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血玉镯,如果賜死了你,那其他三國能把他吃了,再說血玉镯所代表的血脈他一直垂涎呢,雖然現在沒辦法将你冊封爲貴妃,以後不一定不會把你賜婚給皇室子弟,即使他這輩子不動你,你的孩子還是有可能嫁給東楚皇室的,有這樣的可能總比直接弄死你要強。”
“那咱們現在怎麽辦?”郁青蔥看着聖旨,有些不知所措了,雖然她清楚有之前皇上賜婚的聖旨在,她完全可以抗旨不尊,但是如果顧舜民存了這樣的心思,那自己就舉步維艱了,讓是打定了主意不讓自己嫁給蕭安瀾了。
蕭安瀾拿過郁青蔥手中的聖旨,隻是甩了兩下那聖旨就不複存在了,郁青蔥看着已經成灰的聖旨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麽好。
“王爺,有人弄走了皇上的聖旨,皇上要下旨給郁大小姐,說郁大小姐害得太子離王兄弟阋牆,又悔婚于安王,這樣的女人太過不安于室,不堪爲齊天王良配,所以令齊天王當場休棄,皇上還讓老奴帶人将郁大小姐送到無色庵中剃度出家。”那老太監顯然是知道聖旨的内容的,他一邊走向喜轎,一邊高聲地喊。
“本王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妖精,所以我休妻與否就不勞皇上費心了,你先回去吧。”蕭安瀾在聽到老太監當衆說出聖旨内容的時候心底已經非常惱火了,他不允許别人這樣說郁青蔥,如果不是因爲今天是自己大喜的日子,他絕對會讓喜轎外的老太監血濺當場。
“可是王爺,皇上還讓我帶郁大小姐去無色庵中出家,勞煩您讓郁大小姐出來。”那老太監沒想到蕭安瀾會親自答話,心底已經多出了幾分喜悅,可是卻沒想到他的話剛說完他的胸口就是一陣鈍痛,然後口中一股腥甜的血味湧到口中。
“王爺您……”老太監很清楚能在不知不覺間就将自己傷到這樣地步的人除了蕭安瀾再無别人。
“如果還想要命就有多遠滾多遠,本王今天大婚不和你一般計較,如果你再敢得寸進尺,那就是死路一條。”蕭安瀾的聲音已經像是被冰封住一般,聽得外面的老太監心底生寒,隻是皇上也下了死令,說如果完不成任務就不用回去,他現在是被夾在了死的兩端,進是死,退也是死。
“王爺,老奴……”老太監顯然不想死,他隻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蕭安瀾的身上,他的語音懇切,還帶着幾分顫抖,郁青蔥聽着終于還是忍不住心軟,或者說她也隻是不想讓自己的婚禮見到血色。
蕭安瀾看出郁青蔥面上的不忍,終于還是出聲對外面的老太監說道:“你去找蕭華要之前皇上的那份聖旨,就說我說的,兩份聖旨我隻能遵一份,我選了之前那份,你拿回去讓皇上好好看看,當時皇上說的王妃是秀外慧中堪爲女子表率。”
蕭安瀾笑着說完就将郁青蔥攬入了懷中,想到當時他在聖旨上寫郁青蔥秀外慧中的時候腦海中出現的是郁青蔥桀骜的樣子,可是現在的郁青蔥卻在自己懷中溫柔如水,他的心底又被滿滿的情意浸滿。
“王爺,這……”老太監不知道那聖旨能不能救自己一命,在他看來那隻是蕭安瀾的托詞,他現在隻想活下去,他也清楚蕭安瀾既然讓自己去拿那份聖旨就是有心要救自己,所以他跪到了蕭安瀾的喜轎面前涕泗橫流。
“你如果不想馬上死在這裏就滾回去,本王沒時間在這裏和你耽誤工夫,如果你敢耽誤了本王的好事,你看本王怎麽收拾你。”蕭安瀾的耐心顯然沒有多少,所以他再也不顧郁青蔥的心軟,惡狠狠地說道老太監因爲蕭安瀾的話再也不敢遲疑,他清楚蕭安瀾要殺人,那就是真的要殺人的,他不會顧及後果。
喜轎外再也沒有了老太監的聲音,迎親的喜樂再一次奏起,蕭安瀾看着懷中的女人,歎了口氣說道:“想把你娶到手真是麻煩,這皇上也太沉不住氣,就他這樣着急,就是我之前不知道解毒的辦法,現在也知道了。”
“現在他應該沒有辦法阻攔我們成親了,但是我覺得下個月的十五肯定會是多事之秋,皇上不會讓咱們在那一天在一起的,他覺得那天才是解毒的日子。”郁青蔥說話的聲音雖然淡漠,但是心底卻已經是激情澎湃,她現在甚至能感覺到顧舜民已經在安排人手對齊天王府下手。
“嗯,我這邊他輕易不敢動,隻是委屈你了,不過你放心,你是我的人,我自然要保證你的安全。”蕭安瀾的許諾很是鄭重,在說話的時候他将郁青蔥抱在懷中,郁青蔥感受得到他身體的暖意,雖然知道前面是腥風血雨,但是郁青蔥的心卻從未有過的踏實。
“王爺,馬上要到王府了,您和王妃準備下轎了。”蕭華的聲音在喜樂中傳來,郁青蔥才在蕭安瀾的懷中掙脫,蕭安瀾看着郁青蔥再次恢複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不住說道:“以後在王府不用這樣一本正經,你最狼狽的時候我都見過,我不嫌棄你。”
看着蕭安瀾一臉嫌棄,郁青蔥忍不住瞪了一眼蕭安瀾,不過她還是端正了姿态,雖然她之前曾無數次來過齊天王府,但是這次來卻顯然與之前不同,從此以後她就是這個王府的女主人,所以她要用最好的姿态進入這個未來自己的世界。
蕭安瀾笑着看着與郁青蔥,看着她緊張的樣子他終于還是忍不住彎腰出了轎子,然後轉身對着郁青蔥一笑,俯身就再次将郁青蔥抱了起來。
“王爺,這不合規矩。”一直跟在後面的全福夫人在路上一直都想告訴蕭安瀾的,可是她鼓了一路的勇氣終于在見到蕭安瀾再次不合規矩的時候高聲喊了出來。
蕭安瀾和郁青蔥同時回頭,看向那個一臉緊張的女子,郁青蔥感覺到蕭安瀾身體的緊繃,終于忍不住拽了下他的衣服,那全福夫人的話語是爲了他們好,并非是爲了惹他不悅,他希望這個時候蕭安瀾不要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