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席之後,白術抱着已經睡熟的月兒和絕殺先走了,白蘇和白芷借口困了也匆匆離開,正殿裏,就剩下軒轅無道,上官琪和寶兒梅子四人。
上官琪今晚高興,喝了些酒,現在頭有點暈暈的,并沒有發現軒轅無道正在給寶兒使眼色。
寶兒賊賊的笑着,一臉壞笑的盯着軒轅無道,軒轅無道怒目瞪他,寶兒則沖着他吐了吐舌頭。
“寶兒,娘今晚喝得有點多,就不陪你了,你去偏殿休息。”上官琪揉着發疼的眉心,腦袋暈乎乎的囑咐道。
軒轅無道又一記眼刀過來,寶兒瞪了他一眼,從椅子上跳下來,走到上官琪身邊,問道:“要不要給娘親準備醒酒的湯藥?”
寶兒這麽說着,還特意轉頭戲谑的看向軒轅無道。
軒轅無道臉黑得如炭燒的鍋底,真恨不得将這礙事的臭小子扔到外面去,有時覺得他可愛,有時又覺得他特别礙事。
上官琪擺了擺手,作爲大夫沒病的話她一般不會吃藥,“娘親睡一覺就沒事了,不必擔心。”
“那娘親沒事的話,寶兒就去睡覺了。”寶兒臨走了幾步,突然又停下腳步,轉過身囑咐上官琪,道:“娘親,晚上要注意防狼,皇宮裏恐怕不安全。”
軒轅無道雙拳緊握,恨不得一拳砸死這小子,居然說自己的爹爹是狼,他有那麽邪惡麽!
上官琪挑了挑眉,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軒轅無道,忍不住扶着額頭暗自偷笑。
軒轅無道目送寶兒和梅子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殿門口,才起身走向上官琪,“娘子,寶兒平時被你寵壞了,以後不能再慣着他了。”
上官琪起身避着軒轅無道,身子搖搖晃晃的往寝宮走。
“想跑。”軒轅無道的唇角噙着笑,長臂一伸,便将準備逃走的上官琪抱了個滿懷。
“娘子難道又想失言?”軒轅無道雙臂緊緊的抱着上官琪,不允許她逃走。
上官琪蔥白的玉手撫在軒轅無道的大手上,并未掙紮,而是将頭貼近他的胸膛,“我何曾失言?”
上官琪半仰起頭,一雙杏眼媚眼如絲的盯着軒轅無道,因爲喝了酒,她白皙的臉頰染上了一團紅暈,薄薄的紅唇一張一合,很是惹人垂涎。
軒轅無道勾了勾唇角,攔腰将她抱在懷裏,腳步沉穩的往寝宮的方向走去。
上官琪有點眩暈,怕軒轅無道不小心将她摔下去,雙臂緊緊的勾住他的脖子,将臉靠在他的胸前,隻隔着衣料,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軒轅無道抱着上官琪進了寝宮,寝宮裏滿室的幽香,燭台上還燃燒着紅燭,噼噼啪啪跳着火心,榻上撒滿了沁人幽香的花瓣,軒轅無道将上官琪輕輕的放于榻上,有一片花瓣飛濺起來落在了上官琪绯紅的臉頰上。
軒轅無道壓着她的身子,伸手将她臉頰上的那片花邊瓣挑落,指腹不經意劃過她誘人的紅唇,那冰涼的觸感,一瞬間仿佛被電流擊中,讓他的喉結忍不住上下滑動着。
上官琪輕垂下眼眸,不敢直視軒轅無道深情帶着野性的目光。
她故作嬌羞的模樣,在軒轅無道看來帶有挑逗的誘惑撩撥着他,于是他緩緩的低下頭,溫柔又不失霸道的吻上她嬌豔粉嫩的紅唇。
上官琪因爲喝了酒的緣故,很熱情的回應着他的吻,甚至還主動回應着他。
軒轅無道極力壓制着的沖動,在她熱情,而又纏綿的吻裏,再也把持不住,雙手開始很有節奏的在她的身上律動着。
軒轅無道大手一樣揚,遠處的燭火瞬間熄滅,寝宮内彌漫着一股濃濃的暧昧幽香。
第二日清晨,上官琪平時都習慣了早起,可是今早她卻賴在床上不願起來,一身疲憊。
上官琪在軒轅無道的懷裏不安分的動了動,調整了一下姿勢又繼續睡。軒轅無道一雙幽深暗黑的眸子緊緊的盯着懷裏的人兒,直到寝宮外傳來沈嚴催促的聲音,他才很不情願的掀開絲被,下了榻。
“去早朝麽?”上官琪緩緩的睜開鳳眸,光潔的玉臂拉了拉身上的絲被,看向正背對着她穿衣服的軒轅無道無道。
軒轅無道動作流暢的穿好衣服,走到榻邊,溫柔的替她撫了撫額間吹落下來的碎發。
“怎麽,怕朕一去不回來麽?”軒轅無道勾了勾唇角,臉上竟是滿足的淺笑。
上官琪揉了揉還有些發暈的額頭,不理他,“我再睡會兒,頭疼。”
軒轅無道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鼻尖,然後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朕一會兒回來陪你。”
軒轅無道離開後,上官琪突然感覺沒有睡意,剛起身穿好衣服,寶兒就跑了進來。
“娘親,昨晚睡得好嗎?”寶兒坐在椅子上,雙手撐在椅子的兩邊,兩條短短的小腿不停的晃來晃去,他的身邊站在一直毫無存在感的梅子。
上官琪走過去,捏了捏寶兒的鼻尖,寵溺的說道:“寶兒睡得好麽?”
