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琪俏臉發燙,都老夫老妻了,她還是對軒轅無道說的情話無法免疫,每次都會害羞臉紅,搞得她就好似十八歲的小姑娘希望。
“我們走吧。”上官琪往宮裏走,軒轅無道單手摟着她的腰将她帶進懷裏,一刻也不願松開她。
回了鳳來宮,寶兒一溜煙就跑了過來,撲到上官琪腳下,伸出肉嘟嘟的雙手,要上官琪抱。
“娘親今日不在宮裏,寶兒有認真學習麽?”上官琪嚴厲的問道。
寶兒點點頭,“寶兒有跟太傅學習,不信你可以問月兒妹妹和梅子姐姐。”
上官琪寵溺的在寶兒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寶兒真乖。”
寶兒得瑟的從上官琪的懷裏掙脫下來,張羅着殿外的宮女傳膳。他的肚子快餓扁了,再不吃飯,他都要暈倒了。
“那家藥鋪還滿意吧?”膳食上桌,軒轅無道邊吃着邊詢問上官琪。
上官琪點點頭,對于鋪面她沒有什麽特殊要求,而且開醫館的目的也不是爲了賺錢,所以沒什麽可挑剔的。
隻是明日開始她就要忙了,“晚膳就不必等我了。”上官琪說。
“會很忙嗎?”軒轅無道問。
“娘親是要義診,肯定會很忙,需不需要寶兒幫忙?”寶兒很了解上官琪,扒了一口飯,擡起頭看向上官琪。娘親以前經常義診,分文不收,恐怕這次也不例外。
上官琪寵溺的揉了揉寶兒的小腦袋,“娘親還忙得過來,你好好跟着太傅學習,等娘親真的忙不過來的時候,再請你幫忙。”
寶兒點點頭,有點無趣的歎了口氣。
“怎麽了?”上官琪孤疑的盯着寶兒,問道。
“沒事。”寶兒擺了擺手,低頭繼續吃飯。
上官琪詢問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白術,白術看了一眼寶兒,笑了笑沒說什麽。
用過晚膳,寶兒和梅子,月兒他們又去了外面花園玩,上官琪這才有時間詢問白術,她不在的一整天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寶兒其實還是很聽話,就是和太傅大人有點小摩擦,也不是什麽大問題。”白術有點閃爍其詞,上官琪聽着秀眉微微皺成一團。
“白術,你不善于撒謊,還是實話實說吧!”上官琪沉了臉色,心裏隐隐有點生氣。
“我...”白術看了一眼一旁坐着的軒轅無道,有點猶豫,皇上囑咐過不許她告訴主子,可是主子那裏是那麽容易瞞過的。
“白術。”上官琪眼神淩厲的盯着白術。
“你别爲難白術了,是朕囑咐她,不讓她告訴你的。”軒轅無道這時候突然開口,爲白術解圍。
上官琪皺了皺眉,将視線轉移到軒轅無道身上,“到底出什麽事了?”
“寶兒放蛇咬了淩沐陽。”軒轅無道說。
“胡鬧。”上官琪氣憤的一拍桌子,“白蘇,去把寶兒給我叫進來。”
白蘇點點頭,轉身就往殿外走,可還沒走兩步,寶兒自己從殿外走了進來。
“不用叫了,娘親,寶兒知道錯了。”寶兒走進來,雙膝跪在地上,低着頭,很認真的承認錯誤
上官琪被氣得,恨不得撩了他的屁股,狠狠的抽打一頓。
“爲什麽放蛇咬淩太傅?”上官琪壓下心中升騰的怒火,怒目盯着跪在地上的寶兒。
那蛇是讓他養着在他危險的時候,保命之用的,他倒好,當玩寵了,想放出來咬人就咬人。
“小青。”上官琪伸出手,換了一聲小青,小青嗖的一聲,聽話的從寶兒的衣袖裏飛出,纏到上官琪的手腕上。
“娘親。”寶兒看着自己的玩寵小青被上官琪收回,着急的盯着,不敢讨回。
“娘親我錯了,是我頑皮了。”寶兒低着頭,今日是他沖動了,放小青咬了淩太傅,寶兒也很自責,事發後他趕緊拿了解藥給他解毒。
事情的發生是這樣的,寶兒和月兒,梅子三人一起學習,寶兒對淩沐陽做他老師一直不接受,學習了不到一個時辰,寶兒就要跑出去玩,淩沐陽不許,要求他将今天學習的抄寫一遍再能玩,可寶兒不聽,惹得淩沐陽生氣,動了戒尺。
淩沐陽的本意是吓唬一下他,卻不曾想,戒尺還沒落下,寶兒卻突然放了條蛇出來咬他。
淩沐陽當場就中了毒,跌倒在地上,嘴唇發紫,臉色變黑。
淩沐陽是個軟弱書生,不會武功,中了毒,毒發很快,當時寶兒也吓了一條,趕緊将解藥拿了出來,給淩沐陽解了毒。
“你跟淩太傅道歉沒有?”上官琪沉着臉,生氣的盯着寶兒。
寶兒搖了搖頭,“沒有。”
當時淩沐陽解毒之後,已沒了心思再留在鳳來宮,寶兒根本沒機會跟他道歉。
上官琪恨鐵不成鋼的盯着寶兒,然後又轉而瞪了一眼軒轅無道,“你生的好兒子。”
“是我們的兒子。”軒轅無道勾唇輕笑,寶兒的性子,倒是和他小時候一模一樣。
上官琪冷哼了一聲,眼神如刀的瞪着軒轅無道,然後起身牽了寶兒的手,往外走。
“去那裏?天都快黑了。”軒轅無道大聲追問道。
