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葵水。”
軒轅無道的臉色陰沉的吓人,還帶着一絲憤怒,轉身,大手一揮,遠處的方桌承受不了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内力,碎了一地,桌上的琉璃盞花瓶也受到波及而被震得粉碎。
上官琪吐吐舌頭,這人真是喜怒無常,看來,她得找機會離開,不然那天自己的小命定會丢在這深宮之中。
翌日,上官琪早早的起床,昨晚紫衣回來,說王妃情況良好,但她還是不放心,打算先去禦醫院,然後再出宮去睿王府。
“請問,哪位是上官禦醫?”
“你找我?”上官琪剛到,見禦醫院門口站着一宮女。
宮女轉身看向上官琪,一臉的驚訝,甚至還有點失神。這上官禦醫怎是位女子,而且還是一位容貌驚人的女子。
上官琪搖了搖頭,上前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上官禦醫你這是?”宮女突然被人拉着走有點不習慣。
“看病呀?”難道她來找她,不是爲了看病?
宮女點點頭,在前面帶路,途中,紫衣小聲的提醒道,“主子,她是飛雲宮的人。”
飛雲宮,賈貴人,前幾日紫衣已經給她介紹過後宮的各宮主子,對這賈貴人她倒是沒什麽印象,不過沒關系,她現在是大夫,她是病人,隻要不跟她玩陰的,什麽都好說。
飛雲宮中,賈貴人一早就遣退了身邊伺候的宮女太監,上官琪進了正殿一個伺候的宮人都沒見到,不由感覺奇怪。
“貴人,上官禦醫來了。”賈貴人坐在妃塌上,單手撐着額頭,看不清她的臉,隻見她一身粉色的宮裝,頭上插了幾根步搖。
“寶月,你先下去。”賈貴人擡頭笑着讓帶上官琪來的宮女退下,這才将視線轉到上官琪身上。
見到上官琪的一瞬間,賈貴人一愣,不由被她的美色驚到,沒想到世間還有這等美得不像人類的女子,和她一比,自己簡直就是那庸脂俗粉。
“貴人好似沒病?不知爲何卻故意稱病呢?”上官琪走到一旁坐下,似笑非笑的盯着坐與對面的賈貴人。
賈貴人面色紅潤,氣息均勻,哪裏像是有病之人,她根本就是裝病。
賈貴人面色一沉,“大膽,你一個禦醫居然妄自揣摩本宮心意,該當何罪?”就算在後宮她隻是個貴人,那也不是一個小小的禦醫能得罪的,她居然敢膽大妄爲的說她沒病。
上官琪勾了勾唇角,沒說話,而她身後的紫衣卻上前一步,“依奴婢看有罪的是貴人你吧,坐在你面前的可是皇後娘娘!”
賈貴人臉色一變,愣神的盯着上官琪看,這不看還好,一看險先從椅子上摔下來。
“臣妾不知是皇後娘娘鳳駕,請娘娘恕罪。”賈貴人倒是激靈,順勢跪下,低頭認錯。
上官琪站起身走過去扶起賈貴人,“所謂不知者不罪,貴人不知我是皇後,又何錯之有呢?”
“皇後娘娘真不怪罪?”賈貴人怯怯的擡起頭,這東籬公主真那麽好說話嗎?
“今日你是病人,我是大夫,就是不知道賈貴人明明沒病又爲何稱病?”上官琪剛剛扶起賈貴人的時候,不經意間搭上她的脈,眼下她已經斷定賈貴人是真的沒病。
賈貴人似有些難以啓齒,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擡頭看向上官琪身後的紫衣,又欲言又止。
上官琪看向身後的紫衣,眼神示意她先出去,紫衣原本不肯,但接觸到上官琪不悅的眼神,隻好退了出去。
偌大個大殿就隻剩下上官琪和賈貴人兩人,氣氛有些詭異。
良久,賈貴人突然跪在上官琪面前。
“你這是作甚?”上官琪微微皺眉,不解賈貴人這一跪是爲何?
“皇後娘娘,嫔妾進宮已經有些年月,但奈何身子一直不争氣,始終懷不上龍嗣,聽聞娘娘是這方面的能手,不知能否賜一藥方,讓嫔妾懷上皇上的子嗣?”賈貴人說着說着,眼眶中不自覺的浸滿了淚水,半是祈求半是哀怨的看着上官琪。
上官琪面色有些難看,她什麽時候居然能幫助别人懷孕了?怎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真是荒謬。
“江名奕告訴你的?”思來想去,上官琪隻能想到傳出這樣的不實言論的人,估計也隻有恨她入骨的江名奕了。
“娘娘你醫術了得,求娘娘成全。”
上官琪很想開口罵這個沒有腦子的女人,但是想想算了,人家也是對軒轅無道一片癡心,她又如何做得出那讓人不齒的言行。
“這事不是我能幫忙的,貴人恐怕是要失望了。”上官琪起身就往外走,世人都道後宮女子孤獨寂寞,一生隻依附一個男人,果然這話不假,賈貴人的現狀,更加堅定了上官琪要離開皇宮的打算。
賈貴人眼看着最後一絲希望就要落空,用力撲過來抓着上官琪的小腿。
“娘娘,你真的見死不救?”賈貴人瞪着一雙杏眼,不甘的盯着上官琪。
上官琪無奈的搖了搖頭,“貴人身子很健康,與其在見不到成效的事情上浪費時間,還不如想想如何留住皇上的心,也隻有皇上才能幫你達成心願。”
見賈貴人怔愣之際,上官琪又道:“貴人是明白人,又何必爲難我,爲難自己呢?”
上官琪不理會身後賈貴人詫異的目光,頭也不回的走了。
世間男兒皆薄幸,又何況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呢?軒轅無道不許她懷有身孕,她又如何能幫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