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是顧傾安,同時看呆了還有蕭安瀾和他的暗衛。
郁青蔥幾乎是在他們眼皮下行雲流水般的一個動作就成功在顧傾安的劫持下脫困,不管是時機的把握還是動作的力度都好像計算好了一般。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郁青蔥已經推到了蕭安瀾的保護範圍之内,而顧傾安一手捂着受傷的小腹,一面呆愕地看着郁青蔥臉上全是不解。
“把他給我拿下。”蕭安瀾的反應顯然要比顧傾安要快出許多,在看到郁青蔥脫困的那個瞬間他就下了命令,而顧傾安在聽到蕭安瀾的聲音後隻能本能地撤離。
現在的形式他再清楚不過,連最弱的郁青蔥他都挾持不了,想和蕭安瀾還有他手下的精銳惡鬥,顧傾安自然知道會是怎樣的結果,所以逃跑是最明智的選擇。
而蕭安瀾顯然是顧不上和暗衛們一起行動的,他上前一步将郁青蔥攬入懷中,抱得緊緊地,讓郁青蔥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她終于忍不住想在蕭安瀾的懷中掙脫,而蕭安瀾依然緊緊箍住郁青蔥,在她耳邊輕聲地說:“郁青蔥,對不起,這一次,我沒有保護好你。”
郁青蔥聽得出顧傾安話語中的緊張,顧傾安緊張的樣子讓她心疼,她緊緊握住蕭安瀾的手,卻怎麽都說不出勸說的話來,雖然心底不怪他卻不知道要說怎樣的話讓他釋懷。
“郁青蔥,你要相信我,我比顧傾安要強很多的。”帶着幾分委屈的聲音讓郁青蔥心軟,她握緊了蕭安瀾的手,一遍遍地說我知道,我知道。
“蕭安瀾,你聽我說,如果不是覺得你比顧傾安強,我當時就會嫁給顧傾安了,我爲什麽還要嫁給你,我選擇你就是因爲你是最強的,我喜歡你,不喜歡他。”郁青蔥的話語很是坦誠,他相信蕭安瀾明白自己的意思,不過她也不清楚自己這一番話會不會讓蕭安瀾走出濃重的自卑。
郁青蔥從來都沒想過蕭安瀾會有自卑的時候,但是此刻他眼中的低落的情緒和說到顧傾安時的緊張無一不在告訴郁青蔥此刻蕭安瀾的自卑,這樣的蕭安瀾讓郁青蔥心疼。
“蕭安瀾,你是個坦蕩的大丈夫,顧傾安确實卑鄙小人,你永遠都不用和他比,在我的心裏,他不配和你比。”
“蕭安瀾,你是齊天王,是将任何人的生死都不放在眼中的齊天王,你什麽時候在乎過别人的顔色。”
“蕭安瀾,你是前朝後人,誰能比得上你尊貴的血統,你自卑的沒有道理呀。”
“……”
郁青蔥一句句地和蕭安瀾說話,蕭安瀾抱着郁青蔥的手始終都沒有送開,好像郁青蔥是松開就會丢失的珍寶。
郁青蔥見蕭安瀾不松手,索性也伸手将蕭安瀾抱住,在無邊的夜色裏,在齊天王府中紅燈的餘光中兩人緊緊相擁,好像任何力量都沒有辦法将他們分開。
知道蕭華他們垂頭喪氣地回來時蕭安瀾依然緊緊抱着郁青蔥,隻是當他看到幾個暗衛身後并沒有自己想要的人時,他本來深情的臉上瞬間被冰霜彌漫。
“王爺,屬下無能。”蕭華見蕭安瀾神色冷凝,趕緊低頭說道。
“你們……”蕭安瀾臉色都變了,一臉怒色,就連沒有看到他神色的郁青蔥都感覺到了他的憤怒。
“蕭安瀾,顧傾安不好對付,你應該清楚的,蕭華,咱們以後還有機會,你和兄弟們先下去吧。”郁青蔥輕聲地吩咐蕭華,而蕭華在聽到郁青蔥的話之後明顯地舒了口氣,因爲剛才王爺那憤怒的樣子像是要殺人,不過王妃開口了,王爺竟然沒有阻攔。
蕭華等人趕緊下了房頂,他們自然是看得到蕭安瀾臉上的愠怒,所以也清楚是王妃救了他們一命。
“郁青蔥有朝一日我肯定會殺了他。”蕭安瀾好像保證一般的在郁青蔥耳邊說話,郁青蔥笑着點頭,說道:“這一天不會太遠了。”
郁青蔥的态度讓蕭安瀾很高興,但是對于顧傾安輕易地逃走,他還是不能釋懷,所以在房檐上下來之後見到蕭華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幾個去重淩那裏領罰吧。”
話語簡單卻讓剛才還沾沾自喜的人瞬間如水冰窟,重淩郡王收拾人的手段那是往死裏整,而不死的也肯定是被他往死裏整過的,所以重淩郡王出神入化的審訊技巧就是在他們這群被罰的人身上練就的。
蕭華等人領命離開,郁青蔥才鄭重地對蕭安瀾說道:”這件事情不能怪他們,顧傾安的武功确實是在他們所有人之上,而且顧傾安他們是有備而來的,你這樣會讓他們寒了心。”
蕭安瀾笑着看向郁青蔥,輕聲地問:“現在就進入了王妃的身份了,開始爲我的部下擔心了?”
郁青蔥聽着蕭安瀾調笑的話語,再次羞紅了臉,她自己也清楚确實是做了當家主母應該做的事情,是自己無意識做到的,隻是當蕭安瀾說出這樣話來的時候她還是有些……局促。
“青蔥,我處罰他們不是因爲他們沒有追上顧傾安,追不上顧傾安是我的責任,是我沒有去追,如果我行動的話他插翅難逃,我放顧傾安離開是因爲我心裏有了更好的辦法讓他難過,他既然得益于自己比我強,那我就讓他變差,變得人人唾棄,我看他到時候要怎樣再耀武揚威,我出發蕭華他們,是因爲他們沒有保護好你,剛才我反應不夠快沒顧及你,但是如果他們所有人以保護你爲前提對陣顧傾安的時候,顧傾安絕對不會有可趁之機,我希望通過這次懲罰他們然他們清楚,你才是齊天王府最重要的人,比我都要重要。”
蕭安瀾的話讓郁青蔥一愣,這是她不曾注意過的事情,卻不想蕭安瀾卻能看的分明。
見郁青蔥有些出神,蕭安瀾才輕聲說了一句:“正是因爲我的鞭長莫及,所以才将他們的行爲看得分明,所以他們必須得接受處罰,不是我不願意聽你的,而是我都不允許自己那樣做,又怎麽能允許他們。”
郁青蔥當然不能再說什麽了,畢竟眼前的人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自己,懲罰自己最得力的屬下也是爲了樹立自己權威,其實郁青蔥還想告訴蕭安瀾,他們在第一時間選擇保護蕭安瀾是對的,如果是自己選擇的話,她也甯願被保護的人是蕭安瀾。
可是易地而處,她又明白了蕭安瀾的心思,所以直接不予置評,隻是她所有的注意力還是被蕭安瀾剛才的話吸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