過她還是很坦誠的告訴林如玉:“你就是毒死我我都不會救你的兒子,你死了這條心吧。”
郁青蔥雖然與林如玉的兒子有血緣之親,但是因爲林如玉的所作所爲,郁青蔥已經失望之極,對那親人也不抱任何希望了。
所以她不想救,即使那是自己的弟弟。
“你以爲你不救我的兒子你就能解脫了,你的腎該給我兒子的必須給我兒子,沒有你還有比人能救我的兒子,孫耀德也是有辦法的,我就不信我用傾國之力換不來孫耀德救我兒子,如果他還不救我就毀了他的藥王谷。”林如玉見郁青蔥神色如常,臉上并無恐懼,她心底閃過一抹異色,卻依然威脅道。
郁青蔥看着林如玉,已經懶得和她說話,對于已經陷入偏執的自己的母親,郁青蔥覺得她現在直接就是一個瘋子,一個不管後果的瘋子,即使明明可以想到辦法的事情她也可以用自己的偏執毀掉自己唯一的路。
林如玉見郁青蔥不說話,臉上的笑意帶着嘲諷,她心底的慌亂在叫嚣,她忍不住問郁青蔥:“你不害怕嗎?我是真的要要了你的腎,你們幾個誰能取下她的腎,我給十萬兩黃金。”林如玉再次看向那十幾個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大夫,說完話後她嚣張的看着郁青蔥,她相信在這樣滔天的金錢面前那些大夫都會妥協。
“皇後娘娘,這是我們師尊的師傅,如果碰了她,那您就是給我們再多的金銀我們也是沒有命花的。”一個大夫見林如玉有些慌亂,看向他們的時候眼神都有了殺意,趕緊開口說道。
“母親,如果你真的想救你兒子的性命,這些大夫顯然不行,您最好是想想别的辦法。”郁青蔥輕聲說着,眼中的笑意已經肆意開來,她知道剛才林如玉要取自己的腎髒已經是方寸大亂,現在她更是沒有任何辦法能讓自己屈服。
“郁青蔥,你以爲我真的拿你沒辦法了是嗎?他們不取,我來。”林如玉說話的間歇已經在一個大夫手中搶過刀子,那個大夫膽戰心驚地握住刀子,可是即使如此他手中的刀子還是被林如玉搶了過去。
林如玉拿着刀對着郁青蔥,眼中全是猙獰,好像郁青蔥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自己的仇敵一般。
“母親,您知道您拿的刀子對的是誰吧?您如果取我的腎,我可能會死不了,但是你的兒子死定了,因爲您去除去之後就成了廢物,沒有任何作用了,您确定要這樣做嗎?”因爲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所以郁青蔥說話的時候絲毫不用顧慮會不會激怒林如玉。
或者說會不會激怒林如玉已經沒有任何的區别了,因爲林如玉本來就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如果她理智稍微正常,那她怎麽會拿着刀子對着自己的女兒,要做出的事情也是損人不利己的。
“郁青蔥,你不用花言巧語,你到底是救不救我兒子?如果你不救,我不介意弄死你,到時候我兒子在九泉之下也有個手足作伴,這也算是好事一樁是不是。”林如玉笑着走向郁青蔥,她顯然已經是孤注一擲,她覺得隻有這樣郁青蔥才能就範。
可是林如玉顯然忘了,她給郁青蔥下毒郁青蔥都沒有就範,怎麽可能會畏懼于他的威脅。
“你就不怕死嗎?”林如玉走到郁青蔥跟前,眼中很是好奇,因爲郁青蔥的神色沒有半分的慌亂,好像根本就不怕死一般。
“我那毒如果不解的話,你用不了多久就會腸穿肚爛而死,或者你連那個時候都等不到,隻要我這刀子紮進去,你就死了,别說你想救不想救我的兒子,你就連自己都救不了,你确定要這樣嗎?”林如玉臉上帶着滲人的笑,那笑帶着鬼氣,好像随時都會要了郁青蔥的性命。
“母親,你繼續這樣偏執下去,你會後悔的。”郁青蔥看着已經抓狂的母親,很認真地說道,說完之後她對着林如玉憐憫一笑,在這個時候她想要的已經不是母親的憐愛,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母親竟然是這樣的一個可憐人,即使她狠毒到人人唾罵,但是此刻她的無助和抓狂讓郁青蔥有些微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