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請自來是爲賊,我倒是不知道齊天王還有做梁上君子的嗜好。”郁青蔥的話語毫不留情,說完還挑釁一般地看着蕭安瀾。
蕭安瀾看着她傲嬌的小模樣,心底早已經是清水一汪,他好像沒聽到郁青蔥的話一般,輕聲地問了一句:“爲了和我賭氣,所以要嫁給蕭安瀾嗎?”
郁青蔥有片刻的楞神,因爲她從來沒見過蕭安瀾如此溫柔的樣子,那說話的語氣和他平日的冷傲疏離不同,他現在給自己的感覺就是一個大哥哥在和鄰家小妹說話,隻是那深情和語氣讓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她努力穩住情緒,低聲說了句:“你齊天王未免把自己想得太好了,在我這裏,你沒有那麽大的魅力。”
郁青蔥說完話挑釁一般地看着蕭安瀾,她想讓蕭安瀾知道自己這話是發自内心的,但是在觸上蕭安瀾那張溫和的雙眸時,她竟然有瞬間的愣神,她趕緊低下頭,不想讓蕭安瀾看到自己的狼狽。
隻是她所有的神情還是分毫不差地落入了蕭安瀾的眼底,他寵溺地看着郁青蔥低頭,好像舒了口氣一般輕聲說道:“不是因爲我就好。”
“不是因爲你,和你也沒什麽關系,所以麻煩你盡快離開。”蕭安瀾如釋重負的一句話,讓郁青蔥心底怒火再起,她不知道爲什麽心底對蕭安瀾全是怨念,她現在隻有一個念頭,不想見到面前這個男人。
“我來隻是想問問你對今天的定親是不是滿意,有沒有商量妥當大婚的日子。”蕭安瀾的話語中已經帶了很多的無奈,他也清楚自己今天最好的選擇就是呆在齊天王府,可是想到今天有可能是她和顧傾安訂婚的日子他就沒有辦法讓自己安定下來,他隻能來到青蔥小築,尋找心底些微的安甯,卻知道了前廳顧傾安說出的話,郁青蔥才是他的未婚妻。
在聽了暗衛彙報的那個瞬間,蕭安瀾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差點就去了前廳,将郁青蔥的定親禮毀掉,可是在走過青蔥小築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住了腳步。
他沒有資格,到了這個時候蕭安瀾才發現自己和郁青蔥是沒有任何關系的,所以他連質疑顧傾安的資格都沒有,他能做的隻是看着他們定親的繼續,在青蔥小築等着郁青蔥的歸來。
“這些和你有什麽關系,難道齊天王想到時候送我個重禮?如果那樣的話我就先謝過了,齊天王既然辦了想辦的事情,那就回去吧。”郁青蔥一刻都不想讓蕭安瀾在這裏多呆,因爲他很輕易就能撩撥自己的情緒,讓她無法自已。
見郁青蔥一副要将自己趕走的姿态,蕭安瀾心底很是煩躁,他努力壓制着怒火,輕聲回答道:“你想要什麽,直接告訴我就行,你大婚的時候我也肯定會過去祝賀的。”
蕭安瀾說完話之後才感覺自己的舌頭都是麻木的,他從來沒想到在感情上自己竟然可以大度到這樣地步,可是他的心分明在說不要不要,蕭安瀾不知道怎樣勸服自己,他隻能開口,希望用語言來轉移整個事件的注意力。
“王爺還是送賀禮給我吧,因爲我大婚的時候您應該正徘徊在生死一線,這一次毒發還不知道能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呢,所以如果要表示您還是趁早。”郁青蔥說話的時候嘴角都帶着得逞的笑意,讓蕭安瀾的怒火騰地就燃了起來。
不是因爲郁青蔥所說的賀禮,而是她說的那個時間,她竟然懸了自己毒發的時間,蕭安瀾突然覺得這個女人是真的心狠,她很清楚怎樣讓自己絕望。
“還不錯,記得本王毒發的日子,隻是你忘了一件事情,本王想做的事情,向來是不受任何事情影響的,包括看你出嫁,你等着吧,你大婚那天咱們不見不散。”蕭安瀾在努力控制着自己心底的暴虐,他的話語清晰,落入郁青蔥耳中激起連綿的擔憂,郁青蔥清楚蕭安瀾說的是真的,更清楚這個男人向來說到做到。
想到他毒發時的樣子,郁青蔥的擔憂控制不住地流露出來,她看着蕭安瀾,幾次欲言又止,而蕭安瀾也看出了她的情緒,笑着問道:“怎麽,現在知道心疼了?”
心疼?郁青蔥在聽到蕭安瀾這兩個字的時候,心底所有的擔憂和心疼都不複存在,她看着那個一臉得意的樣子,終于忍不住高聲說到:“齊天王您年紀不小了,就不要異想天開了,你在我心中不過是個過客,沒有你想象的那麽重要。你是否來參加我的婚禮對我而言無所謂。”
郁青蔥故意将話說得無所謂,其實她将日子選在蕭安瀾毒發那天,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不想見蕭安瀾,因爲她怕後悔。
隻是蕭安瀾好像懂了郁青蔥的心思一般,輕聲在郁青蔥耳邊的說道:“如果後悔了,告訴本王,本王會幫你解決掉一切問題。”
霸氣的話語讓郁青蔥有幾分失神,但是她很快就找回了理智,她笑着對蕭安瀾道:“我郁青蔥的字典裏還沒有後悔這兩個字呢,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一個道理,自己選的路,跪着都要走下去。”
雖然蕭安瀾不知道字典是什麽東西,但是他感覺到了郁青蔥話語中的堅定,隻是那堅定讓他很是心疼。
“郁青蔥,有本王在,你不必委屈自己。”話語控制不住的在嘴裏說出,郁青蔥看着蕭安瀾,嘴角的苦澀無法用言語表達,她對蕭安瀾說:“你是齊天王,以前不曾注意過我的委屈,以後也不用管我的委屈,咱們之間沒什麽關系,我也絕對不會賴上你。”
“你就這麽迫不及待地想和我劃清界限?”蕭安瀾怎麽可能感覺不到郁青蔥的話語一直在努力地和自己保持距離,這一認知讓他很心疼眼前這個故作堅強的女孩。
郁青蔥沒想到能被蕭安瀾看穿心事,他有些尴尬地對着蕭安瀾笑,可是她的笑好像毒藥一樣,讓蕭安瀾憋悶異常,他看着郁青蔥,恨恨地說:“你應該清楚,顧傾安娶你的目的不單純,你難道明知道這樣都要闖進這樁婚姻裏嗎?”
蕭安瀾再次開口,他相信聰明如郁青蔥肯定能感覺到了事情的異常,可是他不明白她對這段婚姻的堅持,按照郁青蔥以往的性格,她要不躲得遠遠地,要不就反戈一擊。
可是這次她竟然選擇了默認,還積極主動地參加定親的儀式,這讓蕭安瀾有種錯覺,好像郁青蔥喜歡上了顧傾安。
這一點他是不允許的,不管是爲了郁青蔥自己,還是爲了以後,他都不允許郁青蔥和顧傾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