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探花郎都是呂相府中的貴客了,這可了不得了。探花郎這是又要高升了啊。飛黃騰達之日,可莫忘了庇佑奴家這小樓子啊。”老鸨驚訝的叫道,臉上更多了一層謙卑。
這正是劉西丁想要的效果,事實上昨日他确實去了呂相府中赴宴,不過卻不是呂相特地邀請的,而是跟随吳副相一起去的。跟呂相隻敬酒是說了一句話。他對呂相說,祝他福康安滿,壽比南山的時候,呂相正和别人說話,正眼也沒看自己一眼,隻哼了一聲。但這也讓劉西丁滿足了。可不是誰都有資格能給呂相敬酒的,自己能去敬酒已經是很大的榮耀了。
這段時間,劉西丁的心情很好。吳副相之前給自己好幾個選擇,一是進政事堂當主事,而是進禦史台當禦史,三是去三司衙門當三司副使,要劉西丁自己選擇。劉西丁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去三司衙門。雖然三司衙門早已不複往年風光,但随着條例司的裁撤,三司衙門将繼續成爲大周财政主管部門,那裏可是富得流油的地方。去三司衙門是最爲實際的想法。
當然,劉西丁也有煩惱。自己的指證讓嚴正肅和方敦孺倒台了,他們都死在了獄中,很多人都罵自己吃裏扒外,搞得他有些擡不起頭來。特别是那個林覺,雖然從那次大早朝之後自己再沒見過林覺,但劉西丁知道,自己和林覺這個梁子是結下了。一想到林覺,劉西丁不知爲何總有些頭皮發麻,心裏發寒。但好在很快那林覺便要完蛋了,嚴正肅和方敦孺一死,朝廷便是呂相的天下,林覺還有什麽活路麽?更何況這厮作死,居然在年前彈劾了呂相和楊樞密使,外帶得罪了淮王殿下,更是加速了他的完蛋。自己倒也不是那麽太擔心。
今日中午,他和吳春來去了淮王府中赴宴,宴席歸來後,想起那個叫小憐的少女,心中頓時按捺不住,于是便急匆匆的趕來了。今晚,自己可要好好的享受享受那少女的滋味。
“那是自然,你趙媽媽的場子,本官豈會不照應?話說,那小憐姑娘在何處?本官想去見見。”劉西丁呵呵笑道。
“嘻嘻,劉大人可真是急,早給您安排好啦,就在二樓西首的房間裏。奴家可花了一番心思呢,那房間布置的跟洞房一般,劉大人今晚便安心的當你的新郎官吧。不過有一樣,奴家可要跟劉大人說說,那死妮子脾氣有點倔,這幾個月也挨了不少打,卻就是不肯服軟。待會兒倘若伺候不周,劉大人可莫要生氣。實在不成,奴家命人将她捆了手腳拔了衣衫,劉大人便可恣意享樂了。”
劉西丁一聽,皺眉道:“那像什麽話?怎麽可以打罵她?我定下的人,那便是我的人,這算什麽?捆綁手腳更是别提,那可有什麽意思?她若倔強,本官自有辦法對付她,你們可莫來擾我的興。”
老鸨子抿嘴笑道:“好好,有您劉大人這句話便成了,不過劉大人可要手下留情啊,畢竟……畢竟是個
未經人道的,又是鄉下來的女子。劉大人下手溫柔些,若是弄壞了可不好,奴家還指望以後靠她賺些銀子呢。”
劉西丁罵道:“呸,我還沒碰個手指頭,你便來說這種話,當真敗興。”
老鸨子忙撒嬌道歉,陪着劉西丁往二樓上去。老鸨子的話之所以引起劉西丁的反感,那是因爲劉西丁是有劣迹的。樓子裏陪過劉西丁的女子都知道,這位劉大人男人的本錢是不足的,私底下得了個外号叫做‘毛毛蟲’。可能正是因爲他能力的不足,辦起事來帶着一種變态扭曲的心理。又打又罵又扭又咬,滿嘴污言穢語,哪裏像個朝廷的探花郎。素質之低下,行爲之惡劣變态,比之市井粗漢還要不堪。每個陪過他的女子都被他搞的筋疲力竭傷痕累累。若不是他的官員身份,以及劉西丁出手還算闊綽,可沒人願意去接待他。
老鸨子的話是提醒劉西丁不要太過分,那小憐不過是個雛兒,可經不住他折騰。劉西丁自家人知自家事,自然有些羞惱。不過這裏不是外邊,罵了幾句便也作罷,也沒放在心上去。
東首的一間屋子的門上上了鎖,裏邊亮着燈。老鸨子掏出鑰匙開了門鎖,領着劉西丁走了進去。屋子裏紅彤彤的,紅蠟燭配着紅被褥,倒還真像是個洞房一般。門一開,坐在桌旁的一名少女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般的跳起身來,驚恐的看着進來的兩人,臉上還帶着淚痕。
