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這裏丢人現眼了,郁青蔥早已經是我們齊天王的妻子,我們王爺沒怪你搶他的女人你就應該感恩戴德了,還在齊天王府門口胡鬧,你真是活得有些不耐煩了。”
顧傾安顯然知道重淩郡王手中的聖旨寫的什麽内容,他将聖旨拿到手中,高聲說了一句:“聖旨可以賜婚,也可以解除婚約的,如果重淩你沒意見,我馬上進宮讓皇上解除婚約。”
顧傾安說話的時候臉上還帶着笑意,如果之前他還真的沒有辦法讓皇上解除婚約,可是在郁青蔥爲了蕭安瀾的毒要嫁給自己的時候,他就有了讓皇上解除賜婚的砝碼,所以重淩扔出來的聖旨并沒有打擊到他,反而讓他心底更多了幾分喜悅。
“嗯,你可以想辦法讓皇上解除婚約的,隻是解除了婚約又怎樣,你能讓皇上給你和郁青蔥賜婚?”重淩嘴角依然帶着笑容,他很清楚蕭安瀾和郁青蔥是否要在一起和聖旨沒有半點關系,如蕭安瀾所說隻有最無能的人才借助于聖旨的力量,所以聖旨他們本來就沒看在眼中,隻是他拿來惡心顧傾安的罷了。
不過重淩郡王有一句話說對了,即使是皇上聖旨解除了郁青蔥和蕭安瀾的婚事,皇上也不會爲郁青蔥和顧傾安賜婚。
因爲顧傾安是他的侄子,有了郁青蔥的血玉镯,他極有可能就有了名正言順的登上皇位的理由,顧舜民這大半生最看中的就是自己的皇位,怎麽可能給自己的兒子增添一個這樣大的威脅。
顧傾安的臉色因爲重淩的話變得陰沉,他不知道再怎樣反駁重淩,甚至因爲重淩郡王的話此刻他站在這類都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他現在唯一清晰的意識就是将郁青蔥搶回去,隻是她不知道要怎樣做才能實現。
“重淩,我對郁青蔥的感情相信你也是聽說的,你讓她出來我們離開,我絕對不會打擾到齊天王府的任何人。”沒有了之前的嚣張氣焰,此刻的顧傾安話語中更多的是請求,他清楚重淩的一番刁難,現在自己帶人沖進去都不像之前那樣的理直氣壯,而重淩更是不簡單,自己要想進入齊天王府,那也是需要付出血的代價的。
“她現在确實在我們王府,不過不是我們威脅來的,她是心甘情願的來,也會心甘情願的走,我們沒有理由因爲你的原因将郁青蔥趕走,這不是齊天王府的待客之道,我說的這些你可懂?”重淩見顧傾安的氣勢已經漸漸消弭,他也不再是一副嚴陣以待的姿态,隻是笑眯眯地問顧傾安。
顧傾安沒說話,因爲重淩說的是事實,可是他也清楚,如果不讓郁青蔥出來自己可能會和郁青蔥失之交臂,以後再也不會有機會。
“我想見見她,到時候她願意不願意跟我回去,由她,行不行?”顧傾安再退一步,盡管這不是他所希望的,但是他現在也隻能有這唯一的訴求,他希望郁青蔥能出來,爲了蕭安瀾身上的毒心甘情願的跟自己回去。
“她昨天累了一天,有些累了,已經睡着了,等她醒來我會告訴她的,隻是安王殿下帶着這麽多人手過來,現在這個點城中的百姓都要起床了,你再不讓他們散開,我怕京中會有傳言,說臨江幫現在已經是您安王的了。”重淩笑着看向顧傾安身後那群神色各異的人,嘴角的嘲諷怎麽都遮擋不住。
顧傾安在怎麽可能不清楚重淩的意思,他也明白自己今天帶人來其實是過于沖動了,他正在準備讓臨江幫的人退去,卻不想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高喊:“這些人,殺無赦。”
重淩和顧傾安聞聲看去,隻見蕭焰抱着一個女子騎在馬上,滿身的嗜殺之氣,就連他身後跟着的暗衛在看向臨江幫的衆人時也是目露兇光。
重淩的目光還是被蕭焰懷中的女子給吸引住了,那個女子的眼神是空洞的,但是那兔子一樣無辜的眼睛中全是淚水,整個人好像受驚的小動物一樣依偎在蕭焰的懷中。
“蕭焰,這是誰?”重淩郡王見郁青蔥的時候都很少,對郁青蔥身邊的小丫頭當然沒什麽印象,而看到可心的顧傾安此時臉色已經變了,他出府之前就吩咐了人好好照顧可心,卻沒想到還是被齊天王府的人找到了,而現在可心的狀況如果被郁青蔥見了,那……
顧傾安已經不敢想可心見到郁青蔥後的場景,因爲蕭焰見到可心之後已經瘋了,他抱着可心就向着顧傾安殺來,他身後的暗衛自然也跟着殺向了臨江幫的衆人。
重淩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他了解蕭焰的爲人處世,他并不是沖動的人,所以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不等他搞清楚狀況他就下令殺無赦。
重淩的話說完之後,一直護衛在齊天王府周圍的王騎護衛瞬間就加入了戰鬥,他們之前就對顧傾安圍堵住王府很是不高興,現在憋在胸口的氣終于有了發洩的出口,他們殺起人來毫不留情,不長時間就讓顧傾安率領的臨江幫衆人節節敗退。
顧傾安沒有武功,被臨江幫衆人保護着剛剛突出重圍,蕭焰就起馬到了他的面前,蕭焰的眼睛中已經是血紅一片,顧傾安看向他隻覺得他周身都是嗜殺之氣,而他看向自己的時候那憤恨的樣子讓顧傾安覺得他肯定會要了自己的性命。
蕭焰的目光讓在臨江幫衆人的包圍圈中的顧傾安心慌不已,他看着蕭焰舉起手中的軟劍向着自己刺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躲過的,他本能地後退,他閉着眼睛不敢看即将發生的一切,隻是整個世界好像靜止了一般。
等顧傾安終于有勇氣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卻讓他的腿都軟了,因爲他周圍臨江幫的人已經全都倒在了地上,地上一圈血污,而蕭焰的劍依然指向自己,隻是他的手被重淩郡王握住。
顧傾安承認如果不是重淩郡王握住了蕭焰的手,那此刻他已經是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