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是,你會不會現在就把我休了?”郁青蔥笑着問道。
“才不會,隻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弄來,你如果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給你摘下來,隻要你在我身邊。”蕭安瀾依然抱着郁青蔥,說話的語氣前所未有的真誠,郁青蔥聽着隻覺得自己的心都暖暖的,能被一個人這樣的看中,那是自己幾世修來的福氣。
“郁青蔥,我知道你的話都是安慰我的,你想嫁給我的時候還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呢,你知道我身中奇毒不顧自己爲我找尋解藥,這份情意本王雖然一直沒說,但是我一直記得,我知道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比你對我更好,所以我想将你留在我的身邊,我會爲你開疆拓土,會讓你成爲這個世界上最尊貴的人,所以不要離開我,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離開我。
“蕭安瀾,你到底怎麽了?你什麽時候這麽不自信了,爲什麽在我眼中你再也不是那個冰山一樣的王爺,爲什麽你……“郁青蔥聽着蕭安瀾的話,心底的不安卻更重,這樣不自信的蕭安瀾讓她惶恐,她甚至有些懷疑自己嫁給蕭安瀾是不是錯了。
“郁青蔥,我……”蕭安瀾看着郁青蔥,神色中全是痛楚,看得郁青蔥心疼不已,但是他卻隻是講話語開了頭,什麽都沒說。
“蕭安瀾,你有什麽事情瞞着我是不是?你……”郁青蔥心底的不安更重,因爲蕭安瀾從來都不會對自己欲言又止,他的爲難和彷徨讓郁青蔥心底的擔憂更重,她總是隐隐覺得蕭安瀾有隐瞞自己的事情,可是她又不知道這事情的到底是什麽,她隻是覺得這件事情肯定和自己有關。
蕭安瀾看着郁青蔥的神色明顯一僵,但是瞬間就變得和之前一樣,那瞬間的神色卻全落到郁青蔥的眼中,她笑着看像蕭安瀾,淡淡說道:“你看,我太在乎你,所以總是想的比較多,現在看起來你沒什麽事情,是我有事情,我太擔心你了。”
郁青蔥在說話的時候緊緊握住了蕭安瀾的手,而蕭安瀾也反握住郁青蔥,嘴裏卻一遍遍地說:“郁青蔥,你記住你的話,不離開我,永遠都不要離開我。”
郁青蔥一遍遍點頭,然後将蕭安瀾的手握得更緊,她幾乎能感覺到蕭安瀾血液的跳動,那頻率和自己的心跳一模一樣。
等到皇宮的時候蕭安瀾率先下車,然後伸手扶住郁青蔥,郁青蔥正準備下車,卻不想蕭安瀾已經攬住了她的腰,然後以公主抱的姿态将郁青蔥抱在了懷中。
“蕭安瀾,你放我下來。”郁青蔥在下車的時候已經看到了不同服飾顔色的各國君王和使臣,被蕭安瀾在衆目睽睽之下抱在懷中,她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要被他們盯出窟窿了。
“郁青蔥,你是我的王妃,我願意抱着你就抱着你,怎麽了?他們如果看不下去,可以抱自己的女人。”蕭安瀾很是傲嬌地說話,說話的時候還瞥了一眼周圍的人,那傲視的眼神像極了郁青蔥初識他時候的樣子,他好像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蕭安瀾,你是故意的,想讓他們知道你多寵我是嗎?”郁青蔥不解地看着蕭安瀾,雖然知道他心底是緊張自己的,但是這樣的緊張郁青蔥覺得自己都要窒息了。
“不是,我隻是想告訴你,以後你在外人面前不用走路,本王會一直抱着你,一直抱到咱們白發蒼蒼的時候。”蕭安瀾絲毫不講周圍人的眼光放在眼中,隻低聲在郁青蔥耳邊說着情話,郁青蔥聽着心底所有的懷疑都散盡了,她隻看着眼前那發誓要将自己寵愛到老的男人,很認真的點頭,然後輕聲在他耳邊說:“一言爲定。”
蕭安瀾對着郁青蔥鄭重地點頭,然後抱着郁青蔥徑直走進大殿,走到自己的位子旁才将郁青蔥緩緩放下。
“安瀾,你現在越來越不成體統了,在這麽多人面前和你的王妃摟摟抱抱,你也不怕被各國君王們笑話。”顧舜民見蕭安瀾将郁青蔥抱進大殿的時候臉色就僵住了,他雖然知道蕭安瀾的不可一世,卻沒想到成親以後他依然帶着自己的王妃如此。
“我疼愛我的王妃,不舍得她走路辛勞有什麽不可以嗎?還是說各國君王都沒有寵愛過女人或者沒見過這樣寵愛自己的女人?”蕭安瀾很是不屑地對顧舜民說完之後就瞥了一眼已經落座的各國君王,雖然隻是一個齊天王,但是他顯然沒有将這幾個君王放在眼中。
“郁青蔥,你就這麽縱着安瀾?”顧舜民因爲蕭安瀾的揶揄變了臉色,他還是轉過身看向郁青蔥,顯然是希望在郁青蔥這裏找到自己失去的尊嚴。
蕭安瀾也看向郁青蔥,隻是神色中全是鼓勵,郁青蔥對着蕭安瀾一笑,她當然知道蕭安瀾的意圖,所以她轉頭對顧舜民說道:“皇上您也知道,我家王爺這王妃是搶來的,他總怕别人惦記自己的王妃,所以表現地有些過分,但是這不過也是夫妻之間正常的事情,皇上這樣說未免太大驚小怪了,如果各國君王覺得這點小事都值得小題大做,那各國君王氣度,我真是不敢恭維。”
“東楚皇上确實管的有些多了,這齊天王和王妃感情好是好事,真的不值得如此小題大做。”南鄭的皇上聽了郁青蔥的話之後趕緊表态,顯然是想将自己從郁青蔥沒有氣度的評價中摘出來。
“東楚皇上不用如此責怪齊天王和王妃,看着他們年輕人感情好我們也是高興地。”北倉皇上也趕緊開口,生怕自己落了沒有氣度的名聲。
郁青蔥看向說話的北倉皇上的方向,他的身邊确實端坐着一個中年美婦,隻是那婦人臉上帶着幾分冰冷陰鸷,和自己記憶中母親的樣子判若兩人。
郁青蔥心底有些懷疑那人是不是自己的母親,她正準備收回目光,卻不想那個中年女子竟然對着自己緩緩一笑,郁青蔥的心在那個瞬間好像要停止呼吸一般,剛才她隻注意她的神色,忽略了她的模樣,他們真的極像,尤其是在笑的時候。
在這個時候郁青蔥才确定她就是自己的母親,但是她神色中給自己太多陌生的感覺,和自己心底想象的樣子完全不同,這個時候郁青蔥才理解了當時蕭安瀾對自己說的話,不要有太多想象,不然自己收獲的隻能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