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蕭安瀾怕是将全京城的能工巧匠都聚集到這裏了吧,不然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建造出了和第一樓不相上下的高樓?他要建這高樓做什麽?他這樣做會不會觸到皇上的逆鱗,畢竟所謂的天下第一都是理所當然的屬于皇家,他卻非要在青蔥小築建造出一個堪比第一樓的所在。
“小姐,樓已經差不多建好了,今天晚上我們連夜把裏面裝飾好了,絕對不會耽誤您明天晚上賞月。”好像是整個工程的總管一樣的人見郁青蔥對着高樓發愣,趕緊走上前來彙報工作,他現在非常強确定郁青蔥非池中之物,不然蕭安瀾也不會傾盡全力在青蔥小築建一座摘星樓。
郁青蔥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蕭安瀾大費周折的建一座高樓,竟然是爲了賞月,在打年三十賞月,郁青蔥笑着看向那個對自己說話的人,輕聲問了句:“賞月?”
“呃……,王爺是這樣說的。”那人在郁青蔥開口的時候突然明白,明天晚上是大年三十,是不可能出現月亮的,明天賞月這個理由也太勉強了,可是這是蕭安瀾的命令,蕭安瀾的話向來是一言九鼎。
郁青蔥點點頭,不再爲難那人,而是徑自回了房間,因爲蕭安瀾這異想天開的理由,郁青蔥的心情突然又不好起來,她搞不懂蕭安瀾在做什麽,但是她卻本能的不想因爲自己更蕭安瀾添加更多的煩擾。
“可心,讓蕭焰跑一趟齊天王府,就說我想見他。”郁青蔥想了想終于還是決定見蕭安瀾一面,免得他在過年的時候又鬧出什麽大的動作。
可心走後郁青蔥又将自己埋入了書海之中,他現在對蕭安瀾身上奇毒的所有希望都在顧傾安和書本身上,顧傾安那邊,她隻有在大婚之後才可以理所應當的接觸,現在她隻能寄希望于孫耀德的這些書。
郁青蔥對醫學書籍一直很感興趣,所以很快就沉迷其中,卻不想自己正看得過瘾,可心急匆匆地闖進了房間。
“小姐,你快去看,四小姐在齊天王來的路上攔着他的路了,看樣子是要勾—引齊天王。”可心的話語中全是義憤,那着急的樣子讓郁青蔥很是納悶,不過是春閨難耐,有些不安分,看着長得帥的又有權勢的男人就想往上撲罷了,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還生氣,郁青蔥真想說可心是越活越活回去了,這段日子她都見夠了郁府這些所謂的名門閨秀各種不要底線的犯賤,所以他們幾天不出來招惹是非,郁青蔥都有些覺得奇怪了。
見郁青蔥站在那裏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可心很着急地走到郁青蔥面前,拉起郁青蔥就要走,而郁青蔥看着她滿臉的義憤,很是不耐地說道:“天沒塌下來,至于這樣嗎?”
“關鍵是四小姐踩在你的身上往齊天王身上爬,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可心義憤填膺地說完,就拽着郁青蔥出門。
“你說四小姐?”郁青蔥跟着可心出門,腦海中卻想不出四小姐的樣子,郁成仁有五個女兒,不過老四老五年紀還小,都七八歲的樣子,難道這麽的早就迫不及待的……,郁青蔥心底直爲郁成仁的家教寒心,這都是怎麽教的女兒,一個兩個的都不顧後果的倒貼。有郁青玉和郁輕煙那現成的例子,還敢這樣明目張膽,真是……
可心見郁青蔥一臉懵懂,終于想起來一般,輕聲解釋說:“四小姐是郁如妍,之前老夫人下令,說要将她和郁如夢都當成府裏的姑娘對待,不能有區别,所以就喊他們四小姐,五小姐,原先的四小姐五小姐現在是六小姐和七小姐。”
可心的解釋清楚明白,可是郁青蔥還是搞不明白她那祖母大人這樣做的意圖,誰都知道他們不是郁成仁的女兒,難道成了府上的四小姐五小姐身份就變高貴了?這樣的蠢辦法估計也隻有老夫人能想出來。
“可心,和我說下什麽事吧。”想到是郁如妍出手,郁青蔥不由得重視了幾分,在郁府這些女孩中間,隻有郁如妍沒對自己出手過,每次見面她給自己的感覺也是滴水不漏。
“是蕭焰來告訴我的,說讓您趕緊過去,不然……”可心也不知道如果郁青蔥不去結果會如何,但是想想都覺得好像很嚴重。
“那咱們就不用去了。”蕭焰來告訴自己,肯定是爲了蕭安瀾,可是她現在必須和蕭安瀾保持距離,她不能再多靠近一份,她總覺得她現在已經是在妥協了,如果繼續下去,那結果可能真的就不是自己所期望的了。
“可是小姐……”可心還想再說,卻不想郁青蔥已經轉過身去,腳步輕快,讓人感覺不到分毫的介意和擔憂。
可心隻能跟着郁青蔥回去,雖然心底很不放心,但是郁青蔥已經決定的事情,他好像沒有反對的可能。
郁青蔥回到青蔥小築的時候,蕭焰驚得在樹上落了下來,看着郁青蔥,很是不解地問:“您怎麽回來了?”
郁青蔥看着蕭焰沒有說話,蕭焰卻莫名地心虛起來,他隻是看郁如妍對自己家王爺有不良企圖,他是清楚他們家王爺不會吃虧的,隻是蕭焰還是想讓郁青蔥知道他們家王爺對别的女人是多麽的不屑一顧,所以才會多此一舉來找可心,讓可心帶郁青蔥去看看。
蕭焰還想着如果他們王爺因此獲得了郁青蔥的芳心肯定會褒獎自己,可是他卻沒想到,這被王爺褒獎的美夢還沒做完,郁青蔥就回來了,而且一副無所謂的姿态,一看就知道根本沒有去湖邊。
“有誰規定我必須去嗎?”郁青蔥很是不解地看着蕭焰,她心底清楚蕭安瀾應該不會這樣無聊,去叫自己看戲,所以無聊的人肯定是蕭焰。
蕭焰低着頭不敢再說話,而郁青蔥則緩緩走進了青蔥小築,可心卻很是焦急地在郁青蔥的身後喊着小姐,郁青蔥知道他是在擔心郁如妍,郁府中的這些女孩永遠都能用行動在刷新着你認知的底線,未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這些郁青蔥都清楚,所以她很理解可心的擔憂,但是她更相信蕭安瀾,所以她對滿臉擔憂的可心說道:“你覺得蕭安瀾像是要吃虧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