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是皇上做的好事,就讓王爺去享這豔福,告訴你們王爺,我對他這樣的處理很高興。”郁青蔥絲毫都避諱地表達自己對這件事情處理方式的喜歡,她想想都覺得蕭安瀾這樣處理事情着實過瘾。
“這件事情到時候憋屈的不僅是皇上,還有皇太妃,郁如妍求嫁給我們王爺的聖旨就是皇太妃求的,所以王爺才決定送個人進去跟她争寵。”蕭其見郁青蔥臉上的笑容明媚,忍不住将另一重心思也說了出來,知道了蕭安瀾一箭三雕,郁青蔥的心情果然又好了不少。
“蕭管家您回去吧的,告訴你們王爺如果有時間可以來我這裏,我們善良一下婚事。”郁青蔥淡淡說完,心底剩下的全是被寵溺的喜悅,得了郁青蔥這樣的吩咐,蕭其很是高興地毀去,他能斷定他們王爺會因爲郁青蔥這句話興奮好久,畢竟郁大小姐說的是商量婚事。
王爺和郁大小姐之間的婚事,别說是王爺,就是他們府中的下人暗衛都是盼了很久的,所以在回去的路上,蕭其就已經在盤算着要怎樣大辦王爺的大婚了。
他們王府可是好多年沒有喜事了,現在王爺一切都變好了,又有了喜歡的女子,是時候大肆慶祝一下了。
隻是在蕭其暢想着自己主子的和郁青蔥美好未來的時候,有人已經被他們兩人之間的恩愛給刺痛了心。
顧傾安知道郁青蔥回來在齊天王府給了蕭安瀾一個沒臉的消息時臉都變成了綠色的,因爲在他的印象中郁青蔥對人都是淡漠的,安靜的,仿若水一樣,即使再親近都帶着淡淡的隔膜,但是她在蕭安瀾的面前卻全然沒有那樣冷漠的包裝,更生動,更像個小女人,可是她小女人的樣子紮疼了自己的眼。
她本來就應該是屬于自己的,她的明媚,嬌豔,她的聰慧包括她背後的勢力那都應該是自己的。
就在顧傾安因爲郁青蔥的惱火心煩不已的時候,又有人來禀告說蕭安瀾将自己庫房中所有的東西都當做禮物要送給郁青蔥求美人一笑,那彙報的人還不忘将從齊天王府蜿蜒到郁相府的送禮隊伍給描述了一下,甚至還不忘告訴他圍觀的人中都說齊天王對郁大小姐的好,還說郁大小姐和齊天王是天作之合。
蕭安瀾在聽到天作之合那幾個字的時候臉色又變了,和郁青蔥的天作之合意味着什麽他比誰都清楚,隻是蕭安瀾心底卻萬分确定,他們的天作之合不會太久遠,因爲蕭安瀾身上的毒已經沒有多少日子了。
隻是想到郁青蔥爲了蕭安瀾身上奇毒的解藥願意嫁給自己,在他心底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他突然間就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她真的願意爲蕭安瀾付出那麽多,那心頭之血和處子之血,想必她會毫不計較的給了蕭安瀾,那樣蕭安瀾會解毒,如果那樣的話,那他通向勝利的路上肯定就多了一個強有力的阻攔,不僅如此,郁青蔥,那個他一直喜歡的女子還會喪命。
顧傾安當然不會允許這樣事情的發生,在侍衛彙報完之後他猛地就站起身來,匆匆出門向着皇宮的方向奔去,他心底現在隻有一個念頭,不能讓郁青蔥和蕭安瀾在一起,越是到了最後關頭越不能放任,畢竟郁青蔥是名醫,有可能通過另一種方法救了人命,即使他也很清楚那冰凍三尺的毒解藥并不好找。
顧傾安不顧已經是深夜就敲開了宮門,而這據上次安王闖宮已經是十幾年以後了,當時闖宮的人還不是顧傾安,而是他的父親。
但是安王向來忠于社稷,所以當他請求見顧舜民的時候,還和皇太妃膩在一起兩人情意綿綿的顧舜民還是離開了皇太妃那嬌軟的身子,緩緩站起身,走出了皇太妃的寝殿。
“傾安,這麽晚了你來找朕,有什麽事情嗎?”顧舜民很确定,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顧傾安不可能這樣着急。
“皇上可還記得十五年前我父親闖宮的事情?”顧傾安容色鎮定得對顧舜民說話,但是說完話之後顧傾安神色如常,顧舜民的臉卻突然變得蒼白。
“當然記得,是爲了那冰凍三尺的毒,是爲了我們顧氏的江山社稷。”顧舜民輕聲地說,但是眼中已經帶出了幾分殺意。
“當年我的父皇确實是爲了咱們顧氏的江山社稷闖宮的,這次我闖宮亦然,而且同樣是爲了那冰凍三尺的奇毒。”顧傾安的神色是鎮定的,但是在說到冰凍三尺的時候他的神色中還是難掩激動。
顧舜民太清楚冰凍三尺這個毒對他們意味着什麽,那是江山的穩固,那是顧氏朝堂的一言九鼎,那是他們十幾年前卑鄙無恥的籌謀,但是他們也沒有辦法,都是爲了祖宗的江山社稷。
“是他出什麽事了?如果不出意外,這次就算他能僥幸活下來,那下次怕都會熬不過去了。”對于冰凍三尺,顧舜民還是很有信心的,所以這些年在用毒之後他一直看着蕭安瀾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所以這些年他一直在等着最近的這些日子,等着蕭安瀾将三十萬大軍的護膚交上來,等着他絕對地擁有手中的軍隊和權利。
“他的毒有可能能解了。”顧傾安見顧舜民神色中依然一派笃定,心中已經全是嘲諷,這坐在九五之尊位置上的人好像從來都不會想到自己掌控之外的事情,他好像一直都覺得蕭安瀾盡在掌控。
顧舜民在聽了顧傾安的話之後神色都變了,他的眼睛睜得很大,盯着顧傾安,很久才沉聲問了一句:”你剛才說什麽?”
顧舜民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畢竟那冰凍三尺帝奇毒的解法太過刁鑽,更何況知道的人還那樣的少,這些年他一直旁敲側擊的問蕭安瀾有沒有找到解藥,蕭安瀾甚至會讓自己幫他找藥材,卻不想竟然能解開那奇毒?
“那奇毒的解法雖然刁鑽,卻并非沒法解毒,他找到自己的解藥了,隻要那人願意給出自己的性命,那他的毒就要解了。”顧傾安的聲音依然淡淡的,好像沒有任何的情緒,但是誰都不知道此刻他在想到郁青蔥的時候指甲将手心都戳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