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是第一次見面,所以并沒有談多深入的問題,蕭安瀾的本意是将郁青蔥介紹給他們認識,他們夫妻也順便了解一下他們所負責的東西。
蕭安瀾本來算好很快就能結束,但是他們負責的事情紛雜得很,說起來也是事無巨細,郁青蔥雖然不熟悉他們所說的事情,但是她卻驚異地發現原來關系到四國國計民生的商業依然在前朝蕭氏手中,四國的朝堂上也多有蕭氏之前就安排下的棋子,這其中有很多就連蕭安瀾都不清楚,所以他們的談話一直持續到第二天的中午,在将一切事情都說完理順之後郁青蔥更是吃驚,因爲在場的所有人在熬過一個通宵之後不僅沒有疲憊反而個個都激情澎湃。
郁青蔥在觀察着别人臉上有無疲憊,蕭安瀾卻在一直關注着她,如果不是因爲她打過兩個哈欠,估計蕭安瀾還會和這些人談下去,畢竟了解各國的動态,熟悉彼此的套路這是必須要做的,隻是之前他因爲身體的原因都避之唯恐不及,現在他要做的也就是在極短的時間内将這些他沒了解過的情況都了解透徹,以免到時候措手不及。
“我現在對你們負責事情的基本情況已經清楚了,以後有什麽需要我會第一時間聯系你們你們就都先回去吧。”蕭安瀾好像很着急地說完話就急匆匆地帶着郁青蔥離開,郁青蔥對他的态度有幾分不解卻還是縱容了他。
隻是郁青蔥怎麽都沒想到蕭安瀾着急趕出來的原因竟然是爲了将她送回新房睡覺。
看着豔紅色的大床聽着蕭安瀾說讓她睡覺的話語,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前的這個人還是初見時候冷的如同冰霜的齊天王嗎?爲什麽他比自己曾經見過的所有暖男都更能給人暖意?
“我看你累了,你先沐浴,我已經讓廚房準備了飯菜,吃完之後睡個好覺。”蕭安瀾不等郁青蔥開口就已經爲郁青蔥做好了安排,他說話的神色溫柔讓郁青蔥覺得自己會沉淪下去。
“那你呢?不休息嗎?”想到蕭安瀾和自己一樣都是一夜未睡,雖然他現在狀态很好,但是郁青蔥還是有些擔心,畢竟他才剛解毒不久,身體經不住這樣無休止的折騰。
隻是郁青蔥開口的話讓蕭安瀾愣住,莫名的就覺得郁青蔥的話帶了幾分勾—引的味道,他忍不住笑着俯身對已經躺在床上的郁青蔥說道:“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和你一起休息?想我了?嗯。”
蕭安瀾故意将最後一個嗯字的音調拉長,帶着無限誘惑,讓本來沒有什麽遐思的郁青蔥猛地就紅了臉,但是她還是用自己最後的理智逼着自己開口說道:“蕭安瀾,你饒了我吧,我現在又累又餓,我吃完飯就睡覺,沒時間和你折騰。”
“可是剛才你明明說要我休息。”蕭安瀾對郁青蔥的反應有些失望,卻還是忍不住笑着繼續逗她。
“我說的休息是睡覺,齊天王,臣妾請您睡覺。”郁青蔥小聲說着話,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帶嬌媚,免得被蕭安瀾鑽了空子。
“嗯,我說的也是睡覺呀,要不咱們一起睡覺吧?”蕭安瀾臉上帶着壞笑,讓郁青蔥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如果是之前的郁青蔥可能會灑脫地一拍屁股然後對蕭安瀾喊道:“誰怕誰,睡覺就睡覺”可是現在的郁青蔥顯然說不出這樣的話,因爲她真的怕蕭安瀾和自己一起睡覺,因爲每次他都是沒命的折騰,折騰完之後他生龍活虎,而郁青蔥卻好像被人抽去了筋骨。
從大漠回來的一路上他們就反複在進行這樣的鬥争,邀請,拒絕,被迫接受,腰酸背痛。郁青蔥太了解那渾身疼痛的滋味,所以她抗拒着,希望在自己又困又累的時候能幸免于難。
隻是蕭安瀾卻顯然沒有想偃旗息鼓的意思,之前他是不忍心折騰郁青蔥的,但是和郁青蔥幾句話下來他隻覺得自己心底吱吱的冒着火星,恨不得馬上就将郁青蔥拆吃入腹,而已經知道自己很難幸免于難的郁青蔥隻能祭出了自己的殺手锏———裝睡。
蕭安瀾看着眼前已經露出睡顔的女子,心底知道她是裝的卻也沒有戳破,隻是在她臉上印下深深地一吻之後就站起了身子,閉着眼睛的郁青蔥因爲這一吻心再次被暖意侵占,心底清楚蕭安瀾不會再亂來,睡意也就洶湧而至,隻是不等她與周公見面,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她眉頭不由得一皺,正準備睜開眼睛,蕭安瀾的聲音已經在她的耳邊緩緩響起,他說:“你安心睡覺,一切有我。”
郁青蔥閉合眼鏡店頭,但是睡意卻已經消散,她隻能支起耳朵聽外面的聲音。
蕭安瀾開門的時候神色冷凝,好像生了很大的氣,蕭其很少見蕭安瀾這個樣子,有些無措地看着蕭安瀾,正準備将事情彙報給他,去不想蕭安瀾先開口說道:“小點聲,王妃睡了。”
“王爺,你囑咐過的,說安王府的事情要和王妃彙報,我們的人把安王府給燒了,裏面确實跑出了一些奇怪的人。”蕭其情深說道,心底卻已經迷糊,不知道這件事一會兒要不要再和王妃說一下。
“這件事我已經清楚了,我會告訴王妃的,你安排人繼續追查,盯着跑出來的這些奇怪的人的行蹤,一有情況馬上彙報。”蕭安瀾低聲說着話,眼中卻已經帶着殺意,之前總是覺得顧傾安無害,所以他才将他留到了現在,不過現在看起來好像養虎爲患了。
“安王有什麽反應?”除了郁青蔥感興趣的人,蕭安瀾更關注的是顧傾安的反應,他到現在都沒弄明白顧傾安哪裏來的勇氣和自己公然叫闆,竟然敢将自己的新房給燒了。
“安王好像不在府中,我們的人傳消息來說安王這兩天可能有大事要做,隻是不知道針對的是誰。”蕭其将得來的情報告訴蕭安瀾,眼神中卻全是疑惑,因爲按照他們對顧傾安的了解他絕對不是一個沖動的人,可是現在做任何大事都會落入皇上的眼中,也會讓齊天王知道,這是他最應該蟄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