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無道心疼的将她摟在懷裏,“别想那麽多,先吃點東西。”
軒轅無道夾了上官琪喜歡的菜放在碗裏,可她卻一點食欲也沒有。
“小琪,身體要緊,還是吃點東西吧!”秦子風笑着安慰道。
軒轅無道瞪了他一眼,意思好似在說,你怎麽還在這裏,有多遠滾多遠,别來妨礙他們夫妻二人。
秦子風隻當軒轅無道不存在,小琪是他心中摯愛,就算不能與她在一起,關心一下總是可以的。
“子風,我沒事。”上官琪強顔微笑,隻是不想讓他過多擔心。
這時寶兒推門進來,“娘親,你沒事吧!”
“娘沒事,快去睡覺。”上官琪見外面的天色已暗,催促着讓寶兒去睡覺。
白術帶着寶兒和月兒便下去了,紫衣則退到房門口守着,秦子風頓時感覺無趣,也回了自己的寝宮休息。
第二日,三國峰會正是開始。
三國峰會爲期三日,第一日乃國與國之間的比試較量,第二日和第三日則是國與國之間的物資交流,鹹陽城本是東籬國國都,經濟與文化的中心,這次三國峰會各國富商雲集,促進了經濟的繁榮。
因物資交流是在第二日和第三日,所以秦子風并不着急離開,而是留下來觀看第一天的比試大會。
上官琪是第二次參加這樣龐大的盛會,盛裝打扮之下的她更顯得嬌俏傾城,美得讓人心動。
這次的比試大會是在宮中舉行,所以不适合太多人,軒轅無道隻帶了上官雲博,好似并不重視這次的比試大會。
在安排軒轅無道和燕雲天一行人住處的時候,東籬靖有意将他們二人分開,一個在東,一個在西,卻沒想到去比試大殿的時候,兩方竟在大殿門口碰了個正着。
“小琪,好久不見,你似乎長得更圓潤了?”燕雲天呵呵的笑着,琥珀色的眸子如鷹一般緊緊的盯着上官琪隆起的腹部。
軒轅無道緊緊的握着上官琪的手才忍住不發作。
上官琪則輕笑了一聲,答:“是啊,夫君疼我,所以長胖了些。”
燕雲天的目光從上官琪身上轉移到軒轅無道身上,濃濃的帶着敵意。
軒轅無道則聽到上官琪喊他夫君,心裏頓感甜蜜,得意的迎上燕雲天琥珀色的眸子。
“東籬兄該等急了,咱們進去吧!”燕雲天笑着說道。
兩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帝陛下同杵在門口,這誰先進,誰後進,負責唱禮的太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一急,額頭上的冷汗不停的在冒。
“燕兄請!”軒轅無道客氣的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燕雲天也不矯情,率先帶着他的人進了大殿。
白芍在經過上官琪身邊時連頭也沒擡,上官琪看着現在的白芍,心裏莫名的揪疼。
“燕國皇帝到,軒轅皇帝到!”負責唱禮的太監扯着公鴨般尖細的嗓音高聲的唱到。
在軒轅無道和上官琪走進大殿的時候,那太監感激行了一禮。
大殿内,軒轅國,燕國,東籬國各自爲陣,三方人馬都已到齊。
“咚咚咚...”強而有力的擂鼓聲響起,比試大賽正式開始。
禮官正要宣布比試項目,燕雲天突然站起身,笑着看向軒轅無道和東籬靖。
“每次都比試武藝,也沒什麽心意,今年咱們來比試點别的如何?”
軒轅無道和東籬靖互換了一下眼神,兩人都猜不透燕雲天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他如此提議一定有什麽目的?
到底是什麽目的,軒轅無道和東籬靖似乎都猜不透。
“不知燕兄想比什麽?”東籬靖笑着問道.
燕雲天琥珀色的眸子挑釁的盯着上官琪,良久他才笑了笑,親自斟了一杯酒,摟着白芍的肩膀,魅惑的一笑。
“喝了它!”
衆人都盯着燕雲天,不知道他到底在算計什麽。
雖然隔得有些遠,但上官琪可以肯定那杯酒裏有毒。
“别喝。”上官琪上前兩步,想要阻止,軒轅無道擔心她有危險,攬腰将她抱在懷裏,護着她。
白芍看了一眼燕雲天手中的酒杯,然後擡頭看向上官琪,眸中竟是茫然。
上官琪皺了皺眉,“酒裏有毒,不能喝。”
白芍不理她,低下頭從燕雲天手中端起那杯酒,嬌媚的一笑,“皇上,臣妾可不慎飲酒,一會兒醉了,如何是好?”
