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女人有什麽不好嗎?你想要的權勢地位都會有,爲什麽……”顧傾瑞有些不理解郁青蔥的想法,所以隻在這一點上堅持。
“王爺,咱們想的不一樣,如果我是你的女人,那咱們兩人就是依附關系,我依附于你,如果你哪天想甩掉我,我會因爲你随意丢棄就淪落塵埃。但是咱們如果是合作關系,你有你的所求,我有我的所求,咱們是平等的,如果你實現不了我的所求,那我也可以讓你的所求成空,這樣更公平不是嗎?”其實在見識了離王的虛僞之後,郁青蔥就有了和他同盟的想法,各取所需,互不虧欠。
“你……”顧傾瑞震驚地看着郁青蔥,如果說剛才郁青蔥給他的感覺隻是不給自己面子的話,那現在郁青蔥的話語讓自己驚豔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和郁青蔥可以成爲同盟,可是經過郁青蔥的提醒,他也覺得這同盟關系對郁青蔥更合适。
郁青蔥畢竟是自己皇兄不要的女人,如果自己巴巴地帶回王府,那他怕自己會成爲百姓的笑料。
“王爺先回去吧,好好考慮,什麽時候考慮好了,咱們就可以合作。”郁青蔥說完轉身就走,和一個大寫的虛僞boy說話,郁青蔥覺得自己的腦細胞分分鍾都不夠用。
離王看着郁青蔥果斷離開的背影,才想起自己來到青蔥小築,竟然連房門都沒進去就将事情談完了,郁青蔥對自己應該是提防地厲害。
隻是顧傾瑞不知道,郁青蔥進屋之後就由衷地感歎,和離王相比,嫁給安廈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了,和離王說話太累心了。
郁青蔥不知道的還有更累心的事,隐在不遠處地暗衛蕭焰将今天郁青蔥無數次感歎嫁給安廈王幸福這件事情都記了下來,并且在她睡着了之後去了齊天王府,在蕭安瀾面前原原本本地将郁青蔥的話給彙報了。
“想嫁給安廈?”蕭安瀾墨染的眸子裏突然閃出一道精光,他笑着看向蕭焰,卻讓蕭焰心底一慌,他已經很多年沒見蕭安瀾笑得這樣詭異了。
根據他多年前的經驗,蕭安瀾笑得越詭異,他心裏盤算地那個人會越慘。
想到一直淡然,連“死”都沒皺下眉頭的郁青蔥,他心裏哀嚎遍野,因爲蕭安瀾整人,從來都是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
“你先回去,告訴郁青蔥,安廈不是她能肖想的,如果想好好活着,就離安廈遠點。”蕭安瀾吩咐完就閉上了眼睛,努力克制心頭那熊熊的怒火,他已經很多年沒這樣生氣了,即使他也覺得,因爲郁青蔥幾句話,自己這樣氣有些太小氣了。
蕭焰離開了好久,蕭安瀾才睜開眼睛,渾身散着冷氣的他對着蕭華喊道:“囑咐你手下的人看好安廈,再敢招惹郁青蔥,我廢了他。”
“王爺,安廈王他隻是個孩子。”以爲蕭安瀾要收拾安廈,蕭華有些心疼。
“我是說收拾你手下的暗衛。”蕭安瀾沒好氣地對自己的暗衛首領喊道。
蕭華後背一陣涼,然後乖乖去傳達蕭安瀾的命令,坐在輪椅上的是蕭安瀾笑容漸漸退去,許久才拍了下自己的輪椅,房間外的暗衛聞聲進來。
“咱們去趟宮裏。”蕭安瀾說完之後就按動輪椅按鈕,向着門外走去,暗衛有些納悶,平時蕭安瀾對宮中那位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今天卻要撞上門去。
隻是暗衛不知道,這隻是自己懷疑的開始,他們剛進了皇上的勤政殿,皇上就吩咐摒退了左右,連滿心好奇的他都被拒之門外。
勤政殿内,顧舜民冷傲的神色終于變得平和,他有些無奈地看着蕭安瀾,眼中的關切卻怎麽都遮擋不住。
“你今天怎麽有時間過來了?你最近身體怎麽樣?如果需要什麽藥材和太醫說一聲直接去内庫取就行,你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不然……”顧舜民的話還沒說完,蕭安瀾的臉上就已經全是不耐,他低垂着眼睛,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安瀾,你不能像前些年那樣,對自己的身體太不負責任了。你就不爲自己想想,你也該想想朕,朕老了,已經經不得……”顧舜民的話帶着暖意,任誰都能感覺出他關切的真摯,隻是這真摯卻絲毫打動不了蕭安瀾,就在顧舜民要接着說下去的時候,蕭安瀾不耐煩地說道:“好了,沒完了是吧?”
顧舜民的話戛然而止,有些尴尬地看着蕭安瀾,隻是神色中的失落卻怎麽都遮掩不住。
“你來有什麽事情,找個人過來說一聲就是了。你每天上朝,處理手中的事情已經很累了,幹嘛還親自來宮裏再勞累一番。”顧舜民好像一個絮叨地老人不停地說着話,蕭安瀾不再說話,隻是安靜地看着他,隻是他的樣子好像絲毫都沒有聽顧舜民的話。
于是勤政殿内就出現了特别詭異的一幕,一身明黃,往日無比威嚴的皇上此刻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戰戰兢兢地對着蕭安瀾說話,而蕭安瀾像個傲嬌的公主,連理他都不理,隻是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顧舜民一直在說,好像是自說自話,說了很久,說到口幹舌燥,說到他自己都覺得無趣的時候才停了下來,他看着蕭安瀾,蕭安瀾依然是剛才那副古井無波的樣子。
“蕭安瀾,朕……”顧舜民有些惱火,可是洩憤一般的話語卻怎麽都說不出口,他隻能看着蕭安瀾,很久才歎了口氣。
“我可以說了?”蕭安瀾仿佛是在詢問,但是話語中的嘲諷意味卻格外的濃。
“我從來都沒不讓你說話。”顧舜民好像受了很大委屈一樣,帶着怨氣說道。
蕭安瀾對他的情緒置若罔聞,緩緩開口道:“下道聖旨。”
“什麽内容?”顧舜民問道,其實這麽多年蕭安瀾從來都沒有求過自己事情,這次他是來求自己的,最終的結果卻好像他求他一般。
“郁青蔥此生不能嫁給安廈王。”蕭安瀾的話幹淨利落,隻是卻讓顧舜民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