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如妍怎麽都沒想到,自己從一大早等到了中午都沒等來人,她又将蕭佐喊來卻換來蕭佐的一番奚落,蕭佐并沒有遵照她的意思去找蕭安瀾,所以她現在能做的隻有等待。
“成仁,派人去齊天王府看看吧,别是出了什麽事。”老夫人最先等不及了,她着急地看着郁如妍,心底卻生出陣陣不祥的預感。
“我剛才已經讓人去過了,齊天王府熱鬧非凡不像是要悔婚的樣子,隻是齊天王府戒備森嚴咱們的人根本就進不去,問裏面的情況,他們也隻是說在準備迎親呢。”郁成仁很認真的回複母親,因爲現在的他迫切的希望郁如妍能成功嫁給蕭安瀾,所以他很是擔心郁如妍的婚事再出什麽岔子,他甚至隐約覺得如果郁如妍的婚事再出問題,那他們郁府的姑娘想出嫁都難了。
“蕭佐,你别忘了你是我的侍衛,齊天王把你給我不是爲了惹我生氣的,我已經忍了你很久了,你最好去王府看看到底怎麽了,不然我饒不了你。”郁如妍看着老夫人着急的臉色,心底的慌亂更重,她雖然理直氣壯地和蕭佐說話,但是心底已經慌亂到不行,她很擔心蕭安瀾在最後關頭改變主意,而他改變主意之後自己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蕭佐不想聽話,但是看着郁如妍已經惱火的樣子,他很清楚自己如果不去隻能成爲慘被殃及的池魚,所以他乖乖的去了齊天王府,雖然他不知道齊天王府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這樣的場面他還是非常願意看到的,所以蕭佐去齊天王府也并不着急,優哉遊哉的,等趕到的時候正好見迎親的隊伍在喝酒吃肉,他忍不住上前吃喝了一場,見他們酒足飯飽了,他才起身離開,整個過程他都是悄無聲息的,因爲他很清楚自己作爲郁如妍的侍衛在這裏一點都不受待見。
等蕭佐回到郁相府的時候,郁如妍已經想一個被抛棄的新娘子一樣躲在老夫人的懷中哭泣了,蕭佐看着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忍不住好心提醒道:“你不用哭這麽早,等一會兒花轎臨門,你哭得這幅醜樣子要怎麽見人,到時候别吓到我們王爺。”蕭佐還不知道蕭安瀾已經不在的消息,如果知道他肯定第一時間拿出來刺激郁如妍。
“你說什麽?花轎臨門,那怎麽現在還不到,我們還以爲齊天王改變主意了。”聽到蕭佐的話最先興奮起來的是郁成仁,他一邊和蕭佐說話,一邊激動地搓手,而聽到蕭佐話語的老夫人臉上的愁容也漸漸散去,隻有郁如妍好像受了委屈一般在那裏低聲的哭泣,隻是哭泣的臉上都帶出了幾分得意的淺笑。
蕭佐看着的郁如妍的樣子,隻覺得堵心的厲害,他甚至後悔自己不該回來,他應該學蕭其,将自己的不悅一點點釋放出來,那樣的結果會特别的好。
“行了,别裝了,知道你快要笑了,想笑就笑吧,趁着我們王爺還願意要你。”想到蕭安瀾要娶郁如妍,蕭佐的心情依然不能平靜,所以再次對郁如妍開口的時候語氣又變成了不客氣。
郁如妍早就見識過蕭佐的毒舌,她更清楚如果自己不見好就收,待會兒蕭佐這張嘴裏不知道要吐出什麽讓自己着急上火的事情,所以她果斷地止住了眼淚,隻是淚眼朦胧的她依然盯着蕭佐問了一句:“王爺來迎親爲什麽會來這麽晚?是府裏有什麽事情?”
“糾正一下哈,我們王爺是不會來迎親的,因爲你隻是一個妾,至于爲什麽會這麽晚才來,原因很簡單迎親的轎夫們餓了,在吃飯呢,酒足飯飽了就過來了。”蕭佐雖然毒舌,但是卻想不出更好的能刺激郁如妍的方法,所以他如實相告,他就是想讓郁如妍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别永遠擺出王爺摯愛的樣子,她在齊天王府人的眼中都不如一個轎夫。
蕭佐的目的達到了,因爲他說完話之後郁如妍就再次哭了起來,嗚嗚咽咽地好不可憐,蕭佐隻聽了一會兒就夠了,他心底有無數的怨念,爲什麽蕭焰他們的主子那麽的有意思,而自己被到一個腦殘的身邊受她的荼毒。
“你哭能改變什麽?你還是好好準備一下準備出嫁吧,女孩子一輩子都隻有一次的幸福,雖然來得晚,但是肯定會來的。”蕭佐雖然是勸慰,但是在話語間還是輕易就提醒了郁如妍,她沒資格提任何要求的,她也沒有丁點的特殊,她就是連府中下人都看不上額王爺的妾。
“你不過是個侍衛,你就是這樣對主子說話的?”見郁如妍低着頭不說話,老夫人很是心疼,郁如妍和郁如夢不同與郁青蔥姐妹,這倆孩子是她親手帶大的,她指望着他們光宗耀祖,所以對他們的培養也是下近了功夫,現在郁如妍好不容易攀上了高枝,可是這高枝的侍衛都可以對郁如妍指指點點,這讓她覺得這一切都是蕭佐所做的。
“我确實是個侍衛,不過你确定你家的小姐是主子,在我們齊天王府,主子隻有三個,齊天王,安廈王還有我們未來的王妃,至于什麽小妾之類的,那是不如我們的奴才。”蕭佐很是認真地對老夫人講齊天王府的尊卑,他一邊說一邊滿含笑意的看向老夫人和郁成仁,這些關于尊卑的概念不僅僅是齊天王府,就是放眼東楚也都是這樣的尊卑規則,不過蕭佐之所以這樣放肆,是因爲他清楚老夫人是曾經的小妾扶正的,而郁成仁現在的妻子于氏也等警示小妾。
蕭佐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鍾鳴鼎食的齊天王都遵從的尊卑禮法在郁相府沒有任何的作用,他們隻執行自己認爲的道德标準。
但是蕭佐的話太直白,讓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變了,郁如妍更是生氣得哆嗦,可是不管自己心底多麽委屈,她不得不承認蕭佐說的對的,即使齊天王對自己情深意重,自己都不過是個妾。
不過在郁如妍的心底,她是甯願自己是蕭安瀾的妾也不會做别人的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