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他是安廈王的叔叔,怎麽會對安廈王不利。”可心着急的說。
“叔叔?”郁青蔥在心底搜集關于安廈王叔叔的信息,卻發現這身體的原主對這安廈王這個叔叔也不了解。
“外面都傳說,齊天王是安廈王的親叔叔,隻是先攝政王和齊天王關系不好,還有人說,先攝政王的死和齊天王脫不了幹系,不過攝政王死後是齊天王在照顧安廈王。”可心見郁青蔥不再着急去追,就認真的将自己聽來的傳言和郁青蔥分享。
郁青蔥對齊天王還是有些了解的,齊天王蕭安瀾是東楚的傳奇,據傳曾經是皇帝陛下的男寵,在攝政王死後率兵出征,大戰北蒼,成爲了東楚新一代的戰神,掌握着東楚五十萬大軍,在與北蒼最後一戰中雙腿受傷,至今無法行走。
“可心,民言可畏,但是不盡真實,你懂的。”看着可心還想繼續八卦齊天王的隐私事,郁青蔥忍不住提醒。
郁青蔥這幾日已經見識了可心的八卦,對她話語的真實性連考證都懶得。
“跟我去齊天王府要人。”在對齊天王有了些許了解之後,郁青蔥也做了決定。
“小姐您的身體?”看着郁青蔥身上斑駁的血迹,可心心底全是擔憂,雖然滾釘闆之後的小姐依然生龍活虎,可是身體總是要檢查一下的。
“我沒事,放心,連血都不是我的。”郁青蔥一邊說話,一邊拽着可心到了牆角,在角落無人的地方,在懷裏掏出幾片已經快要流光的血袋。
可心吃驚的看着郁青蔥,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血,竟然……
“可心,有些話,有機會我和你說,現在,你跟我走。”現在不是對可心解釋的時候,隻簡單幾句話匆匆帶過,就帶着可心向齊天王府的方向奔去。
齊天王府坐落在郢城西郊,修建得奢華靡麗,和郢城東郊氣勢宏偉的皇宮遙遙相對,有勢均力敵之勢。
隻是齊天王府的守衛和皇宮的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不同,走到齊天王府門口都不見守衛,隻是沒有人敢貿然闖入,誰都知道,齊天王殺人不眨眼,就是皇上都要退避三分。
郁青蔥卻顯然沒有被齊天王府震懾住,她大搖大擺的走到齊天王府門口,推門就走了進去。
“您是?”剛進府門,一身黑衣的管家就迎了上來,一臉笑意,好像絲毫都不在意郁青蔥的貿然闖入。
“把安廈王還我。”郁青蔥将手中兩章銀票扔到了管家,認真說道。
“我們王爺有規矩,收了錢就不能退回來。”那管家見是六萬兩銀子,心中已經沒了主意。雖說自己家主子習慣了大手大腳,卻從來沒有如此大方過。
“不會收回去是吧?那好,你告訴齊天王,既然他給我這麽多錢,就别怪我有錢任性了。”郁青蔥瞪了那管家一眼,拿回擎在管家手中的銀票,然後轉身就走。
管家見郁青蔥雖然是一個小女子,卻氣勢如虹,心底有些擔憂,趕緊跑去禀報。
隻是剛進了自己家王爺的房間,就吓得跪到了地上。因爲坐在安廈床榻旁的蕭安瀾一臉厲色,魅惑的雙眸中竟然多出了幾縷血色,盛藥的碗已經被他硬生生的捏碎,昏黃的藥汁在他指縫間流下他卻恍然未覺。
“把全城的大夫都給我找來。”聽到身後的動靜,他身子連動都沒動,隻緊張的盯着床上那個臉色發紅的男子,他冰冷的話語讓管家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安廈在被帶到齊天王府的路上不斷地掙紮,扯動了傷口,等他被安放在床上的時候,腿上已經是一片血污,傷口處更是汩汩流血。
清理安廈傷口的大夫剛走,安廈就陷入了昏迷之中,渾身發燙,大夫開的藥一口都喝不下去,即使在昏睡中還喊着姑姑,姑姑。
“去,把那個女人找來。”管家走後不久,蕭安瀾才想起被安廈成爲如懿姑姑的女人,他有些後悔沒有看清楚那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竟然能讓安廈如此的親近。
齊天王府的大夫,皇都郢城的大夫絡繹不絕的走進齊天王的寝室,不長時間之後都會神色惶恐的出來,然後乖乖的跪在寝室外,等着齊天王的責罰。
“王爺,那個給安廈王醫治的大夫,手法和我們的完全不同,沒準她會有辦法。”一直負責給蕭安瀾診病的禦醫陳肅然見一波又一波的大夫來來回回,都對安廈現在的情況束手無策,終于還是提醒道。
其實安廈王的病不複雜,是傷口處理的不好引發的高熱不退,也就是幾碗藥的事,可是安廈王現在牙關緊閉,什麽藥都喂不下,更要命的是他這抗拒還潛意識的用了自己的内功,更是讓人束手無策。
蕭安瀾沒有說話,隻是幽幽的打量着陳肅然,等他把話說下去。
“安廈王的傷口是用特殊的線縫合的,這手法陳某望塵莫及。”陳肅然輕聲的解釋,蕭安瀾聽後還是安靜的坐着,隻是周身冰冷的氣息漸漸地散了。
“那個女人,找到了沒有?”顯然,他也在等她,而且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他讓人找那個女人,是希望安廈能在昏睡中聽她的話把藥喝了,現在,聽了陳肅然的話,他對那個女人的期待更重。
當然,他所有的期待都是因爲安廈。
“王爺,她之前來過府上,還錢的,管家和她說,您送出的錢從來都不會收回,然後她就拿錢走了,還說讓您别怪她有錢任性。”管家聽蕭安瀾問郁青蔥的事情,趕緊的吩咐道。
蕭安瀾轉頭,看着管家,輕聲的問了句:“有錢,任性?”
“嗯,那郁姑娘是這麽說的。”管家想了一下,認真回答道。
管家說完話,有些惴惴不安的看向自己家王爺,他怕王爺會因爲自己放了那個女人發怒。連三歲小孩都知道,能威脅齊天王,在齊天王面前任性的現在都已經成了鬼神了。
“等着吧,她會來的。”蕭安瀾的聲音很是平淡,卻讓管家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