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琪想反悔,可看軒轅無道那期待又缱绻的眼神,上官琪又忍不下心。
“娘子,今晚爲夫就看你表現了。”軒轅無道笑得腹黑,對秦子風摸她手之事再沒之前那般在意。
上官琪終于嘗到什麽叫搬着石頭砸自己的腳,軒轅無道就是一腹黑的主,床第之事居然也想着要算計她。
“軒轅無道,本姑娘不幹了。”上官琪氣得發笑,用力推了他一把,站起身,準備離這個男人遠一點。
可還不等她站起身,人已經被他打橫抱起。
“你幹什麽?”上官琪整個人離地,吓了一條,雙手用力抓着他的肩膀,驚恐的盯着軒轅無道。
“快放我下來。”上官琪見軒轅無道看她的眼神就像野獸看着自己心愛的獵物一般,心裏一驚,有種想逃的沖動。
軒轅無道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然後大步流星的往乾祥宮走去。
禦花園離鳳來宮近些,軒轅無道竟舍近求遠,看來她今晚是逃不掉了。
上官琪雙手捂臉,該死的,她怎麽就說出那樣的話來,今晚她慘了慘了。
“娘子,伺候爲夫是件幸福的事情,爲何爲夫覺得你很不情願,又那麽的痛苦?難道爲夫不能滿足你?”軒轅無道笑得那叫一個猥瑣。
“NO。”上官琪脫口而出,說出來才驚覺軒轅無道根本聽不懂她所表達的意思,于是又慌忙解釋道。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上官琪揮舞着雙手,軒轅無道手一抖,上官琪心裏咯噔一下,怕不小心被摔下來,雙臂緊緊的纏上軒轅無道的脖子。
“娘子,看來你是心口不一啊!”軒轅無道瞟了一眼纏在他脖子上的粉白玉臂,唇角勾起,一臉壞壞的笑着。
上官琪咬唇閉嘴,和軒轅無道這種把黑的能說成白的人,她甯願裝啞巴也不要跟他解釋,那是越解釋越亂,越解釋越解釋不清楚。
軒轅無道見懷裏的人兒安靜了下來,于是壞壞笑着說道:“娘子今晚在上面?”
“啊...”上官琪沒明白什麽意思,待她一臉茫然盯着他看時,俏臉瞬間紅透,好似晶瑩剔透的紅蘋果,叫人恨不得立馬咬上一口。
“砰!”寝宮的大門被軒轅無道一腳踢開,然後又關上,上官琪的心砰砰的如擂鼓響個不停。
她們又不是第一次了,甚至連孩子都有了,可每次上官琪都感覺自己就像是十六七歲的少女,總是那般羞澀,臉紅心跳。
軒轅無道抱着上官琪緩步走向龍榻,将她放下,然後斜斜懶卧與榻上。
“娘子,今晚換你伺候哦。”軒轅無道一臉壞壞的笑着。
上官琪雙拳緊握,恨不得上前一拳揍在他臉上,可是最後她還是忍了,因爲她不忍心對他下手。
上官琪轉身走向了屏風,軒轅無道半眯着眸等待着她,看她如何伺候,可是等了約摸一盞茶的功夫,竟不見人影。
軒轅無道皺了皺眉,翻身下榻,隻見屏風後的泉池裏冒着熱氣,隐隐傳來水聲。
軒轅無道在心裏低咒了一句,說什麽伺候,哄他了。
軒轅無道沉着臉走向屏風後的泉池,隻見泉池裏冒着熱氣,水面上飄着新鮮的花瓣,四周卻不見人影。
軒轅無道不必猜也知道,人肯定潛伏在水底。
軒轅無道唇角一勾,動手解了身上的龍袍,赤腳步下泉池的石階。
可還沒走下泉池,腳下突然一滑,整個人往前傾倒,撲通一聲掉入水中。
軒轅無道有些惱,石階上明明就做了防滑,爲何他還會摔倒,不必說一定是上官琪搞的小動作。
正當軒轅無道想将上官琪從水裏抓出來好好的質問一番時,水下的上官琪突然遊到他身邊,纏上他的脖子,香豔的紅唇貼了上來。
飄着花瓣的水面上冒出幾個氣泡,末了便什麽動靜也沒有。
而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遮擋了水下的绮麗風光。
*
時至深秋,夜裏比白天涼了許多,一入夜,城門宵禁,外城的大街上幾乎看不見什麽人影。
悅來客棧是京城城内最大的一間客棧,也是逍遙山莊名下的産業。
悅來客棧二樓的天字号客房一直亮着燈,秦子風熬夜看着手下人送上來的賬本。
一素衣女子靜立在一旁,秦子風将手裏最後一本賬本看完,才擡起頭來。
“還不去暖床。”秦子風瞪了那素衣女子一眼,略顯不耐煩。
女子哦了一聲,轉身走向暖榻,乖乖的前去暖床。
待秦子風将賬本收拾好,鎖進專門的保險櫃裏,這才緩步走向暖榻。
“拿出來。”秦子風站在榻前伸出手,沉聲命令道。
素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秦子風身邊的侍女,一心想要報仇的沈家大小姐沈素蘭。
秦子風向沈素蘭要什麽東西,沈素蘭隻感覺莫名其妙,“拿什麽?”