“馬馬虎虎,娘親呢?爹爹沒有欺負你吧!”寶兒一雙黑溜溜邪惡的大眼睛賊賊的盯着上官琪,好似對大人之間的那點事非常的好奇。
上官琪莞爾一笑,“小孩子想什麽了,爹爹怎麽會欺負娘親呢?”
“是嗎?那娘親脖子上的青紫怎麽來的?”寶兒歪着頭,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上官琪的脖子瞧。
上官琪面色一窘,雙手不自然的捂着自己的脖子,尴尬的一笑,“有麽?”
寶兒認真的點點頭,“娘親還是自己照照鏡子吧!”
上官琪俏臉微紅,走到一旁的梳妝銅鏡前一照,果真銅鏡裏的自己,脖子上青青紫紫的一大片吻痕。
“娘親,寶兒昨晚臨走的時候,囑咐過你晚上要注意防狼,你居然還是将自己弄得一身傷。”寶兒很認真的看着上官琪,眼神裏卻多了一絲竊喜,娘親肚子裏肯定過不來多久就會有個弟弟或者妹妹陪他玩了。
上官琪滿頭的黑線,也隻有寶兒這種天才兒童,才會将自己的爹爹比喻成餓狼。
“娘親下次一定好好保護自己,絕對不讓寶兒擔心。”上官琪走到寶兒面前,笑嘻嘻的說道,同時拉了拉自己衣領,将脖子上的青紫蓋住。
“谷主,早膳已經準備好了。”白蘇站在寝宮門口并未進來,上官琪牽了寶兒的手,便往外走。
待上官琪出了寝宮,白蘇才看向身後的兩名宮女,示意她們進去整理,打掃。
上官琪和寶兒來到前廳,白術和白芷也在,月兒懶懶的窩在白術的懷裏,好似還沒有睡醒,眼皮都沒擡一下。
“小懶豬,吃早膳了。”寶兒自己爬上椅子坐定,見對面月兒聳拉着腦袋窩在白術懷裏,就好似睡懶覺不願早起的小豬豬,忍不住叫了她一聲小懶豬。
“你說誰小懶豬?”月兒闆着一張小臉,生氣的盯着寶兒。
“誰賴在娘親懷裏,誰就是小懶豬。”寶兒扯着嘴角,便開始吃早膳。
月兒冷哼了一聲,從白術的懷裏下來,自己爬到了旁邊的椅子上,一副我不是小懶豬的盯着寶兒。
“快吃吧,吃飽了,讓哥哥帶你去玩。”上官琪寵溺的揉了揉月兒的小腦袋,然後又在她的碗裏夾了菜,接着給寶兒夾菜,卻被拒絕。
“我是男子漢,不需要别人夾菜,我自己來。”寶兒瞪了月兒一樣,很有風度的拒絕。
上官琪搖了搖頭,笑着沒有再給他夾菜,讓他自己動手。
很快他就吃飽了,放下碗筷,梅子見他吃飽了,也随即放下碗筷。
“娘親,我出去玩了。”寶兒跳下椅子,雙手插在口袋裏,一副老成的樣子,大搖大擺的往外走。
“等等,帶上月兒一起去玩,注意安全。”上官琪叫住寶兒,寶兒回頭一臉不屑的掃了月兒一眼,轉身繼續往外走,冷冷的擱了一句話。
“能跟上就跟,不能跟上就不要來了。”
月兒撅着嘴,水汪汪的大眼睛快要擠出淚來,同時轉過頭,冷哼了一聲,好似在說,我才不跟你玩,有什麽了不起嘛。
“娘,月兒吃飽了,想去找爹爹。”月兒将碗裏的燙喝完,看向白術說道。
白術搖了搖頭,“爹爹很忙,月兒不能去打擾爹爹。”
月兒低下頭,“哦”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又說道,“那我自己去玩。”
白術想了想,點點頭,“可以,但是不能到處亂跑。”
月兒得到首肯,歡喜的往外跑,一溜煙便跑沒了影子。
禦花園的水池邊,寶兒和梅子一個拿着甜食喂魚,一個拿着漁網撈魚,撈上來又将網裏的魚放生,兩人玩得不亦悅乎,身後跟着鳳來宮的宮女太監。
“梅子姐姐,宮裏好玩吧!”寶兒将網上來的魚又放掉,笑着看向梅子。
“嗯嗯。”梅子話不多,隻是笑着點點頭,隻要有寶兒的地方,她都不覺得寂寞。
她知道寶兒身份尊貴,這輩子她隻要能留在他身邊,她就心滿意足。
“寶兒少爺,你看...”梅子擡手指着遠處,往他們方向跑來的小小身影,目光淡淡的,看不出情緒。
寶兒戲谑的一笑,沒理會,繼續撈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