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卓顔自從跟着上官琪進了牢房後,一直警惕的盯着白蔻,她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他都不放過,所以當白蔻有心想要暗算上官琪的那一刻,他本能的開口提醒道。
上官琪的反應也不慢,在卓顔開口提醒她之前,她便已經做出了反應,隻見她身影一閃,竟徒手抓住蛇的七寸,然後反手扔向了遠處的白寇。
白寇沒想到上官琪會來這麽一手,根本來不及防備,反受其害。小蛇一口咬上白寇,白寇痛叫了一聲,将小蛇摔在地上。
那蛇是白寇養的,所以毒不到她,但被咬傷也是要疼好一陣子的。
白寇盯着上官琪,不停的往後退,而上官琪手中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把又小又薄的小刀。
“你别過來,我是不會給你的。”白寇驚恐的盯着上官琪,就算是死她也不會讓她取她的心頭血。
上官琪手中握着手術刀,手腕輕輕轉動,兩枚銀針射出,精準的打入白蔻身上的大穴,白蔻雙腿發軟,全身失去知覺跌倒在地。
這樣的感覺白蔻經曆過一次,現在再次經曆,甚是讓她好怕,她也甚是驚恐的盯着慢慢向她走過來的上官琪。
“你别過來。”在這一刻,白蔻才驚現出一絲害怕。
上官琪發射的那兩枚強效麻醉針,并沒有對白蔻全身麻痹,目的就是要讓她親眼看看自己的下場。
上官琪走到白蔻面前,蹲下身子,不顧她叫嚣的聲音和仇視的目光,手中的手術刀一刀劃開了她胸前的衣服。
卓顔站在上官琪身後,見她下手快、恨、毫不猶豫,忍不住皺了皺眉。
上官琪從智能醫療手環裏拿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瓶,手術刀貼着白蔻胸前的肌膚,對準心髒的位置,毫不猶豫的劃了下去。
白蔻并沒有感覺到意料中的疼痛傳來,“你到底在我身上做了什麽?”
上官琪不理她,等那玻璃瓶盛滿鮮紅的血,上官琪才擡起頭看向白蔻道:“你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我用了麻醉藥,你現在就會痛死。”
“你好卑鄙。”白蔻吐了口唾沫。
上官琪嗤笑了一聲,将玻璃瓶放入智能醫療手環,“我隻是學了你的二分之一。”上官琪再次輕輕轉動手腕,一枚銀針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射入白蔻的身體裏。
卑鄙,她還有更卑鄙的手段在後面,對付她,上官琪可沒想過手軟。
“啊……”白蔻心痛難忍,雙手捂着胸口,滿臉不可思議的盯着站起身正居高臨下盯着她的上官琪。
剛剛隻是爲了能順利取得白蔻的心頭血,所以上官琪才對她用了麻醉針,現在血已取得,沒有理由不讓她嘗嘗疼痛的滋味,所以剛剛她便解了她身上的麻醉。
“東籬七,我要殺了你。”白蔻伸出一雙帶血的雙手,張牙舞爪的朝着上官琪撲了過來。
卓顔手中的劍瞬間出鞘,堪堪攔住了她,白蔻心口的血還在流,身上的衣服已經染成了血紅色,但她好似感覺不到疼痛,整個人猙獰得像鬼一般。
上官琪理也不理她,走到門口,向東籬靖招了招手,東籬靖點點頭,立即讓身後的兩名侍衛将帶進來的牛皮麻袋提進牢房。
此時,白蔻已經被卓顔制住,整個人像鬼一樣,頭發披散,渾身是血。
“卓顔,放開她。”上官琪轉過身,看了一眼面露猙獰的白蔻道。
卓顔皺了皺眉,不敢松手,怕白蔻發瘋起來,不知道又有什麽詭異的招數。
“點了她穴道。”上官琪提醒道。
卓顔瞪了上官琪一眼,好似在責怪她怎麽不早說。上官琪不理他,轉身出了牢房,然後向門口的兩名侍衛使了個眼色,那兩名侍衛彎下身開始解他們帶進來的牛皮麻袋。
卓顔看了一眼那牛皮麻袋,心下一陣陣發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跟着退到了牢房門外。
牛皮麻袋裏全部裝着劇毒無比的毒蛇,毒蟲,蠍子,蜈蚣,滿滿的三大牛皮麻袋,兩名侍衛動手将麻袋口一松,快速的退到牢房門口。
麻袋裏的毒物好似聞到了牢房裏的血腥味,一個個興奮的從麻袋裏往外鑽。上官琪冷眼看着那一地的毒蛇蠍子蜈蚣,向白蔻爬去。
白蔻眼中就快要噴出火來,認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一輩子玩毒放毒,最後竟自食惡果。
“東籬七你這個賤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白蔻被卓顔點了穴道,渾身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着爬到她腳下的毒蛇毒蟲爬滿她全身。
這樣好像還不夠,上官琪向卓顔是個眼色,卓顔指尖一彈,瞬間解了白蔻身上的穴道。
白蔻痛苦的慘叫了一聲,趴在地上不停的翻滾着身子,那些毒蛇毒蟲爬到她心口,纏滿她全身,不停的往那傷口處鑽。
上官琪垂下眸,轉身往地牢外走,身後,密閉的牢房鐵門啪的一聲沉重的關上,但依舊能聽到裏面傳來白蔻撕心裂肺的慘叫和呐喊聲。
地牢的盡頭,季宏雙手抓着鐵欄杆,指尖乏白,捏得咯咯作響。他雖沒有親眼看到白蔻所受的折磨,但他好似能感覺到她的痛苦。
那種痛,比刀子插進心髒還要痛十倍,他無法幫她承擔,隻能跟着她痛。
上官琪出了地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二位皇兄,後續的事情就交給你們處理,明日我便要走了。”
東籬靖依依不舍的瞅着她,雖早知道她遲早會離開,但真的到了這麽一天,他還是舍不得看她離開。
“軒轅無道身上的蝕魂蠱?”東籬靖問。
“我不會讓他死的。”上官琪臉色微沉,這也是她急着要離開的原因,軒轅無道身上的蝕魂蠱脫得越久,對他的身體越是不利,所以她打算明日便帶他回鬼谷。
東籬靖垂下眸,強自壓下心裏不該有的情愫,“皇兄有時間一定去看你。”
上官琪點點頭,撲到東籬靖的懷裏,眼眶裏的淚忍不住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皇兄,謝謝你,我會想你們的。”
上官琪最後也和東籬昊一個大大的擁抱,哭着和他們分手。
“七妹,照顧好自己。”東籬昊寵溺的在上官琪的額頭上一揉,然後将她送上了馬車。
“七妹,一路保重,明日皇兄就不送你們了。”東籬靖揮手目送上官琪出宮,直到她坐的馬車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他才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