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回來了,您終于回來了,您都不知道您不在的這段日子裏我受了多少委屈,你不喜歡我了嗎?您剛才真的是好狠的心。”郁如妍見蕭安瀾終于将目光對準了自己,心底的喜悅焰火一樣綻放,她輕聲的喊着,身體卻因爲疼痛沒有辦法站起來,她隻能拖着自己的身子一步步向着蕭安瀾的方向爬,隻是她可憐的樣子蕭安瀾卻連看都不願意看。
“王爺,我是郁如妍,你說過喜歡我,要娶我的,您現在怎麽能這樣對我?“郁如妍爬到了蕭安瀾的腳下,隻是沒有自己期待的擁抱,連扶自己一把都沒有,郁如妍的心底全是失落,雖然在被蕭安瀾打了一掌後她就有些懷疑蕭安瀾變心了,現在看蕭安瀾對自己漠視的樣子她才徹底确定,隻是确定這一事實後她隻覺得自己的心底全是凄楚。
萬語千言,卻一句都說不出來,她隻能艱難地支撐着身子坐起來,然後哀怨地看着蕭安瀾,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地落了下來。
她是幾天之前就知道蕭安瀾外出了,根本不在府上的,因爲這個消息她将蕭安瀾送自己的金钗送給了守門的侍衛,而爲了能出府來迎接蕭安瀾,她将周身上下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給了守門的侍衛,她以爲蕭安瀾肯定會想起自己,會彌補自己這些天受得委屈,她怎麽都沒想到蕭安瀾出現的時候郁青蔥就在他的身邊,而他對郁青蔥的在乎顯然要比自己還要多出幾分。
她心底有怨念有不甘,她甚至想着一定要将蕭安瀾的寵愛奪過來,卻沒想到自己連和郁青蔥交鋒的資格都沒有,自己還沒出手蕭安瀾就已經将她擋了回來。
更讓她覺得慌亂的是即使郁青蔥已經離開,蕭安瀾對自己都沒有半分的憐香惜玉。
“王爺,您說過要娶我的,您不能這樣狠心,您……”郁如妍心底的不确定和恐懼一樣張開了血盆大口,她在蕭安瀾冰冷的目光中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結局,但是她怎麽甘心就這樣被蕭安瀾遺棄,她一邊哭求一邊抱住了蕭安瀾的腿,她心底很清楚如果現在蕭安瀾離開了,那自己就再無翻身之日了。
郁如妍想的是抱住蕭安瀾他就不會離開,可是她忘記了這個男人是有潔癖的,所在在她抱上他腿的那個瞬間他就飛起一腳,郁如妍再次被踢飛,重重落下,嘴裏有吐出了一口鮮血。
郁如妍覺得肯定是自己的心碎了,她沒想到自己放棄了尊嚴卑微的懇求,蕭安瀾竟然是這樣回應自己的。
她對蕭安瀾心底的狂熱因爲身體的痛楚漸漸熄滅,她看着蕭安瀾緩緩走進府門,她忍不住高聲地喊道:“王爺,我現在是您的人了,您就是這樣對我,我都是您的人了,我是坐着花轎被送進王府的,這是誰都知道的時請,您這樣對我是始亂終棄。”
郁如妍的智商終于在被蕭安瀾無數次的鄙視之後回爐,她很認真地對蕭安瀾說,她的意思很明顯,如果蕭安瀾就這樣将她趕出府,那蕭安瀾勢必要背上始亂終棄的名聲。
聽了郁如妍的威脅,蕭安瀾臉上突然綻放出笑意,他轉身看向郁如妍,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說了一句:“你覺得本王會在乎别人的胡言亂語?”
郁如妍沒敢回答,因爲她清楚蕭安瀾在百姓中的名聲确實不好,如果他真的不在乎,别說是始亂終棄,就是要了自己的性命,怕都沒有人會爲自己伸張正義。
郁如妍心底浮出淡淡的恐懼,但是她還是艱難地站直了身子,對蕭安瀾說道:“王爺自然不會在乎,可是我在乎,既然入了齊天王府的門,我是不會出去的,即使是不被王爺寵愛,我不管生死都是王爺的人了,如果王爺實在對如妍無情,想必也不會在乎王府多一隻吃飯的碗吧?”
郁如妍見蕭安瀾說得雲淡風輕,心底已經開始害怕,畢竟在她的心底愛情雖然重要,但是她還是要保命,所以她才在衆目睽睽之下問出這樣的話語,她姿态已經放得很低,她覺得蕭安瀾不會再爲難自己。
郁如妍自然不會讓自己在齊天王府中真的成爲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她想的是先在齊天王府立足,以後再圖走進蕭安瀾的世界,有蕭安瀾對自己之前的情意,她對自己信心十足。
她說完話之後就緊張地看着蕭安瀾,心底雖然有了答案,但是她太不了解蕭安瀾的風格。
蕭安瀾看着突然轉了畫風的郁如妍,輕聲說了一句:“誰将你娶進門的你就去找誰,本王都不在,又沒有迎親,你确定你嫁的是我?如果你是府中下人的女人,本王對下人素來不錯,你可以留下,王府想必也不會缺你這一口飯的。”
蕭安瀾說完轉身就走,郁如妍呆在那裏,很久都沒反應過蕭安瀾話語的意思,但是等蕭安瀾的背影徹底消失,她才突然明白原來蕭安瀾直接不承認自己是她娶過的女人。
郁如妍呆住了,縱使她自負聰慧,卻根本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齊天王會說出這樣耍賴般的話來,她愣在那裏,不知道自己要怎麽辦了,如果進了齊天王府,那等于承認了自己是王府中的下人娶的女人,可是如果不進王府,自己又要去哪裏?
郁如妍心底怪着蕭安瀾的狠毒,可是心底有期待着某一天他對自己像對郁青蔥一樣,因爲自己丁點的不悅就對所有的女人都不假辭色。
郁如妍此刻特别羨慕跟在蕭安瀾身後的那些人,畢竟他們理直氣壯地可以跟着他進府,不用擔心自己的身份問題,當然,也有一個例外,此刻辦錯了事情的蕭其正低頭走在蕭安瀾的身後,心卻在打鼓,他在心底一遍遍地說自己才不要娶郁如妍那個女人,那樣蠢到自以爲自己聰明的女人如果真成了自己的女人,那他都會變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