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蔥吃驚地看着怒目瞪着自己的皇太妃,然後求助般地看向皇後。
齊天王王妃的身份是朝中唯一一個超一品的王妃,就連萬貴妃見到自己的都要行禮的,皇太妃在位份上更是低了兩個等級,隻是因爲她是先皇的妃子,所以後宮之中才對她比較尊重罷了。
郁青蔥本以爲皇後會提醒皇太妃,卻不想她看向皇後的時候隻看到了她神色中的幸災樂禍,好像局外人一般。
也就是在這一刻郁青蔥才清楚了爲什麽顧傾天會被培養成這幅樣子。一個沒有大局觀的母親确實教養不出出色的皇子。
不過在明白這一點的同時郁青蔥更清楚了現在的自己已經是在劫難逃。
不等侍衛靠近自己,郁青蔥就對着皇太妃一笑,然後環顧四周說道:“我是齊天王的王妃,你們确定要将我拿下?本王妃的身體是你們有資格碰的?”
蕭安瀾的性情誰都清楚,所以她笃定這些人不敢對自己動手,她是在進行一場賭博,賭蕭安瀾和皇太妃在這群侍衛心中的地位。
那些侍衛果然不敢再上前,隻是爲難地看向皇太妃,很久才說了一句:“你們如果敢違背我的懿旨,那你們就等着皇上治罪吧。”皇太妃的話語說得很是緩慢,隻是在說話的時候她不斷地摸着自己已經隆起的肚子,神色嚣張。
那些侍衛自然是明白皇太妃腹中孩子是怎麽回事,更明白皇上對她肚子裏孩子的看重,不然也不會讓他們來護衛皇太妃,他們還記得皇上派他們來的時候對他們說得話,如果孩子有任何不測,他們也不用活了。
所以皇太妃不是在撫摸自己的肚子,而是在提醒他們的性命是由着她的,雖然懼怕齊天王,但是在死亡的威脅面前,他們首先選擇是的生,因爲隻有生才有機會承受齊天王的怒火。
郁青蔥明白顧舜民對皇太妃腹中孩子的看中,所以才敢對郁青蔥如此,而皇後他們一是爲了搓搓郁青蔥的銳氣,另外其實想讓皇太妃折騰下,因爲現在這後宮因爲皇太妃的回來已經鬧得烏煙瘴氣了,要想解決掉皇太妃,隻能縱容她不知天高地厚的得罪不能招惹的人。
顯然郁青蔥就是他們誰都不敢招惹的人,即使心底已經恨她恨到不行,比如皇後,比如萬貴妃,他們的兒子本來都足夠優秀,都有可能被皇上青睐,可是因爲郁青蔥他們現在一個被廢掉了太子,一個被廢去了王位,孩子是他們下半生唯一的寄托,所以對于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他們怎麽可能不怨怎麽可能不恨。
隻是他們更清楚現在的郁青蔥要比之前更厲害,更不能招惹,因爲她的背後是齊天王,是連皇上都不給面子的齊天王,他們敢招惹皇上,卻不敢招惹齊天王。
“皇太妃,您爲什麽要讓人将我拿下?”皇太妃說完話之後那些侍衛就猶豫着上前将郁青蔥拿下了,郁青蔥在被綁縛雙手之前做的最後的事情就是趁亂服下了避毒丸,因爲今天皇太妃的出手讓她措手不及,她能做的隻是避免她再用處自己避之不及的手段。
“你遲到了,你可以不将皇後看在眼中,但是哀家也在,你這樣遲到分明是不将哀家看在眼中,不講哀家腹中的孩子看在眼中。”皇太妃高聲的喊道,聲音裏帶着怒意,好像真的是因爲郁青蔥遲到生氣。
郁青蔥卻已經感覺到了她是僞裝的怒火,之前她就和皇太妃有過交集,那一次因爲蕭安瀾的出現她差點失去了腹中的孩子,如果不是蕭安瀾手下留情的話,皇太妃雖然容易沖動,但是她還算是聰明人,應該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所以今天這出來得奇怪,郁青蔥一時間有些搞不明白到底是誰才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誰,但是現在蕭安瀾已經離開,如果自己沒有辦法脫困,那自己就隻能想辦法将損害降到最低,她相信皇太妃這樣光明正大的将自己拿下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将自己放了,因爲自己身邊的暗衛會在第一時間就告訴蕭安瀾,她要想不被蕭安瀾收拾,那就隻能速戰速決,或者将要做的事情做了,或者要了自己的性命。
郁青蔥清楚,在這皇宮之中可能有人會因爲皇太妃的威脅将自己索拿,但是卻沒有人敢要了自己的性命,畢竟齊天王寵妻,雖然隻有幾天但是已經人盡皆知。
“皇太妃,有什麽事情我建議您當着大家的面說清楚,我要提醒您的就是齊天王可不是任由别人欺侮的主兒,如果你想弄死我最好盡快,不然到時候我死不了,估計死的人會是您。”郁青蔥的話語說得很是坦誠,她很清楚現在最不想讓自己有損傷的是皇太妃,因爲隻要自己有事那皇太妃肯定會被蕭安瀾報複,而報複的強度是由自己損傷的程度決定的。
“郁青蔥,我最看不過的就是你這幅張狂的樣子,我就是要弄死你,我看蕭安瀾能将我怎樣?你以爲他上次是不想弄掉我腹中的孩子?我告訴你,是他不敢,他知道弄死我腹中的孩子他要承擔多大的責任,他不敢。”皇太妃故意讓自己的笑容變得嚣張,但是她張狂的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她才覺出自己真的是心慌的厲害。
“我家王爺上次是真的不敢,但是這次可就不好說了,你不會忘了我上次毫發無傷吧,這次就這幾個人碰了我,就我家王爺那拈酸吃醋的性子……”郁青蔥沒将話說完,但是想到蕭安瀾知道有人不知好歹的碰了自己的身體,哪怕是衣服,他也會抓狂,會讓始作俑者付出代價。
皇太妃神色分明多了幾分慌亂,不過她還是強裝鎮定,手緊緊地護住腹部,高聲對侍衛們吩咐:“把她帶到我宮裏去,我倒是要教教她什麽是尊重長輩。”
皇太妃說完話之後就起身率先走了,郁青蔥被幾個侍衛押着轉身,在轉身的時候郁青蔥的眼神落到了皇後的身上,她對着皇後輕輕一笑,然後說道:“皇後娘娘,我是因爲您的懿旨才來宮裏的,我出了任何意外那作妖的人我家王爺不會饒了,但是這将我弄到宮中的人和旁觀的人,我真的不好說,您也知道我家王爺的性子,遷怒什麽的是她最喜歡幹的事情了。”郁青蔥的話語說的很是無奈,但是她的心底卻一片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