“小憐,還不來見過劉大人。他可是朝廷的紅人,我們樓子裏的貴客。你也不知道哪輩子修來的福分,能伺候劉大人這樣的貴人。快來,死丫頭,又想挨打麽?”老鸨子對着那少女喝罵道。
少女縮着身子後退,滿臉的驚恐。
劉西丁眼睛盯着少女玲珑的身段和秀美的臉蛋,搓着手笑道:“哎,趙媽媽,你這是作甚?怎麽開口便罵人?這我可不愛聽。今晚小憐姑娘是我的,我可容不得你罵她。你去吧,命人送些酒菜來,然後莫要來打攪。”
老鸨子賠笑道:“劉大人說的是,奴家還不是怕她惹您生氣麽?真要是惹惱了您,我們可擔不起。”
“放心便是,本官可不會生氣。聽好了,今晚這屋子裏便是鬧翻了天,你們也不用進來。莫擾了我的興。”劉西丁咂嘴道。
“得了,奴家也是白操心,奴家這便命人送酒菜來,也不來叨擾了,免得劉大人嫌奴家煩。大人今晚好好樂樂,明兒一早奴家可是要來讨賞的。”老鸨子笑着道。
劉西丁擺擺手道:“放心,那些都是小事,不會少你們的賞的。”
老鸨子連聲道謝,轉頭看向那瑟瑟發抖的少女,沉聲喝道:“死丫頭,好好伺候劉大人,倘若伺候不周,明兒一頓筍炒肉皮蘸水,你仔細着。”
說罷,老鸨子轉身離去。不久後,有人送來酒菜,臨走時帶上了房門。
屋子裏安靜了下來,屋外傳來男子女子放蕩的笑聲,遠處有爆竹的噼啪聲作響。所有人似乎都很開心,有的享受着新年的氣氛,有的沉淪在歡場做戲之中。屋子裏的,劉
西丁坐在八仙桌旁握着酒壺,眼睛在縮在屋角的少女身上打轉,自斟自飲了一杯。
“你過來,替我斟酒。”劉西丁對着少女笑道。
“放過我吧,求求你了。求您放過我吧。”少女瑟瑟發抖的哀求着。
劉西丁嘿嘿笑道:“小憐姑娘,你知道我爲了今晚花了多少銀子麽?八百兩啊,你知道八百兩是多少銀子麽?普通人家一年收入不過百兩,一家子累死累活不吃不喝八年也不過攢下這麽多銀子,我在你身上花了這麽多銀子,你要我放過你?這不合适吧。”
少女哀求道:“我……我不知道,我沒得銀子,我也不要銀子,我想回家,我想爹娘,想哥哥嫂子弟弟妹妹,求您了,放我走吧。以後我掙銀子還給你。”
劉西丁哈哈笑道:“什麽也不懂,這銀子你還的起麽?你想家?你家裏賣了你,你還想他們作甚?你拿什麽掙錢還?這世道,你生的一副好相貌,幹什麽要去過苦日子?八百兩銀子,你隻需伺候我一晚上便成了。幹什麽還扭扭捏捏的?這世道笑貧不笑娼,你家裏都窮的沒飯吃,都賣了你了,你還想着回去,不是瘋了麽?過來,好好伺候本官,伺候好了,本官搞不好還能贖你出去,給本官當個小妾。”
少女驚慌擺手道:“不不不,我不當小妾,我也不會伺候人,求您了,這位大人,您放了我,奴家做牛做馬報答您。”
“做牛做馬?嘿嘿嘿,本官就喜歡把你們當成牛馬,本官喜歡用鞭子抽你們,用蠟燭滴你們。你也不用下輩子,便這輩子吧。”劉西丁再也不想多啰嗦,一口幹了杯中酒,站起身來,從腰間抽出一根又細又小的小皮鞭來。
這是劉西丁随時帶在身上的東西,這座青樓中的女子聞此鞭而喪膽,因爲她們的白屁股上也不知挨了多少次這隻皮鞭的打。劉西丁确實是變态,這皮鞭他不但帶在身上,沒事拿出來嗅聞,閉目回憶抽打的過程,而且還在皮鞭上纏了些彩色絲線,弄的五彩斑斓。加了這些絲線之後,一鞭子下去,疼的更厲害,疤痕更明顯,還帶有紋路。劉西丁每每從身下女子的慘叫聲中得到莫大的歡愉。
“過來,要老子親自抓你過來麽?”劉西丁噴着酒氣,将皮鞭在八仙桌上抽的啪啪響。
少女縮在牆角苦苦哀求,劉西丁怒罵一聲,起身慢慢逼近,口中道:“到了這種地方,你還想着能保全自己?當真是笑話。遇到我,是你的福氣。乖乖聽話,否則我可不跟你客氣,我劉西丁可非憐香惜玉之人,老子花錢,你伺候好老子,天經地義。我可不管你心裏怎麽想,這世上日子難過的人多了去了,我可管不着。過來,你他娘的。”
此刻的劉西丁已經完全本性暴露,口中罵罵咧咧毫無讀書人的樣子。他走近少女身旁,伸手一把抓住少女的頭發提溜了過來。那少女痛的大叫,忽然奮力拳打腳踢的掙紮起來。手腳亂舞之際,一巴掌打到了劉西丁的臉上,劉西丁臉上火辣辣的疼,同時也激起了兇性,怒罵一聲,揚手便是一耳光打在少女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