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蔥本來睡覺就晚,剛睡下不久就傳來了蕭焰敲房門的聲音。
“郁大小姐,出事了,你的青蔥小築進賊了。”蕭焰敲了很久的門都沒有得到郁青蔥的應答,終于忍不住高聲喊道。
郁青蔥很不高興的起身,稍微收拾了一下就打開門,然後一個黑色的物體就被扔進了房間裏。
郁青蔥看向那黑色物體,隻是她還沒走近就聽到那物體發出的哎喲聲,身後傳來蕭焰懶散的聲音:“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在蕭爺我的地盤上偷東西,你是嫌自己的小命太長嗎?”
郁青蔥見一臉傲嬌的蕭焰手中拎着一個包袱,忍不住伸手想看看這小偷在自己房間裏偷了社麽。
蕭焰将包袱打開扔在地上,在房間不算明亮的燈光裏郁青蔥能看到地上晶瑩的光澤,幾乎不用細看郁青蔥就能斷定是玉,想想郁成仁白天的時候找自己來要玉佩,郁青蔥幾乎可以斷定,這是郁成仁的手筆。
“郁成仁讓你來的?”郁青蔥話語很是笃定。
“不是,不是,不是郁相讓我來的,是老夫人。”那小偷在被扔進來之前被蕭焰重重地修理過,現在蕭焰就站在他的身後,他自然不敢亂說話,誠實答道。
“這母子倆真是……”郁青蔥聽小偷說了答案,不由得搖頭不止,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啊,這母子倆已經在刷新郁青蔥認知的底線了。
“小姐,老夫人說了,就讓我把您房間裏的玉佩都帶回去給她看看,如果不是她要的就讓我送回來。”那小偷見郁青蔥不說話,趕緊開口,他覺得說出是老夫人讓來的,就是爲了給老夫人個面子郁青蔥都不會深究,所以很是坦誠的将他臨來之前老夫人說的話都告訴了郁青蔥。
郁青蔥見那小偷頭發已經花白,模樣看上去卻有些似曾相識,忍不住問道:“你一直在榮福堂?”
“小的在榮福堂當差已經二十多年了,一直負責榮福堂的灑掃。”
“老夫人經常安排你做這樣的事情?”郁青蔥聽他在榮福堂多年,就起了好奇心,忍不住問道。
“小的之前曾被稱作神偷怪手,被抓進了監牢,是老夫人花錢把我買了來,我就隐姓埋名在府中,确實也偷過的,不過不多。”
郁青蔥不由得看向面前這個貌不驚人神偷,好奇地問道:“那你之前曾經偷過什麽,都偷過什麽人的東西?”
聽這神偷一說,郁青蔥的好奇心頓起,而站在不遠處的蕭焰忍不住白了郁青蔥一眼,他之前就發現郁青蔥好奇心特别強,現在竟然對一個小偷感興趣,真是……
蕭焰正準備開口,卻見郁青蔥已經瞪了自己一眼,顯然她看到了自己很不高興的神情。
“我先走了,你在這裏慢慢玩。”蕭焰顯然失去了陪着郁青蔥在這裏胡鬧的心思。
“你走了他還會老實嗎?在這裏給我呆着,不然就滾回蕭安瀾那裏去。”郁青蔥見蕭焰不高興,也不高興了,明明隻是暗衛,卻比自己都要牛氣,她做事情還得看暗衛的心情,這樣太憋屈。
蕭焰當然清楚郁青蔥說到做到,所以也不敢亂來,隻能不高興地站在神偷身邊。
那神偷剛才還想着能逃脫郁青蔥的糾纏,卻不想那個把自己抓住的人都乖乖的聽郁青蔥的話,所以心底的僥幸煙消雲散,他看着郁青蔥,苦着臉說:“老夫人把我弄回來,就是爲了偷之前夫人的東西,我在裏面偷了玉佩,老夫人很高興。”
想想這些年的偷盜經曆,他将自己偷的最大的一次告訴了郁青蔥,卻不想郁青蔥猛地站起來,問道:“什麽玉佩?半塊?”
那小偷見郁青蔥突然變得一臉冷寒,心底的懼意更重,他不住地點頭,然後告訴郁青蔥,那個玉佩是龍形的,不過是半條龍,那龍尾巴的地方有兩個字。
“什麽字?”郁青蔥還記得郁成仁說她這裏的玉佩上有将軍兩個字,那上面的字應該會是另外的兩個字,知道那兩個字,郁青蔥覺得自己就能知道那玉佩的秘密。
“我不識字,不過我隻記得老夫人看到那玉佩非常的高興,還賞了我東西,讓我不要說出來。”
郁青蔥的面色已經變了,她看了看那個小偷,然後輕聲對蕭焰說:“把他送去大理寺吧。”
郁青蔥說完之後就轉身準備離開,那小偷卻忍不住高聲喊道:“小姐,我是老夫人的人,如果我将老夫人說出來,到時候……”
小偷的意思非常明顯,到時候老夫人就會被大理寺卿徐大人抓起來,那樣的話,郁府就會成爲全天下人的笑柄,郁相也會顔面無存。
郁青蔥笑着轉過身來,笑着問:“你覺得我會對一個偷我東西的祖母留情?”
那小偷不敢再說話,确實,他雖然在榮福堂,但是郁青蔥最近做過的出格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能将自己的生父和繼母告上公堂,連皇上和太子都被殃及,對齊天王沒有半分恭敬,這樣一個傳奇的女子,确實不是老夫人應該招惹的。
面對絲毫不留情面的郁青蔥,他隻能認命地被帶走,而恢複了寂靜的房間裏,郁青蔥的眼睛卻愈發的明亮。
她沒想到自己回到郁相府還會知道這樣的秘密,而那個不曾謀面的半塊玉佩又是什麽東西?郁青蔥直覺那玉佩和母親有關系,而老夫人和郁成仁對那玉佩怕隻是有觊觎之心,卻不知道另外半塊玉佩在哪裏,現在她要做的就是搞清楚那玉佩是怎麽回事,當然如果可以,她要盡快找到那玉佩,畢竟能被郁成仁和老夫人這樣重視的,應該不僅僅是簡單的玉佩,尤其是玉佩上的将軍兩字,讓她覺得那玉佩肯定隐藏着很大的秘密。
蕭焰将小偷連夜送到大理寺,匆忙趕回來的時候見郁青蔥房間的燈依然沒熄,他好奇地敲了下門,郁青蔥的聲音就在房間裏傳了出來:“蕭焰,你有沒有聽說龍形玉佩的下面寫着将軍兩個字的是什麽東西?”
蕭焰沒有回答,顯然他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在他心裏,再繁複的花紋雕飾那玉佩就是玉佩。
“蕭焰,幫我去蕭安瀾那裏問問,沒準他知道。”想想那個将血玉镯丢給自己,害得自己陷入麻煩之中的蕭安瀾,郁青蔥直覺他會知道,她總是隐約覺得玉佩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應該和他有什麽關系。
而這種感覺的出現沒有任何的原因,隻是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