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琪到保安堂的時候,保安堂才剛剛開門,而門口已經排了好長的隊,今日是保安堂施醫布藥的第二日,好些窮苦的百姓和家裏有錢的百姓聽聞保安堂的善舉,都來看病抓藥。
上官琪一來便忙開了,根本沒時間招呼和她一起來的軒轅無道,而沈青和白薇一家見到軒轅無道,隻覺得這男人冷酷,霸道,難以親近,也識趣的不過問,自己忙自己的事情。
軒轅無道自己找了把椅子坐在一旁,遠遠的看着上官琪,葉氏見他冷酷的外表下居然藏着一抹溫柔,他能一大早陪着蘇姑娘出現,一定和她關系匪淺,這樣的貴客豈可怠慢,于是她特意給他泡了杯茶,然後再去忙自己的事情。
軒轅無道這一坐,便是一個時辰,見店裏的病人絡繹不絕,上官琪恐怕一時不會兒停不下來,向一旁的絕殺使了個眼色,然後離開的保安堂。
就在軒轅無道走出保安堂的時候,忙碌的上官琪突然擡起頭看向了大門口的方向,直到那熟悉的背影消失,她才收回視線,繼續忙碌。
軒轅無道走出保安堂,街對面濟世堂的大門口兩名夥計賊頭賊腦的縮回自己的腦袋,自從昨日保安堂施醫布藥開始,濟世堂這兩日生意慘淡,病人全部都跑到街對面去了,店裏十多名夥計打盹的打盹,瞪眼的瞪眼,時不時挨幾句肖掌櫃的罵,夥計們一個個都不敢偷懶,可是沒病人進店,他們又開始打盹的打盹,瞪眼的瞪眼。
肖雲獨自一人坐在休息區,臉黑得比鍋底還要黑,“阿大阿二你們倆過來。”
那叫阿大阿二的夥計,正是那日挨絕殺揍的兩人,兩人這兩日一直躲在門口觀察着對面的情況,掌櫃的沒有吩咐他們是不敢偷懶的。
這會兒掌櫃的叫他們,定有事情要吩咐,兩人快步走到休息區,肖雲招了招手,兩人彎腰湊了過去,隻見肖雲在他們耳邊交代了幾句,兩人點點頭,便往内堂而去。
……
午膳,葉氏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菜肴,大夥忙了半日,也都餓了,店裏還有幾位病人,上官琪叫上他們一起用午膳,原本那幾位病人不願打擾的,但架不住上官琪的熱情相邀,大夥圍坐在一起,填飽的肚子,才有力氣。
午膳後的病人不是很多,上官琪總算有時間可以休息一會兒,這時候,隻見一男子閑步走進了保安堂,男子面容如畫,意态風流,一身白袍俊逸風華如那絕世君子。
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燕國的太子燕雲天,在燕雲天身後跟着一人,這人上官琪認識,當初在三國峰會比試中奪魁的玄冥。
燕雲天一走進保安堂,便吸引了店裏所有人的目光,如此翩翩如畫的君子也是來看病抓藥的?衆人帶着疑惑,目光跟随着他一路到了上官琪那裏。
燕雲天坐在上官琪的對面,身後玄冥和絕殺對峙上了,兩人的目光冷得吓人,就差大打出手了。
“看病?”上官琪鳳眸半眯,好似真的将燕雲天當做普通的病人對待。
燕雲天笑着點點頭,然後将自己的右手伸出來,“蘇大夫施醫布藥,不會挑病人吧!”
上官琪皺了皺眉,臉上卻帶着笑,但并沒有要給他把脈的意思,這一幕瞧得白薇父子和沈大夫感覺莫名其妙。
“不好意思,你猜對了,沈大夫,這位病人就交給你了。”上官琪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一個沒病找病的人,浪費她時間,還不如去泡杯茶喝。
上官琪起身不理會燕雲天瞬間難看的臉色,自己去後堂泡茶去了,等她出來的時候,燕雲天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官琪就知道他不會走,于是多泡了一杯給他。
“看來你很閑。”上官琪将手中的茶盞放在他面前,說道。
燕雲天搖搖頭,“我很忙的。”
“是嗎?”上官琪挑了挑眉,一臉的不相信。
“過幾日我便要走了,我來是想請你去燕國。”燕雲天的臉上依舊帶着笑,其實他可以動手将她劫走,可是他沒有,他隻想她自願跟着他回燕國。
白薇父子和沈青怎麽也沒想到眼前俊逸如畫的男子居然是燕國人,聽說燕國太子這兩日來了東籬,眼前這位不會是燕國太子吧!
三人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條,如果說眼前的這男子是燕國太子,那早上的那位是誰?蘇姑娘怎麽會認識這麽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她的身份不簡單吧!
三人齊齊将目光轉向上官琪,她的氣質不同于一般閨閣女子,聽聞東籬七公主美若天仙,和親軒轅,這位蘇姑娘也美若天仙,莫不是東籬七?可是随即他們又搖了搖頭,聽說七公主從小癡傻呆笨,而且和親去了軒轅國,那裏會是眼前的這位蘇姑娘。
“燕太子盛情真的讓我受寵若驚,不過目前我沒有要離開東籬的打算。”上官琪笑着回絕。
燕雲天這個人她了解不多,而且總感覺他不似表面上看到的那麽好相處,所以上官琪不願離他太近。
“真的不考慮一下嗎?”燕雲天被拒絕也不惱,好似早已經料到上官琪不會答應一般。
上官琪喝了口茶,臉上的笑容漸斂,“燕太子不會要強人所難吧!”
燕雲天哈哈的笑了兩聲,眼神笃定的說道:“你會來的,本太子會随時歡迎你。”
上官琪沒在意他說的話,徑直喝茶。
後來店裏又來了病人,上官琪又開始忙活,就沒再理燕雲天,燕雲天獨自坐了一會兒,見她忙,便打了聲招呼走了。
燕雲天走後,白薇父子還有沈大夫和那夥計都還在震驚中,怎麽也沒想到剛剛從保安堂走出去的白衣男子真的是燕國的太子殿下。
哪天東籬國的皇帝來了他們保安堂,不知道他們又會是怎樣的反應?不過沒讓他們等太久,燕雲天走了一個時辰後,保安堂再次迎來了兩位貴客。
這兩位貴客不是别人,正是東籬國當今皇上東籬靖和三皇子東籬昊,現在的三皇子東籬昊已經被封爲昊王。兩人都是翩翩佳公子,一位身着玄色的錦袍,一位穿着黑色的錦袍,站在一起,吸引了不少目光。
“皇……皇上。”沈大夫在東籬靖登基那日在湊熱鬧的人群中見過他一面,今日再見,他驚得說話都打結,雙腿發軟下跪行禮。
店裏的病人以及白薇父子和那唯一的夥計都紛紛跟着下跪行禮,而唯一坐着一動不動的就隻有上官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