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饒命,我們不該在這裏看熱鬧的,分明是郁如妍她對您有非分之想,才引我們來這裏,我們不明就裏才會被她這賤人蠱惑,還請王爺恕罪。”衆人在面面相觑了很久之後才有大膽地膝行向前到蕭安瀾的身邊,很是誠懇地說道。
“王爺饒命,我們是被蠱惑的,我們不知道内情,我們……”見有人開口,心底的惶恐讓他們都忍不住地開口喊了起來,瞬間剛才安靜的路上就已經是一片哀鳴。
蕭安瀾則是難得的好心情,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作威作福,都快忘了被人提起就戰戰兢兢的齊天王是什麽樣子,現在他一句話就已經明白自己依然聲名在外。
“王爺,是我們不知道真相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以後不會了,以後我們再也不會輕信,我們……”郁府的奴仆們見蕭安瀾沒有開口,心底的絕望更重,而絕望之下往往會生出更多蓬勃的希望,尤其是現在蕭安瀾并沒有開口,他們不知道蕭安瀾的态度,所以還希望能有獲得饒恕的機會。
“你們幾個男子出列。”蕭安瀾突然想到什麽一般,伸手指了幾個男子,那幾個男子有些愣怔,不知道這對于自己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是他們還是戰戰兢兢地跪到了蕭安瀾的面前,而蕭安瀾的臉上突然被笑意占滿。
“你們想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麽?”蕭安瀾緩緩地問道,話語中全是喜悅。
那幾個被蕭安瀾點名的人顯然沒想到蕭安瀾會問他們這樣的問題,他們面面相觑卻不敢回答,如果在蕭安瀾發火之前他們的答案肯定是想知道,蕭安瀾和郁府四小姐的香豔故事,說出去那都會是街頭巷尾的奇談,畢竟蕭安瀾是京城一個太特殊的存在,他明明對朝政漠不關心卻能輕易影響朝堂的格局,明明是個殘疾人卻統率着東楚最多的軍隊,嗜殺成性,還有傳言說他和皇上有……
所以他們才會關心齊天王的私人生活,關心郁如妍是不是真的有能力讓齊天王不再喜歡男人。
可是這樣好奇的結果是他們馬上要被割掉舌頭,所以他們不敢再有這樣的好奇心,他們看着眼前的人很是果斷的搖搖頭,他們可不想用自己的性命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可是本王想讓你們知道。”蕭安瀾看着他們膽戰心驚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更重,他笑着對他們說話,話語是說不出的魅惑。
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或者說他們是不清楚蕭安瀾到底要做什麽了,剛才還是不想讓他們議論的樣子,現在卻要告訴他們真相嗎?
“蕭華,你告訴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麽。”蕭安瀾再次很是不屑地掃了一眼在地上哆嗦的幾個人,歎了口氣對蕭華言道。
“那天我們王爺想去拜訪郁大小姐,在經過白梅園的時候聽到四小姐在祈禱,說希望大小姐有情人終成眷屬,我們王爺很好奇所以就走近了想看看,卻不想你們四小姐就跌進了王爺的懷中,還說有關于郁大小姐的事情要告訴王爺,我們王爺将她的身體推開,她卻将王爺逮到了湖邊,還威脅王爺要王爺抱住她,說不然她掉入水中就怪王爺,我們王爺潔身自好,當然不願意碰四小姐,所以就讓我運功将四小姐扔進了水中,這樣既能保了我們王爺的清白,又能避免四小姐欲火焚身,後來我們王爺就走了,四小姐在水裏遊了一會兒才爬上岸來,整個過程我親眼所見,就是到了皇上那裏,我也會這樣說。”蕭華說話的時候看着郁如妍,看着她清白交錯的臉他心底的憤怒就忍不住的升起,如果不是蕭安瀾在這裏,他真會控制不住自己地上前将她弄死。
“你胡說,我們家如妍喜歡的是安王,怎麽會勾搭齊天王,分明是齊天王見她貌美,對她心懷叵測,怎麽事情敢做卻不敢問嗎?”老夫人聽了蕭華的話臉色就變了,其實在蕭安瀾發怒的時候她已經知道自己被這個最疼愛的孫女騙了,但是事已至此,她隻能硬着頭皮幫她将接下來的戲演完,隻是她的心底已經隐隐有了不妙的感覺。
即使是在老家徽州,她都聽說過蕭安瀾嗜殺的名頭,隻是她來京城這段時間她沒有聽說過齊天王又有什麽嗜殺的舉動就忘記了他是蕭安瀾,戰場上的殺神,隻要他想要的皇上都會千方百計的幫他實現,而他們隻是郁相府的家眷,自己連個诰命都沒有,即使被他殺了,也不過是一條賤命。
老夫人終于意識到了在絕對的權利面前自己不過是太卑微的一個存在,但是錯已經釀成,而且造成這一切的還是自己最喜歡的孫女,所以她隻能硬着頭皮走下去,她期待着能誤打誤撞出一個比死亡要好一些的結局。
“就這樣的貨色,也好意思說貌美,老夫人以爲這京城是你們徽州?就這種哪個青樓不是一抓一大把,也不知道老夫人哪裏來的自信。”蕭安瀾見老夫人還在強裝鎮定地說話,不由得笑了,隻是說出的話卻愈發地毒舌,言語中的輕蔑讓老夫人有些無地自容。
郁成仁現在已經清楚了事情的整個過程,他太清楚自己母親的心思,也明白郁如妍和郁如夢到底是爲了什麽來到京城,所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他是理解的,隻是他現在很是後悔自己剛才應該明确态度,郁如妍不過是自己弟弟的女兒,爲了她得罪了蕭安瀾真的是不值得。
可是現在再想堅定地站在蕭安瀾那邊已經晚了,即使明哲保身怕也是蕭安瀾不允許的,就在郁成仁想着脫身之計的時候,蕭安瀾突然将目光轉向了郁成仁,笑着問道:“郁相怎麽說?”
郁成仁和蕭安瀾在朝堂上并無交集,但是在朝堂上見過蕭安瀾的人都清楚,他笑得越開心死傷就越大,這是他們這些年目睹着血腥總結出的經驗,所以見蕭安瀾笑着他隻覺得血色在漸漸地向自己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