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瀾的臉上終于泛起了淡淡地遺憾,他緩緩走到郁如妍的面前,看着她蒼白的臉上還有細細地血痕,看向蕭安瀾的時候眸子裏全是仰慕,但是在對上蕭安瀾冰寒的雙眼後她的神色還是不由得有些變化,眼底生出被稱作恐懼的情緒。
“四小姐對前天傍晚發生的事情描述的有些不夠詳細,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什麽提褲子走人之類的,我聽不明白呢,能麻煩郁小姐再說一遍嗎?”蕭安瀾的聲音緩緩,帶着讓郁如妍無法拒絕的魅惑。
郁如妍看着蕭安瀾精緻的俊顔,心幾乎要停止跳動,她看着蕭安瀾一臉哀怨,卻還是輕聲地說到:“王爺,您真壞,就是前天晚上,您在湖邊抱着我,說要娶我的,王爺您忘了?”
“那提褲子是怎麽回事?”蕭安瀾緩緩靠近郁如妍的身體,好像已經被她的美貌吸引一般,而郁如妍感覺到蕭安瀾的氣息之後,緊張地連呼吸都變得紊亂,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砰砰亂跳的心,臉卻已經紅成了緞子。
“王爺,這樣的事情您想讓我怎麽開口,男歡女愛的事情,王爺您不是比懂得更多嗎?”含羞帶惬的話語落入在場所有人的耳底,郁如妍成功讓所有人都相信了自己的話,因爲沒有那樣郎情妾意的纏綿,今天的郁如妍怎麽都不會如此地柔媚動人又羞怯難掩。
“你還是告訴你身後的這些人吧,免得他們誤會了,以爲本王真的對你有興趣。”蕭安瀾神色淡淡,說出的話終于沒有了剛才仿若有情的外衣,他的眼睛看向郁如妍的時候最是凜冽,好像一把利刃想要剖開她心底所有的算計。
這眼神讓郁如妍有些的失神,她喜歡這個男人此刻的無畏,更喜歡這個男人周身的冰寒,她覺得他所有的溫暖都應該是屬于自己的,在見到蕭安瀾的那天開始,在他蠻橫地開口要掌櫃将所有的适合郁青蔥的首飾都送到青蔥小築的時候,從他對自己一臉冷漠的時候,她的心已經不受控制地沉淪了。
“說呀,本王把那天的事情都忘了,所以還請四小姐好好給蕭某人講講,肯定很生動吧?”蕭安瀾的話語中全是期待,而郁如妍顯然沒想到蕭安瀾會這樣問自己,她之前想好的應對之策在蕭安瀾面前沒有絲毫的作用,而怎樣回答蕭安瀾的問題,她又事先沒有準備。
心底有無措生出,她努力控制住身體因爲膽怯生出的顫抖,她輕聲說道:“王爺,這樣的事情,大庭廣衆的,怎麽好說出來呢,祖母說了,不要什麽尊貴的位置,您隻要帶我回齊天王府就行,想必齊天王府應該不缺我一頓飯吧?”郁如妍實在不敢描摹在她心底已經發生了無數次的場景,她很清楚蕭安瀾的無情,她知道自己說了之後是什麽結局,所以她隻求蕭安瀾帶自己離開。
郁如妍對自己一直很自信,不管是美貌還是心智,這也是她爲什麽敢不要名分,隻要蕭安瀾将自己帶走的原因,她相信以自己的心智謀慮肯定能征服蕭安瀾。
蕭安瀾沒有說話,隻是看向郁如妍的時候面色更爲陰沉,郁如妍低着頭,她聽得到周圍人低聲的議論,關于蕭安瀾和自己的,郁如妍的心底被喜悅占滿,她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即使她和蕭安瀾真的沒有什麽關系,但是有這樣的議論,自己就和蕭安瀾擺脫不了關系,那蕭安瀾就隻能将自己帶走。
“王爺,如妍的要求并不高,而且我伯父和祖母都在,他們真的追究起來,對王爺并不好。”郁如妍見蕭安瀾遲遲不表态,心底已經很是着急,卻還是故作鎮定地對蕭安瀾說話。
“四小姐不準備将那天的事情說一遍了?”蕭安瀾再次開口問道,話語中不帶半分妥協,那堅定地語氣讓郁如妍心底慌亂更重,她猛地擡頭,帶着幾分哀怨地看向蕭安瀾道:“事情都發生了,我沒什麽好說的,如果王爺說當晚沒發生什麽,如妍我也認了。”
雖然說是認了,但是郁如妍在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眼角就已經全是淚水,衣服我見猶憐的樣子讓郁府上下又開始了偷偷地議論,而蕭安瀾聽着他們低聲地說出是他不想負責任之類的話語,臉上的冰寒愈發地凜冽。
“老夫人,如果我對你們家四小姐做的事情需要對她負責的話,那你們這四小姐早已經人盡可夫了,我蕭安瀾向來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你們家四小姐這樣的,不好意思,我還真沒放到眼裏,自以爲傾國傾城,其實是個什麽東西,還該栽贓本王,你們等着,本王讓你們知道前天傍晚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但是我有一點,等一切在你們面前重現之後,剛才诋毀本王的人全都割掉舌頭。”蕭安瀾的話語中已經不僅僅是憤怒,帶着血腥的話語讓在場的人不禁懊惱非常,他們剛才隻顧着看郁如妍的委屈,卻忘了面前這個人是殺人都不需要理由的齊天王。
而齊天王要割了他們的舌頭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沒有人會爲他們主持公道。
蕭安瀾的話語成功地下到了他們,他們紛紛跪在地上求饒,再也不想知道真相是什麽意思,而蕭安瀾的怒火已經讓他們隐約感覺到他們是被郁如妍騙了,因爲蕭安瀾不需要對做過的事情不認賬,和蕭安瀾相比,郁如妍想要和齊天王搭上關系,這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
欺軟怕硬的人剛才忘記了蕭安瀾是齊天王,現在想起來了卻隻能在心底哀嚎不已,甚至對喊着他們過來的老夫人和郁如妍都充滿了恨意。
他們不知道老夫人和郁如妍有所圖,可是他們卻因此慘遭池魚之災。
“當然,你們也可以再讨論下此刻的心情,這有可能是你們發出的最後的聲音了。”蕭安瀾說完話之後面色就變得很是平靜,顯然他真的是不在乎他們的,别說割掉舌頭,就他那副不在意的樣子,他們的生死他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