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怎麽對付顧傾安?”郁青蔥很好奇蕭安瀾想好的對付顧傾安的方式,畢竟顧傾安爲了破壞他們的婚禮破壞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幾乎亮出了自己所有的底牌,現在的顧傾安已經不是之前那文質彬彬與世無争的樣子,要和顧傾安對上,是需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雖然蕭安瀾底牌太多,任何一個都可以和顧傾安對上,但是那都是蕭安瀾東山再起的保證,郁青蔥不想因爲這點私人的恩怨就動用。
“你等着好了,明天我要上朝。”蕭安瀾沒有說自己的辦法,但是卻給了郁青蔥一個信号他要去上朝,那肯定就是将這件事放到朝堂上去解決,确實最近讓他們頭疼的除了顧傾安還有顧舜民,他們如願結婚不知道顧舜民是怎樣的反應,但是在面上他總還是要給蕭安瀾幾分面子的,所以讓顧舜民對付顧傾安确實是個很好的選擇。
隻是左手漁翁之利這樣的事情,郁青蔥總覺得不會很簡單,畢竟現在顧舜民和顧傾安針對的都是蕭安瀾,他們可以說是同仇敵忾,讓他們分化并且對立,是需要一番心思的。
郁青蔥已經習慣了遇事要往複雜的方向想,可是蕭安瀾做事顯然是怎樣簡單就怎樣做,所以在郁青蔥第二天早上還在想着蕭安瀾應該要的借口的時候,蕭安瀾已經在朝堂上發難了。
“皇上,這臨江幫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臣的婚禮都敢搗亂,以後怕是要鬧到這金銮殿上來了,皇上還不準備出手嗎?”就在衆臣準備離開的時候,素來在朝堂上做人肉背景闆的齊天王蕭安瀾開口問道。
當蕭安瀾鎮定地說出臨江幫的時候,半數朝臣都有些變色,他們或多或少和臨江幫有交集,而且他們對臨江幫的印象極爲不好,卻不敢在這裏說關于臨江幫的任何事情。
顧舜民也沒想到蕭安瀾竟然會提到臨江幫的事情,那畢竟是江湖事,和他們朝堂的關系不大。
“臨江幫的人确實過分,竟然敢擾了齊天王的婚禮,這件事情朕會好好處理,不會讓齊天王白白受了委屈,等會兒下朝之後我就命人去送點東西安撫一下齊天王王妃。”顧舜民顯然沒有解決臨江幫的意思,畢竟那是群無惡不作的綠林中人,如果真的惹毛了沒準會殺進自己的皇宮,對于那樣一群亡命之徒,顧舜民覺得自己還是有多遠離他們多遠,盡量不要和他們有任何的關系。
“皇上,您這麽應付本王沒什麽關系,反正我是快要死的人了,我就是怨你也怨不了幾天。”蕭安瀾顯然很不滿意顧舜民的态度,說話的時候臉色已經變得冷凝,鐵青的臉色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皇上,臨江幫敢招惹齊天王,這是藐視皇權呀,他們讓齊天王不高興就是公然忤逆皇上,誰不知道皇上您寵信齊天王,這件事确實不可輕縱。”知道了蕭安瀾的态度,終于有人大着膽子對顧舜民說話,畢竟皇上對齊天王的建議向來都是聽從的,所以贊同蕭安瀾的話肯定沒問題。
“皇上,臨江幫向來不會招惹朝堂,可是現在卻有逾矩之嫌,這樣下去,下次他們攻擊的可能就不是齊天王府,而是咱們這朝堂了。”又有人很是憂心地說道。
“皇上,這件事還是從長計議,臨江幫幫衆甚多,如果真的招惹了,到時候就是處理不了的麻煩。”又有人站起來阻止剛才人的提議。
“……”
衆臣很快就因爲臨江幫的事情議論紛紛,那激烈的讨論聲好像是一道迅疾地風,而引起這陣風的蕭安瀾隻是安靜的坐在那裏,隻是他經常無意識地看向坐在龍椅上的人,因爲衆臣的議論,他現在面色也變得凝重。
等所有議論聲漸漸低了下去,蕭安瀾才在自己的位置上緩緩站起來,緩聲說道:“皇上,這件事情臣已經查出了一些眉目,這臨江幫現在已經不是簡單的綠林幫派,他們現在已經被朝中的有心之人利用了。現在臨江幫是他的一把劍,随時可以劍指皇權,據我得來的消息,這段時間臨江幫正在滲入咱們的朝堂,方式簡單,或者綁架了朝臣用性命威脅,或者用重金誘惑,咱們在坐的有半數已經被臨江幫的人收買了,這樣大的野心,皇上應該清楚是非除不可了,不然這江山怕是要落到有心人的手中了。”
小安阿蘭你一段話說得顧舜民心驚肉跳,尤其最後幾句,顧舜民聽了之後激動地站起身來,他看着不遠處侃侃而談的蕭安瀾,心底甚至生出了一種錯覺,他覺得現在蕭安瀾說的話都是爲了他的江山。
不過這些年來蕭安瀾在朝堂上任何一次開口都是爲了江山社稷,除了自己沒有人會懷疑蕭安瀾的忠誠。
顧舜民不再說話,隻是盯着蕭安瀾,看着他滿臉的憂心,心底的疑惑越來越大,他覺得自己越發的不了解蕭安瀾了,他也不清楚蕭安瀾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中的奇毒有自己的手筆,他不知道這一次自己應該不應該相信蕭安瀾。
但是臨江幫确實成功地引起了他心底的恐慌,雖然蕭安瀾沒有明說,但是他很清楚那掌控了朝堂的臨江幫和誰有關系,在朝堂上他最忌憚的人是蕭安瀾,其次就是顧傾安了,其餘的都是自己的兒子,雖然有野心但是不會讓他懷疑忌憚,而蕭安瀾能針對的肯定隻有顧傾安。
那是自己弟弟的兒子,自己的弟弟野心比自己要大,如果不是當年他帶兵率先打下了楚京,帝位就是弟弟的,他生前處心積慮,他以爲性情溫和的侄子可以讓自己放心,所以他才弄死了弟弟,卻不想自己的侄子确實深藏不露,比他的父親更要陰險多倍。
現在要對付顧傾安還是等别的時機?馬上蕭安瀾就要毒發了,他有些不知道自己應該針對誰了?兩人都對朝政又威脅,而蕭安瀾目前給自己的感覺是忠誠,其實顧舜民隻是猶豫了片刻心底就有了答案。
他重新坐回了座位,看着重新坐回座位的蕭安瀾,笑着問道:“不知道齊天王有何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