“帶你兒子去賠禮道歉。”上官琪頭也不回的往外走,這會兒出宮還來得急。
“等等,朕也去。”軒轅無道疾步追上,天色那麽晚了,她們母子出宮他不放心。
上官琪停下腳步,看了一眼追上來的軒轅無道,一句話沒說,然後又繼續往前走。
絕殺駕着馬車在宮門外候着,上官琪牽着寶兒先上了馬車,軒轅無道随後跟了上來。
“娘親,我們真的要去賠禮道歉嗎?”馬車上,寶兒抓着上官琪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不是不願意道歉,隻是覺得專程爲了這件事而出宮,娘親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上官琪冷着臉,認真的盯着寶兒,道:“犯了錯,就要道歉,娘親從小就教你做人要懂禮貌,淩太傅是你的老師,也是你的長輩,就算你現在貴爲太子,也要懂得尊師重道,這是做人最基本的道理。”
寶兒“哦”了一聲,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軒轅無道歪着頭,斜卧在一旁,唇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認真且帶着審視的目光盯着上官琪和寶兒。
小琪口中的尊師重道這樣的道理,他還是第一次聽說,他看她看得出神,她一直都在給她帶來不一樣的感覺,這種感覺總是那麽新鮮,他甚至有時候懷疑過,她并不是東籬國人。
“無道,你幹嘛那麽看着我?”上官琪推了推懶卧在一旁,盯得她出神的軒轅無道。
“沒什麽,隻是覺得你教育寶兒的方式很特别。”軒轅無道笑着說道。
上官琪皺了皺眉,很特别麽?那裏特别了。
上官琪突然想到這裏是古代,對孩子的教育方面肯定沒那麽開明,所以軒轅無道會以那種異樣的目光看她。
“寶兒現在是太子,将來是要做皇帝的,從小接受的教育肯定和普通的孩子不同,如果他不能成爲一個好皇帝,你難道會放心的将軒轅國江山交到他手中。”上官琪沒好氣的說道,她這麽嚴厲的要求寶兒,隻希望他将來能做個好皇帝。
軒轅無道微笑的點點頭,坐起身,寵溺的将寶兒抱在懷裏,曆聲說道:“寶兒,玩歸玩,但要有個限度,以後不許再惹娘親生氣了。”
“知道了。”寶兒抿着唇,點點頭。
軒轅無道寵溺的将寶兒和上官琪一起摟進懷裏,一家三口甚是溫馨。
馬車很快就出了皇城,此時已經天黑,上官琪從智能醫療手環裏拿了顆夜明珠出來,馬車裏瞬間亮如白晝。
“娘子,你什麽時候撿到的寶貝?”軒轅無道将上官琪手中的夜明珠拿過來,在手心裏把玩。
宮裏也有爲數不少的夜明珠,可他從來就沒有送過給她,這麽大的一顆夜明珠那裏來的?
“你喜歡,送給你好了。”上官琪很大方的笑着說道。
軒轅無道皺了皺眉,“朕宮裏有的是,隻是好奇你那裏得來的這麽大一顆夜明珠。”
“在燕國逃出來的時候,從燕雲楚王府密道中順手帶出來的。”當時她隻拿了兩顆,一顆給了無淚,自己留了一顆。
“這燕雲楚還真大方。”軒轅無道笑着說道。
“你以爲他真大方,我拿他兩顆夜明珠,就好似在他身上割肉一般,他可是恨得我牙癢癢。”上官琪想起來都覺得好笑。
軒轅無道把玩着手裏的夜明珠,心裏想着他好像還從來都沒送過東西給小琪,改天他得驚心挑選幾樣東西送給她。
女人嘛,就是用來寵的。
淩沐陽出身寒門,祖籍并不在京都城,隻是他參加科舉考試,中了狀元,軒轅無道在京都城内城賞賜了一座府邸給他。
淩沐陽進了朝中做了官,就将家裏的老母親接到了京都城來,淩府并不大,隻是三進的小院,位于内城和外城交接的地方,像他這樣畏寒的出生,能住進内城的府邸也算是皇恩浩大了。
馬車在淩府門前停了下來,軒轅無道先下了馬車,然後将寶兒抱下車,再去扶上官琪,絕殺則前去敲門。
等了一會兒,來開門的是淩沐陽,當看到軒轅無道,還有上官琪,寶兒,着實讓他吃驚不少。
“參見皇上,皇後娘娘,太子殿下。”淩沐陽反應過來,趕緊下跪行禮。
“這不是在宮裏,不必多禮,起來吧!”軒轅無道又恢複了平時的冷靜,睿智。
“謝皇上。”淩沐陽起身,站去一旁,請軒轅無道和上官琪,寶兒進了府,絕殺緊緊跟随在後,随時注意着周圍。
他的職責就是保護主子的安全,不管到那裏,一刻也不能松懈。
淩府不大,三進三出的小院,府裏一個下人都沒有,恐怕朝中就隻有淩大人府上最寒摻。
淩沐陽将軒轅無道和上官琪請進了花廳,親自去泡了茶奉上,“皇上,皇後娘娘,臣家中貧寒,拿不出上好的茶招待,将就着潤潤嗓子吧!”
軒轅無道沒有動,目光一直落在上官琪身上,上官琪看淩沐陽實誠,她于是端了茶盞小酌了一口,然後放下,“淩大人請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