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傾天郁悶的情緒無法纾解的時候,于氏派出的人到了太子府上,當太子的貼身近衛禀報了郁青玉腹痛不已,孩子可能不保的消息後,顧傾天心頭竟然一陣莫名地快慰。
是啊,憑什麽自己在這裏接收苦果,導緻他釀成這個苦果的郁青玉卻逍遙快活,但是快慰過後他有有些失落,有些無所适從,第一次他不知道怎麽做了,他甚至在想,如果沒有郁青玉腹中的孩子,甚至沒有了郁青玉,自己是不是就能抱得美人歸了。
郁青蔥,那不僅僅是個風華絕代的美人,他的背後有着不容小觑的力量,他是太子可以不在乎那些力量,可是她背後的勢力被任何一個他的競争對手得到,對他就是覆滅的打擊,這也是他不允許的。
“她還能做什麽,你去告訴她,如果連懷個孩子都壞不好的話,那就讓她死了算了。”顧傾天惱火地看着他的近衛很是厭惡地說道。
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麽,這段時間他隻要一想起郁青玉就焦躁的厲害,每次想到她他都不受控制地想起郁青蔥,想起是因爲郁青玉自己才解除了和郁青蔥的婚約,他知道責任不能全都歸到郁青玉的身上,但是他是不受控制地開始了對郁青玉的怨恨。
看着自己的近衛領命離去,顧傾天突然力竭一般地坐到了椅子上,他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在想的竟然是如果現在懷孕的那個人是郁青蔥肯定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一幕。
可是有什麽辦法,他曾經有用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棋局,卻将最關鍵棋子放錯了地方。
和太子府一樣,離王府上下現在也是一片寂靜,因爲顧傾瑞的心情不好,從知道蕭安瀾去了怡紅院親自照顧郁青蔥那一刻開始顧傾瑞就不淡定了,他将自己關在屋子裏,沒有人知道他在做些什麽,不過熟悉離王的人都清楚,他肯定在謀劃什麽,可是想到離王每次針對郁青蔥的謀劃都铩羽而歸,他們又不得不擔心離王,因爲這次如果他算計的還是郁青蔥,怕是沒有之前那麽容易脫身了,畢竟現在齊天王已經旗幟鮮明的站到了郁青蔥的身邊,如果離王再敢動手,按照蕭安瀾的行事風格,他絕對不會輕饒。
相比于太子府和離王府,安王府并沒有任何的變化,即使安王已經知道了蕭安瀾入駐怡紅院,他隻是對傳信的人淡淡笑笑,然後就徑直做自己的事情,隻有他貼身的人知道他做事并不認真,還時不時地出神。
“去準備點東西,我要去探望郁青蔥。”顧傾安終于還是開口吩咐身後的侍衛。
“王爺,準備什麽東西合适?”侍衛不知道郁青蔥在顧傾安的心底到底屬于好友還是喜歡的人,所以送的東西也不知道要怎樣掂量。
“把庫房裏比較珍貴的藥材都拿上,還有去我的書房把我最近搜到的那基本遊記帶上,她在養病,想必無聊得厲害。”顧傾安吩咐完就去換衣服,雖然他這件衣服也剛穿上不久,但是見郁青蔥,她總覺得還是要更慎重些的好。
顧傾安帶人到了怡紅院的時候,怡紅院已經被齊天王的王騎護衛包圍,黑色錦衣的冷面煞神站在怡紅院的門口,和怡紅院的燈紅酒綠形成極大的反差。
顧傾天帶着侍衛緩緩走近,還沒到門口就被蕭安瀾的王騎護衛攔下。
“安王殿下,我們王爺不高興見到您,所以還請您回去吧。”說話的是王騎護衛的首領,說話的時候依然冰冷着一張臉,好像有誰欠了他錢一樣。
“爲何?”顧傾安很是不解地看着面前的侍衛首領,他一直和齊天王井水不犯河水,今天卻被他的人攔了路,這讓他很不明白。
“我們王爺說了,現在郁青蔥是他過門了的妻子,他不願意見到任何觊觎我們王妃的人。”首領很認真的回答讓顧傾安有些吃驚,他不解地看着那侍衛首領,卻終于還是忍住了心底的疑惑沒有說話。
他不明白當初明明是蕭安瀾将郁青蔥拒之門外,明明是蕭安瀾的人射傷了郁青蔥,郁青蔥被逼無奈才來了怡紅院,怎麽轉眼之間郁青蔥成了蕭安瀾已經過門的妻子?而且蕭安瀾還這樣一幅丈夫的姿态,不讓任何人見郁青蔥?
“王爺還是請回吧,那天您的底牌,我們王爺很不高興。”那侍衛首領很好心的勸道,他們現在已經是将王爺的命令打了折扣,王爺給他們的命令是,那天所有出底牌的人隻要敢靠近怡紅院的門就诶我亂棍打出去。
“怡紅院不是你家王爺開的,我是來見青蔥姑娘,不是見你們王爺的王妃。”顧傾安卻并沒有領情,在那侍衛首領說完話之後堂而皇之的帶着人走進了怡紅院。
“王爺。”那侍衛首領見安王闖進了怡紅院,趕緊招呼手上的人動手,顧傾安笑着看了那侍衛首領一眼,對身後的侍衛說:“把你的人都叫來,和齊天王的王騎護衛切磋一下。”顧傾安說完話就不再管身後的王騎護衛,隻領着抱着禮物的人一步步想怡紅院院中走去。
王騎護衛的侍衛首領剛要上前阻攔,顧傾安的侍衛就做了一個手勢,幾十個穿着黑衣的侍衛突然從天而降擋住了王騎護衛的路。
王騎護衛要闖過去攔住顧傾安,所以兩方就開始交手起來,一時間怡紅院門外一片打鬥,刀光劍影,血流遍地,而場事故的兩個始作俑者卻站在了郁青蔥房間的門口。
“顧傾安,不想惹我生氣的話,就有多遠滾多遠,我的怒火你承擔不了。”顧傾安走到郁青蔥門口的時候,蕭安瀾突然坐着輪椅出現在他的面前,神色冰冷,拒絕的意味非常明顯。
“我不需要承擔齊天王的後果,我隻是想知道青蔥的病情怎麽樣了?”顧傾安并沒将蕭安瀾的态度放在眼中,他最在乎的還是的郁青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