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瑞隻是安靜地站在郁青蔥的面前,臉上得意的笑容讓郁青蔥有幾分懷疑,她這段時間被婚事所饒所以沒太關注他。
“郁青蔥,你可能不知道,楚柳燕那個賤人,他竟然和自己的表哥……”顧傾瑞本來不想家醜外揚,畢竟楚柳燕是自己喜歡了多年的女子,也是自己未過門的妾室,可是想到京中傳言,他的心口就隐隐作痛,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曾經許諾一生一世的女子竟然會給自己帶來這樣的羞辱,想到因爲他他和郁青蔥的同盟徹底被摧毀,他悔得腸子都青了。
隻是他的後悔和惱怒好像和郁青蔥無關,他痛心疾首的說了自己的境遇,然後再看向郁青蔥,他是期待着郁青蔥眼中出現點同情的,那樣的話自己再詛咒發誓要對她好,她肯定會不受控制想要嫁給自己,畢竟一個皇室子弟許出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實在是非常難得。
隻是郁青蔥好像還是絲毫不爲所動,對他也沒有任何一丁點的懷疑,這讓痛心疾首後的顧傾瑞有些無措,他看着郁青蔥,輕聲問:“你說過你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我都能爲你做到,你爲什麽……”
“離王殿下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如果是建立在一個癡戀你的女子獨守空房的基礎上,那很抱歉,我不如離王狠心。”郁青蔥的話語淡淡,但是語氣中的不屑卻讓人聽得分明,知道離王和楚柳燕,霍思妍兩人故事的人心裏對離王也多了幾分鄙視。
“我喜歡你這有錯嗎?我想和你一生一世一雙人又與别人何幹。”顧傾瑞有些不解地問,在他的心底霍思妍并不是自己喜歡的,那隻是一場陰差陽錯,自己不能因爲她失去了愛情,失去了自己最想得到的女子,所以在郁青蔥和霍思妍面前,他果斷的選擇郁青蔥,即使霍思妍已經與她有了夫妻之實。
“離王殿下,如果我剛才的話您聽不懂,我可以仔細的和您說一下,我想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身體也必須是彼此的,唯一的,如果我沒記錯,您的唯一已經給了霍小姐。”郁青蔥見顧傾瑞一副不懂的樣子,擺出一副勢必要将自己拿下的姿态,這讓她很不高興,所以也不願意再顧他的面子,當着衆人淡笑着說道。
顧傾瑞的臉色瞬間就變得灰敗,剛才還露出深情的眼睛裏已經全是惱火,他高聲對郁青蔥說道:“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想辦法拒絕我是不是?你看看座位上這些人,除了我誰願意這樣委屈自己,你别拿着自己當寶了。”顧傾瑞的話語比剛才那粗鄙男子更爲直白,郁青蔥見他狗急跳牆的樣子,努力了很久才繃住了馬上就要噴薄的笑意。
“離王殿下,就您剛才說的這話,您覺得我選擇您的底牌,可能嗎?”其實早就沒有可能了,在他恬不知恥的說出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可能了,現在不過是讓他更難堪一些,而這些難堪說起來也不過是顧傾瑞的自取其辱。
“郁青蔥,你會後悔的。”顧傾瑞的聲音很大,好像隻有大大的聲音才可以掩飾他此刻的失敗,他瞪着郁青蔥,心底的那個信念卻愈發的強烈,他看着郁青蔥的眼睛,很認真地喊:“以後,總有一天,你會臣服在我的腳下。”
隻是他詛咒發誓一樣的話語毫無殺傷力,郁青蔥聽着隻是想笑,因爲像極了一個孩子得不到糖果,然後威脅别人說你的糖果肯定是我的,他卻忘了,隻要那糖果在别人的手中,那就有可能會被吃掉,即使他真的有本事搶回糖果,糖果也有可能不複存在。
“嗯,那離王多加努力,希望那一天能到來。”郁青蔥笑着對顧傾瑞說話,神色卻掃向了臉色已經非常難看的太子顧傾天。
顧傾瑞話語中的意思别人可能不懂,他顧傾天怎麽可能不明白,顧傾瑞想要他這太子之位,或者說顧傾瑞想做皇帝。可能任何一個皇子都有這樣的企圖,隻是在他面前還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來,可是今天,顧傾瑞竟然爲了一個女人将自己的野心公之于衆,甚至于不顧及自己的顔面。
“傾瑞,回來。”太子看到郁青蔥那幸災樂禍的眼神,很是不悅地對依然站在台上不肯下來的離王喊道,顧傾瑞不滿地看了眼太子,很是不情願的走下台來,隻是在走下來的時候還看了太子兩眼,那眼中的厭惡任何一個局外人都看地分明。
顧傾瑞走到太子面前,很是不屑地問了一句:“不知道大哥準備那什麽底牌來讨青蔥姑娘的歡心呀?不過不管大哥拿什麽,都會被人笑話的,因爲在座的每個人都曾經不如你有資格,現在卻和你一起坐在了這裏競争。”顧傾瑞的話毫不留情,讓顧傾天的臉色當場就變了。
自從郁青蔥成爲京城中耀眼的明珠,自從郁青蔥成了百花盛會的魁首,顧傾天的耳畔響着的就全是這樣的聲音,他今天來就是爲了郁青蔥,他想着自己要不惜一切力量将郁青蔥拿下,隻有這樣他才可能擺脫周圍人的嘲諷,隻有這樣他的父皇母後才會對自己滿意。
可是剛才顧傾瑞說出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她竟然拒絕了,而且那個關于唯一的理由,他也落敗了,他甚至不知道如何才能争取到郁青蔥的歡心了,這個女人好像并不喜歡皇室富貴,更不會估計他們皇子的身份,他現在最苦惱的是他不清楚郁青蔥想要什麽。
“郁青蔥,皇後的位置,你會喜歡嗎?”顧傾天終于還是站起身來走向舞台,他終究還是不願意被顧傾瑞看扁,即使他心底深處并不想将皇後之位給他,但是他現在真的不知道除了未來皇後的位置,自己還能許諾給她什麽。
郁青蔥臉上的笑突然就綻放開來,那好似喜悅的神情讓所有盯着的她的人心如墜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