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琪和軒轅無道連夜進了宮,東籬國皇宮禦書房,東籬靖和東籬昊正在商議如何将白蔻和季宏擒住,平息淮陽城中毒事件。
這件事已經嚴重影響到國運,如果再不平息,恐怕後果會很嚴重。
“皇上,七公主和軒轅皇帝在禦書房外。”主管太監推開禦書房的門,走了進來。
“快請。”東籬靖沒想到深夜,軒轅無道和上官琪還會進宮,想着可能是有什麽緊急的事,于是趕緊将二人請了進來。
“大皇兄,三皇兄。”上官琪走進禦書房,軒轅無道站在她身邊手握着手,東籬靖和東籬昊立即起身相迎。
四人落座,上官琪講述了剛去找白蔻的經過。今晚沒殺了她,被她逃了,有可能會将她逼至瘋狂,所以她連夜進宮,就是想和大皇兄商量一下,想辦法将二人引出來。
“七妹有什麽辦法嗎?”東籬昊問道。
“淮陽城那麽大,想要再找到白蔻和季宏的藏身之地,猶如大海撈針,我們不如從季宏身上下手。”上官琪在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辦法,白蔻現在已是無所顧忌,但季宏不同,他還有親人,不可能不在乎親人的生死。
用季宏牽制白蔻,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也是唯一能将二人逼現身的辦法。
東籬靖有些猶豫,以季宏的妻兒做餌,他不是沒想過,隻是這麽做真的能引出季宏嗎?
“再沒有别的辦法?”東籬靖問。
上官琪搖了搖頭,以她今晚話語上對季宏的試探,這個方法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
“皇兄,難道你還想看到死更多的無辜百姓嗎?不要再猶豫了。”東籬昊勸說道。
他知道皇兄不願平白增貼殺戮,可是一時的心軟隻會釀成更大的災禍,對付白蔻和季宏這兩個亂臣賊子根本不需要跟他們客氣。
“好,就按七妹說的辦。”東籬靖打定主意,然後着手安排人下去準備。
事情最終敲定下來,上官琪感覺自己好累,于是将頭靠在軒轅無道的懷裏。軒轅無道的雙手放在她腰間,怕她不舒服,幫她調整了一下姿勢。
東籬靖看到兩人親密得不分彼此,不由笑了笑,然後說道:“都這麽晚了,軒轅兄和七妹今晚就留在宮裏休息吧!”
上官琪半眯着眸,靠在軒轅無道的胸膛上,她是真的累了,不想說話,于是将決定權留給了軒轅無道。
隻見軒轅無道點點頭,便帶着上官琪下去休息。
望着二人離去的背影,東籬靖久久收不回自己的目光,直到東籬昊看出一些端倪,叫了他兩聲,他才回過神來。
“皇兄,看着七妹幸福,你好似不太高興啊。”東籬昊探究的眸子望進東籬靖眼眸深處。
東籬靖臉上露出招牌式的笑容,也不避諱被東籬昊看穿心事,迎上他的眸,兩兄弟最後相視而笑。
上官琪和軒轅無道留在宮裏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兩人便出了宮。
刑部衙門昨晚出事了,這也是上官琪急着出宮的原因。
上官琪和軒轅無道趕到刑部衙門,刑部衙門此時已經被嚴密封鎖了起來,昨晚又有人中毒,幸好發現得早,性命是無礙,可是人心已經亂了。昨晚衙門裏的百姓鬧了一整晚,上官琪到刑部衙門的時候,東籬靖和東籬昊剛剛将人心安撫住。
“皇兄。”上官琪急急的走向東籬靖,“查出來是何人所爲嗎?”
“中毒者初步判定是早已經中毒,隻是一直沒發作,恰巧昨晚發作,幸好七妹安排了人,不然昨晚又要死人了。”東籬靖一來就已經了解了情況,上官琪問,他便跟她解釋道。
這時刑部的朱大人帶着人走了過來,“皇上,一切都已經準備妥了。”
東籬靖點點頭,朱大人便帶着人去了刑部大牢,在大牢裏,關押着季家老老少少一共三十餘口。
今日要處斬季家的人,首先被拿來威脅的人是季宏的妻子張氏。原定處斬時間是午時,現在離午時還有兩個時辰,這兩個時辰足夠将季家處斬的消息散播出去。
在刑部大門口臨時設了一個刑場,儈子手早早的等候在此,消息很快被各種渠道散播出去。
在濟世堂二樓那間黑暗小屋,白蔻和季宏昨晚又回到了這裏,因爲她們現在暫時找不到安全的地方,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以白蔻讓季宏帶她來了這裏。
這裏離刑部衙門不遠,隻隔着一條街的距離,而自從昨晚回來後,白蔻就沒有休息,一直注意着她面前的一個瓦罐,瓦罐裏放了很多毒蟲,這些毒蟲不停的撕咬着對方,直到精疲力盡,剩下最後一隻。
“這是用來做什麽?”季宏搞不懂她爲什麽昨晚回來,她非得帶上這個破瓦罐,而且一直注意着裏面的動靜。
這裏面的毒蟲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季宏很排斥她倒弄這些東西。
“蠱蟲。”白蔻盯着瓦罐,臉上竟是興奮的笑。這蠱蟲她從逃出皇宮就開始養,一直到今天,總算是要成功了。
這蠱劇毒無比,比當初下在東籬郡身上的子蠱還要厲害十倍,爲了等這一天,她已經等得太久了。昨晚她爲了不和東籬七正面沖突,也就是爲了等這蝕心蠱養成。
“成了。”白蔻眼角都是興奮的,她也是第一次喂養蝕魂蠱,害怕有什麽變故,沒想到會那麽順利。她東籬七不是很得意嗎?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笑到最後。
季宏見白蔻這麽興奮,不由皺了皺眉,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季宏走過去,開了門,來人個子不高,卻精壯孔武,一看就是個武功高手。
“主人,刑部衙門發出通告,今日午時,會對季将軍的家人論罪處斬。”
季宏一聽到這個消息,腦中頓時嗡的一聲。
“東籬靖不是早已經對季家人定罪,爲何處斬?”白蔻微微眯了眯眼,看向季宏。
季宏也在看她,兩人都已經不約而同猜到東籬靖這麽做無非就是想引他們主動現身,刑部衙門外肯定埋伏了他們的人,如果他們出現,自然是好,如若不出現,死的就是季家的人。
季宏難道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親人死在他面前,而不出手相救。
“誰最先處斬?”白蔻問。
“季夫人張氏。”來人如實道。
白蔻在聽到季夫人三個字的時候,微微皺了皺眉,沒說話,眼神卻變得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