她隻是他身邊的一名侍女,才不會偷偷摸摸拿他的東西。
秦子風皺了皺眉,不耐煩的說道:“今日小琪給你的藥,拿來。”
沈素蘭低着頭從懷裏将上官琪送給她的藥拿出來遞給他,反正她也不準備用,他要拿去就拿去好了。
那日她親手毀了自己的容貌就是要提醒自己,家仇不可忘記。
“擦了麽?”秦子風看了一眼手中的藥瓶,問道。
沈素蘭搖了搖頭,毀了就毀了,擦不擦藥又有何關系。
秦子風坐在榻旁,突然靠近她,沈素蘭吓了一條,立馬就要後退,可發現自己是坐在榻上的,前面被他堵着,後面根本退無可退。
“你幹什麽?”沈素蘭驚得臉色發白,那一夜的噩夢又重新在腦海中回放,是她這輩子永遠都抹不去的記憶。
“别動。”秦子風抓着沈素蘭的手,沉聲命令道。
沈素蘭驚懼的一動也不敢動,自從那晚之後,他每晚都命令她暖床,可隻要他睡下,她就可以離開。
今晚他要做什麽?靠得那麽近,他的鼻息噴在她煞白的臉上,沈素蘭的心砰砰的跳個不停。
難道今晚他又要對她用強嗎?
沈素蘭緊咬紅唇,怨恨嫌棄的眼神盯着近在咫尺的秦子風。
“秦子風,你别過來。”沈素蘭雙手捂臉,害怕的躲着他。
秦子風卻隻盯着她的側臉,然後伸手将捂着臉的手挪開,“别動,我給你擦藥。”
擦藥?沈素蘭以爲是自己聽錯了,她不是他的侍女嗎?哪家主子會親自動手爲自己的侍女擦藥,沈素蘭完全懵了。
當他冰冷如水的指尖沾着藥膏塗抹在她受傷的臉頰上時,那冰涼的觸感頓時驚醒了她,這一切不是夢,他真的在給她擦藥。
“我自己來吧!”鬼使神差的沈素蘭就說了這樣一句話。
秦子風卻看也不看她,“别動,不然我在你另外一邊臉上也同樣劃一道。”
沈素蘭怔愣住了,半響沒反應過來,待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收回手,臉頰上那冰冷的觸感已經消失。
隻飄散在空氣中的淡淡的藥香味,證明了剛剛秦子風确實是在爲她擦藥。
他爲何親自給她擦藥?沈素蘭不解,一雙明亮的眸子靜靜的看着他。
秦子風将藥瓶放在一旁,低聲囑咐道:“藥每日都要記得擦,如果你任性不擦沒關系,我會親自動手。”
沈素蘭又一愣,他這是心疼她嗎?
肯定不是,她隻不過是他一個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侍女,又怎會關心她,心疼她。
沈素蘭你想多了,你留下來是爲了報仇,怎能因爲一絲絲兒女情長違背了自己的初衷。
沈素蘭你醒醒吧,秦子風不可能愛上你!
“沒聽清楚?”秦子風暗啞厲色的嗓音在沈素蘭耳邊響起。
原本打岔走神的沈素蘭立即反應過來,點頭如撥浪。
“聽清楚了。”
“很好,暖床。”秦子風将身子抽離,沈素蘭才感覺自己呼吸順暢了些。
可不等她喘一口氣,秦子風高大的身軀又壓了過來。
“你...你幹嘛?”沈素蘭的心莫名的開始狂跳起來,俏臉也莫名的紅透了耳根。
秦子風單手挑起她的下巴,逼着她不得不看他。
“你很怕我?”秦子風唇角上揚,冷冷的說道。
沈素蘭垂下眸,怕嗎?她不知道,但她很怕他靠近。
“你那麽怕我怎麽報仇?”秦子風嗤笑了一聲,這女人還真是有趣,明明怕他怕得要死,卻硬要裝作不怕,還想要他的命。
“誰...誰說我怕你了?”沈素蘭仰起頭,迎上秦子風肆虐冷寒的目光。
秦子風冷笑了一聲,“是嗎?”
看她的表情就能看出來,明明在怕,卻硬要說不怕。
就她這樣子,柔柔弱弱的還想爲沈家報仇,真的是癡人說夢。
“那證明給我看。”秦子風突然想要逗逗她。
“啊!”沈素蘭怔愣的盯着他,“怎麽證明?”
秦子風劍眉微微皺了皺,目光落在她因爲害怕而不斷起伏的胸脯上。
沈素蘭感覺到他炙熱的目光正盯着她,趕緊伸手捂在胸前,如受驚的小鹿将自己保護得嚴嚴實實。
“把手拿開,”秦子風冷冷的命令道。
沈素蘭咬唇害怕的盯着他,可他說的話她不敢不聽。
掙紮了半響,沈素蘭這才顫抖的将手移開。
“脫衣服。”秦子風突然又開口,這下沈素蘭一聽要她脫衣服,吓得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