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确實曾經說過您的名字,對您的去處也是諱莫如深,隻是沒想到在這裏遇見。”蕭五作爲他們幾人的首領趕緊将自己握緊的劍放下,帶着幾分笑意對顧擎蒼說道。
“你師傅……還好嗎?”顧擎蒼聽蕭五說起他的師傅,心底又蕩起一陣柔波,想到無異于父兄的大師兄,顧擎蒼臉上的溫和更重,看向蕭五他們的時候更是多了幾分慈愛。
“師傅十幾年前就去世了。”蕭五有些爲難地說道,他知道說出真相會讓故人傷心,但是那讓人悲傷地事實在十幾年前就已經發生了,他們無力回天。
顧擎蒼沒想到自己日日盼着的師兄的消息,竟然會是他與師兄天人永隔,他愣愣的看着蕭五,很久才歎了口氣,眼中的淚水卻再也忍不住。
“師叔。”蕭五等人雖然不是輕信之人,但是當他們說到師傅死時候顧擎蒼的真情流露讓他們認定了這就是他們的師叔,所以不約而同地跪到了地上,顧擎蒼有些手足無措的看着蕭五幾個,趕緊上前扶他們起來。
“幫主,既然人都來了,還是屋裏談吧。”忠叔在旁邊看着也是高興不已,他知道他與幫助守了多年的秘密終于等到了他的主人。
“大擺筵席,我要和他們好好聊聊。”顧擎蒼好像已經忘了要搜尋郁青蔥,現在他眼中所有的關注點的都是蕭五他們,和師兄天人永隔是件悲傷地事情,但是如果能聽他的徒弟們說說師兄的事情,那也是他莫大的幸福,就好像師兄還活着,還會在某一個他賴床的早上在他的門前高聲喊着師傅要來了,快點起床。
“幫主,那我們還要搜尋那人嗎?”見顧擎蒼要帶着蕭五他們離開,原來浩浩蕩蕩搜尋郁青蔥的人有些不明白自己要怎麽做了。
顧擎蒼笑着看向衆人,說了一句:“當然要找到,但是找到之後一定要以禮相待。”
“師叔,我們負責保護大小姐的安全,所以不确定他的安全我們是不能離開的。”蕭五見顧青殘說完話之後就準備帶他們離開,他趕緊俯身請辭道,他們是郁大小姐的暗衛,現在郁大小姐在哪裏他們都不知道,這本身已經是失職,如果明知找不到主子還要去把酒言歡,蕭五覺得他們是做不到的,如果真的做了,那等王爺知道了等着他們的也隻有死路一條。
更何況他們心底現在很是擔心郁青蔥,尤其是在知道自己安全了之後他們更想找到郁青蔥,讓她在這青蓮峰不用戰戰兢兢。
“是我的錯,小主人還沒到,我沒有自己去喝酒言歡的道理,是我剛才太高興了。”顧擎蒼聽了蕭五的話之後,隻覺自己的後背發涼,他剛才一心想着師兄,想着師兄的徒弟們,卻我那個了自己和師兄共同的小主人現在就在青蓮峰,他卻……
見顧擎蒼臉色已經變得很是尴尬歉疚,蕭五趕緊說道:“師叔是看到我們太興奮了,我們都理解的。”
聽他們這樣說了話,顧擎蒼的心才漸漸平複,隻是心底依然爲自己剛才的顧此失彼懊惱不已。
“快點去找,找到了馬上喊我們,我有重賞。”顧擎蒼着急地囑咐着,心已經漸漸回爐,突然就有些不明白自己剛才的舉動了,他明明日日期待的是小主人,可是在見到師兄弟子的時候他的感情都無法控制了。
他故作鎮定的站在蕭五他們身邊,看着搜尋的人緩緩散去,心也終于變得清明,他終于知道自己爲什麽會這樣的興奮,因爲師兄是小主人身邊的人呀,隻有見到了小主人身邊的人才能證明小主人真的離自己不遠了。
他期待了二十多年的小主人,他都曾以爲可能有生之年都不會見到的人,此刻就在他苦心經營的青蓮峰上,他的小主人跨越了萬裏沙漠來到了他爲他們營造的王國。
顧擎蒼覺得自己都快要哭出來了,他努力隐忍着心頭的急切,譚晶漫無目的的掃視過青蓮峰的每一個角落,想象着小主人走在青蓮峰時候的感受。
“小主人,您終于來了,您現身吧,在青蓮峰,沒有人能傷害到你。”顧擎蒼突然高聲大喊,他喊出這話語的時候是用了自己内功的,所以他的聲音傳的特别得遠。
在搜尋郁青蔥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但是郁青蔥卻沒聽到,因爲有醫療系統護體的郁青蔥這次被迷倒了,是的,他躲過了初一,躲過了十五,卻在最不設防的時候被納塔給暗算了。
郁青蔥從昆塔的房間裏走出來之後就一直摸索着去找牢房,隻是還沒找到牢房,他就聽到了身邊的騷亂,也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話語,知道是昆塔下了命令要搜尋自己,所以她的目标就變成了躲避,而不是救人。
她一直在躲躲藏藏,沒有注意到有一雙眼睛早就盯上她了,是的,盯着她的人就是納塔。
納塔對郁青蔥沒有什麽好感,尤其是她幾句話挑撥得哥哥對她變了态度以後,她就覺得郁青蔥是這個世界上最讨厭的女人了,尤其是她來的目的又是那樣的不堪,納塔和青蓮峰所有人都不同,她不喜歡任何一個敢觊觎這三十萬軍隊的人,她覺得那就是在搶奪自己的東西,而郁青蔥搶奪的不僅僅是父親手中的軍隊,還有哥哥的愛,這讓納塔怎麽接受得了?
她知道自己所有的榮耀都是因爲父親是幫主,手中掌控着三十萬兵馬,所以人們都尊重他,也順帶着喜歡她這個嬌小姐,納塔覺得隻要父親不将軍隊送人她就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所以她讨厭郁青蔥。
所以她在郁青蔥沒注意到自己的時候從袖中摸出一袋迷魂藥,偷偷走到郁青蔥前面,然後在郁青蔥轉身想要向前走的時候突然出現,不等郁青蔥反應她就将手中的藥粉扔到了郁青蔥的臉上。
“可以影響人中樞神經的植物。”醫療系統在郁青蔥耳中叫嚣,郁青蔥一邊聽着一邊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變得綿軟,漸漸好像支撐不住了一般。
郁青蔥從手腕的醫療系統中取出一支銀針,對着自己的胳膊猛地就紮了進去,疼痛讓她神智清醒,她撐着唯一的理智看向納塔,輕聲地問:“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