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如果我不騙你,你會送我回來嗎?”白芷面無表情的看着秦穆白,這一天他帶她去了城外的白雲山莊,他們在一起很開心。
可是這一切都不是真的,白芷狠心的甩開秦穆白的手。
秦穆白怔怔的反應不過來,白芷說的都對,如果她不騙他,如果她反抗,他确實沒打算放她回來。
“呵呵,看來還是你最了解我。”秦穆白苦笑,目送着白芷的身影離開。
醫院門口聽着一輛豪華的馬車,馬車的小窗被坐在裏面的人掀開,軒轅無道午時離開說晚些會來接他,上官琪以爲他隻是說說,沒想到他還真的來了。
“上車。”軒轅無道從馬車上下來,伸出手,要扶上官琪。
上官琪轉身微笑着看向身後的秦子風,“早點回客棧,我先走了。”
“小心。”秦子風點點頭,目送着上官琪上車,離開。
白芷和白蘇則乘坐另一輛馬車,一上車,白芷就抱着腿,蜷縮在角落裏,紅着眼眶,眼淚止不住的流。
“白芷,你沒事吧!”白蘇很擔心,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我沒事。”白芷突然緊緊的抱着白蘇,好像隻有這樣,她才覺得安心。
剛剛她對穆白說了違心的話,而今天是她這輩子過得最開心也是最幸福的一天。
穆白對不起,原諒我的自私。
*
馬車裏,上官琪疲憊的窩在軒轅無道懷裏,累了一天,好困。
“累,明日就不要去醫院了。”軒轅無道低下頭,吻了吻上官琪的額頭。
“那怎麽成。”上官琪突然坐直了身子,強打起精神。
軒轅無道知道大夫一直是她喜歡的職業,如果不讓她做自己喜歡的事,估計這小女人會跟她急。
可是一想到她如今懷了身孕,不能勞累,心裏甚是矛盾。
“放心,我有分寸的,也不會傷到肚子裏的孩子。”上官琪知道軒轅無道是關心她,可是她真不習慣天天呆在皇宮過着米蟲一樣的生活。
她喜歡充實的生活,而生活中有他,才完美。
“朕真的拿你沒辦法。”軒轅無道無奈的歎氣。
誰叫她是他捧在手心裏的珍寶呢,他不疼誰疼,他不寵誰寵。
“睡一會兒吧,等到了宮門口爲夫叫你。”軒轅無道總還是不忍心讓她累着了,變換了一個舒适的睡姿,讓她躺在自己的懷裏。
上官琪靠在軒轅無道的懷裏,嗯了一聲,閉上眼,因爲懷孕的緣故,她真的是有些困了。
就在上官琪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刀劍碰撞的聲音。
“出什麽事了?”上官琪秀眉皺成一團,鳳眸微微睜開,看向軒轅無道。
“沒事,好好睡。”軒轅無道揉了揉她的發絲,溫柔的安慰道。
這麽激烈的刀劍碰撞的打鬥聲,上官琪是想睡也睡不着,可是沒過一會兒,打鬥聲漸漸停止,上官琪微微皺了皺眉。
“是遇上刺客了麽?”上官琪問。
如果是,那爲何剛剛的打鬥聲是後面傳來的?
軒轅無道還未回答上官琪的問題,馬車外傳來白蘇焦急的聲音,“主子不好了,白芷被秦穆白劫走了。”
上官琪這時才恍然大悟,掀開車簾之際,隻見白蘇一臉慌亂,正六神無主的盯着她。
“别慌,秦穆白不會傷白芷的。”上官琪松了一口氣。
上官琪雖這麽說,但白蘇還是很擔心,剛剛秦穆白劫持白芷的時候,打傷了不少侍衛,還有些侍衛被他下毒迷暈了。
“可是...”
“放心吧,白芷不會有事的。”上官琪放下車簾,窩在軒轅無道懷裏,“回宮吧。”
白蘇雖擔心白芷的安危,但上官琪說她不會有事,她也稍稍放了心。
經秦穆白這麽一鬧,上官琪已經沒了睡意,閑得無聊抓了軒轅無道的大手在手心裏把玩。
他的手掌足足大了她一倍,掌心的紋路清晰,就像山脈一樣,而且骨節分明。
他的大掌一握,就能将她的手全部包裹在裏面,每次他握着她的手,上官琪就感覺很溫暖很安全。
“派人暗中保護白芷,不許秦穆白傷害她一絲一毫。”上官琪将手指插進他的指間,十指相扣,永不分離。
軒轅無道挑了挑眉,“你不是說秦穆白不會傷害白芷麽?”
上官琪暗自歎了口氣,白芷在感情的事情上有些偏執,怕出意外,所以才開口讓軒轅無道派暗衛的高手暗中保護白芷。
“放心吧,暗衛的人會看着秦穆白的。”軒轅無道說。
上官琪總算是放了心,回宮,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上官琪剛下馬車,一個黑影突然沖進了她懷裏,着實吓了她一條。
“娘親,寶兒想你了!”一整日在宮裏未見到娘親,寶兒心裏可難過了,爹爹出宮接娘親,卻也不帶着他,他站在宮門口等啊等,等啊等,脖子都等長了。
“娘親也想寶兒。”上官琪彎腰将寶兒抱在懷裏,可剛站起身,懷裏的兒子就被人搶了去。
上官琪想跟兒子親近一下,怒瞪軒轅無道,“你幹嘛搶我兒子?”