“放心,朕不會丢下你的。”燕雲天勾了勾唇角,笑着說道。
白芍點點頭,在衆人詫異,驚訝的目光中喝下了那杯酒。
“不要。”上官琪和白術同時大聲阻止,卻終究還是阻止不了。
白芍喝下那杯酒後,白皙的臉蛋染上一抹紅暈,接着醉趴在桌上。
“燕雲天你卑鄙。”上官琪緊緊的握着雙拳,恨不得一拳将燕雲天打殘了。
燕雲天摟着身邊另一美人嘿嘿的笑着,“聽聞軒轅皇後不僅醫術了得,同時還是解毒高手,朕的淑妃擅用毒,咱們第一回合就比試解毒。”
“卑鄙。”上官琪對燕雲天恨得咬牙切齒。
“娘子,消消氣。”軒轅無道輕聲安慰道。
上官琪心裏一肚子火無處發洩,如何能消氣。
燕雲天命人将白芍挪到大殿中央,東籬靖立即下令讓禦醫院的禦醫前來爲白芍解毒。
“娘子你注沒注意到燕雲天身邊的那個淑妃?”軒轅無道低着頭,在上官琪耳邊小聲的說道。
上官琪點點頭,那女子一直不曾開口說一句話,有種冷豔的美。
“有什麽不妥嗎?”上官琪皺了皺眉。
“朕發現她很像一個人。”軒轅無道說。
“誰?”上官琪又仔細瞧了瞧,還是沒瞧出軒轅無道所說的像誰。
“娘子你!”
上官琪愣了愣,再仔細去看,燕雲天身邊的淑妃的确和她有五六分相似。
這淑妃是什麽來曆?
上官琪感覺燕雲天所做的一切仿佛都是針對她的。
“皇上,臣等無能,此毒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更不知道如何去解,請皇上降罪。”東籬國禦醫院的幾位資曆老練的禦醫跪在大殿中央,他們對白芍所中之毒完全束手無策。
東籬靖厭煩的揮了揮手,轉而看向上官琪,道:“七妹,就看你了。”
上官琪點點頭,起身由白術和紫衣扶着走向大殿中央。
上官琪給白術使了個眼色,白術立即會意,上前把脈,查看白芍中毒情況。
白術邊把脈邊忍不住皺眉,末了竟一籌莫展的看向上官琪,“主子,還是你來瞧瞧吧!”
上官琪擡眸瞪了一眼燕雲天,隻見燕雲天和身邊的淑妃正得意的笑着。
上官琪上前把脈,燕雲天給她出了一個大難題,如果她解了白芍身上的毒,那她們就輸了。如果她解不了白芍身上的毒,就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最親的姐妹死在自己面前。
這可真算得上是一箭雙雕的好計,燕雲天就是燕雲天,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是在算計。
“主子。”白術着急的詢問上官琪,被上官琪一個眼神制止。
上官琪轉身回到軒轅無道身邊,悄悄的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軒轅無道皺了皺眉,仿佛在猶豫什麽。
“快解吧,沒時間了。”燕雲天得意的笑着,當初留下白芍那丫頭的命,看來是對了。
上官琪聽到燕雲天得意嘲諷的話,完全不屑搭理。
“救人要緊。”軒轅無道沒好氣的瞪了燕雲天一眼,囑咐上官琪。
因他知道她一直都是重情義之人,所以他會尊重她的選擇。
上官琪點點頭,轉身自信微笑的看向對面的燕雲天,道:“爲表示公正,我要求當場解毒。”
燕雲天點點頭,一直都知道她的醫術很厲害,不過白芍所中的毒不是那麽好解的。
“朕拭目以待。”燕雲天摟着淑妃笑容深詭的看着上官琪。
上官琪從智能醫療手裏拿出一套針灸的銀針,囑咐白術,“你扶着白芍,我好下針。”
人體周身共有三百六十一個正經穴位,上官琪要做的就是用針劑的手法對人體特定部位進行刺激從而達到治療解毒的目的。
“把外衣脫了。”上官琪沈青嚴肅的說道。
白術點點頭,立即動手脫去白芍上半身的外衣,隻留裏面白色的亵衣。
上官琪走到白芍身後,将手中的針灸用的銀針打開,第一針紮在白芍的頭部,第二針紮在她的後背,第三針第四針,連着共紮了七針。
上官琪頭上不停的在冒汗,白芍額頭上也冒着絲絲冷汗,大約過去半個時辰,上官琪才收針。
收針之後,白芍的臉色也漸漸變得紅潤起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白芍終于睜開了雙眼。
“皇上,臣妾真的醉了?”白芍捂着頭,笑望着一旁的燕雲天。
燕雲天的臉色及其的難看,隻見他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琥珀色的眸子一順不順的盯着上官琪。
“你以爲你們就赢了麽?這才不過是第一回合。”燕雲天的唇角輕揚,詭異的一笑。
“知道白芍爲何不認得你麽?”燕雲天問。
“失憶。”上官琪說,剛剛給白芍把脈的時候她已經知道了原因。
燕雲天拍了拍手,“不愧是神醫,那下一場咱們就比試看看你能否幫白芍恢複記憶。”
上官琪皺了皺眉,這失憶是由于腦部受創或者是經曆了重大打擊産生的意識、記憶、身份、或者對環境的正常整合功能遭到破壞,因而對生活造成困擾,而這些症狀卻又無法以生理的因素來說明。
失憶可爲爲心因性失憶和解離性失憶,白芍當初頭部受到重創乃心因性失憶。失憶确實是可以醫治,隻是這個治療的過程不是立馬見效的,燕雲天如此提議完全就是在刁難她。
“如果做不到,那就認輸。”燕雲天仿佛料定上官琪治不好白芍的失憶症。
“認輸?”上官琪呵呵的笑着,她從來就不是會認輸的人,“沒試過,怎知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