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都知道了?”
“知道什麽?”軒轅無道又繼續埋首在奏折中,之前因爲擔心,奏折都放在一邊,這會兒他得抓緊時間批閱。
“皇上不是明知故問。”江名奕簡直肺都要氣炸了,他就這麽護着她麽?
“名奕,沒事先回禦醫院,朕這會兒正忙着。”軒轅無道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江名奕懷着亂七八糟的心思出了禦書房。
他今天是怎麽了?就因爲那個女人比他強,他嫉妒了。
江名奕啊江名奕,你難道連一點容人的肚量都沒有了嗎?你還在想怎麽算計她,可是她的醫術确實比他厲害。
“江禦醫你在這裏啊,剛好奴婢不用去禦醫院跑了一趟了。”一位宮女急急的叫住江名奕。
“賈貴人今日胃疼,請江禦醫過去瞧瞧。”
江名奕點點頭,“走吧!”
賈貴人居住在飛雲宮,離這不遠,不消片刻,江名奕便到了飛雲宮。
“貴人沒什麽大礙,隻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吃兩幅藥就沒事了。”江名奕診斷後,開了藥方,讓宮女去禦醫院抓藥,然後準備離開。
“江禦醫請留步。”賈貴人透過半透明的紗帳看見江名奕要走,突然拉開紗帳走了出來。
賈貴人是那種小家碧玉型的美女,說話也特别的溫和,臉上還總是帶着笑。
美人相留,江名奕隻好停下腳步,轉過身,“貴人有何吩咐?”
賈貴人笑着示意一旁伺候的宮女下去,偌大個寝宮就隻剩下賈貴人和江名奕兩人。
江名奕見賈貴人遣退了宮裏人,忍不住暗自皺眉。
賈貴人坐在一旁親自泡了一壺茶,“江禦醫先坐下喝杯茶。”
“微臣不渴,還請貴人明說。”江名奕始終未動,與賈貴人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不是好事,而且她還是皇上的女人。江名奕現在注意這些,卻忘記之前他還和上官琪同坐一輛馬車回宮,那距離更近。
賈貴人隻是笑笑,卻不勉強。
“江禦醫,說吩咐就嚴重了,誰不知道你現在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賈貴人邊喝茶,邊低下頭,故作腼腆的模樣。
“不知道江禦醫能否幫本宮一個小忙?”
“貴人請講?”江名奕說。
賈貴人不緊不慢的放下手中的茶杯,這才站起身走向江名奕,懇請道:“江禦醫醫術高明,不知道有沒有一種吃了能盡快懷孕的藥方?”
江名奕挑了挑眉,這女人懷孕之事不是單單一副良藥就能解決問題的,這賈貴人又不是糊塗人,怎麽會有如此偏激的想法?
“江禦醫莫不是不想幫本宮這個小忙?”賈貴人見江名奕一直沉默,心下不免焦急。
江名奕并不擅長婦科,賈貴人這麽說分明就是想要讓他幫忙在皇上面前說好話,讓皇上寵幸于她。
他江名奕沒那麽無聊,後宮嫔妃的争鬥他可不想被莫名其妙的卷進去。
不過,上官琪那個女人不是很厲害嗎?連剖腹取子她都敢做,何不讓賈貴人去挫挫她的銳氣?
“微臣并不擅長婦科一脈,不過貴人如果真想懷上龍嗣,微臣倒可以給你介紹一位這方面的能手。”江名奕認真的說道。
“真有這樣的能人?是誰,快快告訴本宮。”賈貴人一聽,激動的不得了。
“禦醫院新進了一位上官禦醫,她的醫術不在微臣之下,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擅長婦科一脈,不過今日她有事不在,明日貴人可派人去請。”江名奕說。
“上官禦醫?好,本宮記住了。”賈貴人暗自記下了江名奕說的上官禦醫,然後親自送他離開。
上官琪你不是醫術了得麽?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應付後宮的這群女人。江名奕賊賊的笑着,心裏開始期待上官琪的表現了。
七月的天,晌午時分日照最盛,熱得人心裏發慌,上官琪躺在貴妃榻上翻來覆去卻怎麽也睡不着,索性起身叫了宮女進來。
宮中藏書很豐富,上官琪命宮女去拿了幾本醫書來,上官琪看了一個時辰,終是有點困,握着醫書睡了過去。
到了晚上,上官琪倒是沒多少困意,将午膳後沒有看完的内容看完。
這古代的醫術和現代還是有很大區别的,專業的知識雖沒那麽全面,但卻勝在精細,讓她得益匪淺,受益良多。
“這麽晚沒睡,是在等朕嗎?”軒轅無道低沉暗啞的嗓音從後面傳進上官琪的耳裏。
上官琪擡起頭,“皇上走路都不帶聲音嗎?”幸好她心裏素質強,如果是膽小之人,恐怕會被他吓死。
軒轅無道一臉無辜道:“帶了聲音,隻是你太專注了,眼裏根本看不見朕。”
上官琪擱下手中的醫書,起身給他倒了杯茶,“這麽晚有事?”
“剖腹取子,皇後,你真的是東籬國的癡傻公主?”軒轅無道盯着上官琪,眼裏多了一絲探究。
洞房那夜,初見她時,她的确是呆傻的,他相信他當時并沒有看錯,可是她爲什麽突然變了一個人,而且還懂醫術?
潛伏在東籬國的探子帶回的消息隻說東籬郡的确是把他的傻女兒送來和親了,她應該是如假包換的東籬七沒錯的。
上官琪微微皺眉,“你在懷疑我?”
軒轅無道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瞅着她。
如果她告訴他,她來自未來,是借屍還魂,他肯定不相信,那她要怎麽跟他解釋?
“夜深了露重,皇上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我累了。”解釋不了,她索性就不解釋,直接趕人。
軒轅無道突然抓着上官琪的手,一拉便将她攬入懷中,“皇後很厭惡朕麽?那麽迫不及待的想趕朕走。”
上官琪掙紮了幾下,軒轅無道的手越抱得緊,耳邊傳來他溫溫熱熱的氣息,擾得她心裏麻麻的。
她的味道一如既往的甜美,總讓他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