“寶兒也是朕的兒子。”軒轅無道低下頭在寶兒肉嘟嘟的臉蛋上親了一口,“你現在壞有事身孕,不适宜抱兒子。”
上官琪一臉不滿,“憑什麽?”
兒子是她生的,居然連抱都不許她抱,這人也太霸道了點吧!
一家三口步上石階,軒轅無道一隻手抱着寶兒,一隻手摟着上官琪,那畫面甜蜜而溫馨。
就在上官琪和軒轅無道的背影消失在宮牆深處,白蘇轉身下了石階,将駕車的侍衛攆下車,自己跳上馬車,調轉馬頭,駕車而去。
“皇上,皇後娘娘,白蘇姑娘自己駕車離開了皇宮。”上官琪和軒轅無道剛踏入宮門沒走多遠,絕殺急急忙忙來報。
“無妨,讓她去吧!”上官琪揮了揮手,這幾個姑娘也該放手讓她們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呆在她身邊,隻會永遠被困在皇宮裏,她找到了幸福,她也希望身邊的人也能找到幸福。
*
秦穆白劫持了白芷,騎馬在城門關上的最後一刻出了城。
城外五裏的小溪邊,秦穆白一拉馬缰,飛奔的馬兒仿佛受到阻礙,馬頭一躍而起,發出一聲長嘯,突然停了下來。
“你到底想怎麽樣?”秦穆白翻身下馬,抱着白芷在溪邊的草坪上坐下,白芷冷漠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秦穆白突然低下頭,溫柔又不失霸道的吻上她的唇,白芷被點了穴道,無法動彈,隻能任由秦穆白欺負。
可沒一會兒他突然松開她,隻見唇角流了血,秦穆白擡手輕輕的擦拭了一下唇角,然後再次低下頭吻上她的唇。
這一吻帶着怒氣和強烈的占有欲,白芷被秦穆白抱着躺在草地上,兩人的吻帶着濃濃的血腥氣。
白芷心裏有氣,再次用力咬了他的唇。
秦穆白感覺到吃疼,但并未松開,而是繼續吻,舌尖纏繞着她的香舌,他不怕咬,就算咬一百次,他也不會松開。
白芷不知咬了多少次,口腔裏充斥着全是他的氣息,他的血,他的味道。
她不能動,不能說話,隻能任由身上的這個男人欺負,白芷覺得好委屈,漸漸的也不再咬他,眼淚順着臉頰不停了流。
仿佛是感覺到了她的委屈,秦穆白突然停止了瘋狂肆虐的動作,心疼的爲她擦拭眼淚。
“别哭,我心疼。”秦穆白一說話,嘴裏不停的流血,可他一點也不在意,隻一臉心疼的爲她擦眼淚。
他不擦還好,這一擦竟越發不可收拾。
秦穆白一慌竟沒在意自己嘴裏的血竟滴到了白芷的臉上。
“你的唇。”白芷不可思議的盯着面前被自己咬得鮮血淋漓的男人。
白芷這一提起,秦穆白才覺得唇和舌都疼,轉過身背對着白芷,不願自己的狼狽被她看見。
“對不起。”白芷心裏難過,眼淚就像開了閘的洪水,怎麽也止不住。
秦穆白背對着白芷處理自己被咬得紅腫的雙唇,可因爲傷口深,一碰就痛,秦穆白都不敢去碰。
“給我解穴,我幫你。”白芷看他疼得雙肩發顫,終還是忍不下心不管。
秦穆白好似沒聽見般,根本就不理睬白芷。
白芷将心一橫,賭氣說道:“你不給我解穴,這輩子休想讓我再理你。”
仿佛是威脅起了作用,話音剛落,秦穆白便轉過身替她解了穴。
“讓我看看。”白芷不知道自己當時咬得有多重,但直覺告訴她傷得肯定不清,不然剛剛也不會流那麽多的血。
但當她看到他紅腫的雙唇時,才知道自己竟傷他那麽重。
白芷拿着自己的絹帕輕輕的爲他擦拭,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他。
“有藥嗎?”白芷紅着眼盯着秦穆白,問道。
秦穆白将手裏的藥瓶遞給她,白芷打開藥瓶,指腹沾了一些,輕輕的塗抹與他紅腫的雙唇。
這藥止血的效果非常好,白芷才塗上去一會兒,唇上就止了血。
可看到他紅腫的雙唇上留着大大小小的齒印傷口,白芷邊抹藥邊流淚。
他一定很疼,她爲什麽剛剛要那麽狠心,難道就不能輕一點嗎?白芷很自責,“對不起!”
白芷的手觸碰到他紅腫受傷的唇,忍不住顫抖,剛要收回手,卻被秦穆白緊緊的握在掌心。
“白芷,你還是愛我的對嗎?不然你不會爲我哭,也不會爲我心疼。”秦穆白深情缱绻的目光緊緊的鎖住她。
這一刻,他不會再讓她逃避,也不會再讓她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