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八九章試藥上

林覺等人離去之後,鄭之學回轉到大廳之中,對郭旭埋怨道:“王爺怎可答應他?他這明顯是緩兵之計。他根本無需考慮三天時間,這不過是搪塞王爺罷了。王爺難道看不出來麽?”

郭旭自顧自喝着茶,擺手道:“長清先生,稍安勿躁。本王自然看得出來他是在敷衍我。你當本王是傻子麽?”

“那您還給他三天時間?逼着他答應條件便是了。”鄭之學拍着腿道。

“長清先生,你怎麽也這麽急躁起來。本王要的不是他答應的那幾個條件而已。本王要的是他甘心情願的歸附于我。這樣,本王便可以從他口中得知容妃娘娘和那個綠舞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的秘密。這才是本王想要的東西。這可比林覺給我出謀劃策,替我當細作,爲我彈劾嚴正肅和方敦孺要有用的多了。所以,我不能逼得他太緊,免得他生出逆反之心。說到底,那綠舞不過是他的一個小妾罷了,你會爲了一個小妾而不顧一切麽?逼急了,他可能會任由我們處置那兩人而并不援手,甚至他還希望我們殺了他們兩個一了百了。所以,不能逼急了他,那女子和小仆也不能動一根汗毛。得留着她們,吊着林覺。讓他必須正視此事,時時刻刻的煎熬着他。一旦他同意效忠于我,拿到他的效忠書,那他便不得不跟本王老實交代事情的内情了。到那時,他便無從選擇了。明白麽?”

鄭之學撫須點頭道:“原來王爺是這麽打算的,王爺的考慮周祥。但是,今晚其實可以達到目的的。今晚他主動送上門來,王爺本可從他口中套出更多的話的。甚至可以假意設局要當場宰殺他,逼他就範的。有時候人是需要暴力手段強制他的。我便不信,刀子加身,他還能這麽硬氣。”

郭旭曬道:“你自當了首席之後,越來越不上心了。你沒聽林覺說麽?今晚我父皇召見了他。這厮明顯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就是告訴我,今晚我不能動他,否則他不進宮,皇上會派人來尋,會尋到我府中來。他這是故意爲之。這小子鬼精鬼精的,這樣他便可以确保自己全身而退。本來我是打算給他點教訓的,可是,父皇要召見他,我當然不能這麽幹了。也不知道父皇最近中了什麽邪,誰也不見,偏偏要連續召見這個林覺。”

鄭之學忙道:“在下糊塗,在下倒是沒注意這一節。您說,他今晚會不會在皇上面前胡說八道呢?”

郭旭搖頭道:“怎麽可能。在我父皇面前告我的狀?他瘋了不成?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這麽做的,他可比你想象的聰明的多。我現在擔心的倒不是他會不會在父皇面前多嘴,而是他拖延這三天時間是要幹什麽。他一定會想辦法解局,他不是肯認輸的人。對了,你即刻安排下去,這幾日府中嚴加防範,防止他來偷偷救人。他手下那個叫白冰的女子頗有些本事,我早就聽說過她了。我不知上次聽誰說了,這女子來曆神秘,得好好查一查。長清,你得用點心,不能出差錯,這個林覺不是你想象的那般好相與,你恐怕要調動你的全部智慧和本事去對付他了。”

鄭之學神色鄭重,躬身道:“王爺教訓的是,在下一定小心在意。在下這便着手安排相關事宜,請王爺放心。”

郭旭點頭道:“本王知道你會盡心盡力的。”

鄭之學沉吟片刻,輕聲道:“在下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郭旭皺眉看着他道:“有什麽不當說的,說便是。”

鄭之學道:“恕我之言,這個林覺……即便願意爲王爺效力,王爺将來也控制不住他。王爺莫忘了他适才說的話。什麽‘十步之外,我爲刍狗;十步之内,你爲刍狗。’他還威脅說要取王爺的性命。這種人對王爺沒有絲毫的敬畏,将來必是禍害。

郭旭呵呵冷笑了起來。輕聲道:“本王難道不知?待本王大事一成,他便得人頭落地。但現在,本王需要拉攏他爲我效力。明白麽?長清先生,你不用擔心,将來本王登基,你是第一大功臣。”

……

林覺等人出了淮王府,穿過黑漆漆的林木重新置身于燈火闌珊的長街之上,林覺卻無絲毫如釋重負之感。雖然對此行并沒有抱着太大的希望能救出綠舞和小虎,隻是爲了能确認綠舞和小虎的安全而來,但是今天所獲得的信息還是讓林覺心情很沉重。

這種沉重不是來自于綠舞和小虎被羁押在此暫時無法解救,也不是來自于郭旭赤裸裸的威脅,而是來自于從綠舞和小虎口中得知的關于容妃去江南被盯梢的消息。這件事已經不僅關乎個别人的生死,而是關乎容妃、梁王府、衛太後乃至自己這一大串人的命運生死,更關乎太子之位的最終歸屬,可謂是幹系重大之極。如果爆發出來,将會引發朝廷的劇烈動蕩,人頭滾滾血流成河的情形絕不是危言聳聽,而是會真實發生的。

林覺并不清楚,關于這件事郭旭他們了解了多少,掌握了多少證據。林覺當然希望這件事永遠成爲秘密,不會發作。但另一方面,林覺也深悉世上沒有永遠的秘密的道理。但隻要有蛛絲馬迹,總是會大白于天下。所以,或許應該爲此做出一些必要的準備了,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處于被動的局面。

但眼下,迫切要解決的事情便是解救綠舞和林虎,對此,林覺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既然郭旭撕破臉皮敢如此下作,那麽自己也不必跟他講什麽道義,談什麽道理。有的時候,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是最爲簡單直接的辦法。

“孫兄弟,煩請你回府一趟,禀報郡主她們,就說我們已經平安離開淮王府。免得她們在家中擔心。”林覺勒馬轉身對孫大勇道。

“大人不回家麽?”孫大勇問道。

“我得進宮去,皇上今晚召見了我,二更前我必須進宮面聖。冰兒可以保護我,你不要擔心。辛苦孫兄弟了。”林覺道。

孫大勇點頭拱手道:“好,在下告退,大人一切小心。”

孫大勇撥轉馬頭,縱馬飛馳而去。林覺對白冰道:“冰兒,咱們進宮去,快二更天了。”

白冰點頭答應,兩人揮鞭打馬,往北飛馳而去。

二更初刻,林覺和白冰抵達宮門前。白冰沒有進宮的資格,林覺正自跟宮門禁軍解釋時,宮内數人打着燈籠來到宮門口出宮。領頭的一眼看到林覺,立刻叫了起來。

“林大人呐,哎呀,你可來了。皇上等你都等的着急了,怎地現在才來?你再不來,咱家可要去你府中找你了。你也太散漫了,觐見皇上都敢遲到,龍威大怒你便不怕麽?真是的。”

林覺認出那是貼身内侍錢德祿,頓時喜出望外。忙上前行禮道:“萬分抱歉,耽擱了片刻。這便要進宮呢。可是我的夫人卻被攔在這裏不許進宮,正跟他們商量呢。”

錢德祿看了一眼白冰,擺手對宮門禁衛道:“這是林大人的夫人,你們攔着作甚?讓她進宮。”

守門的禁軍頭領皺眉道:“錢公公,這人無官無職,又無出入腰牌,宮中其實随便什麽人都能進的,我們這是按規矩辦事。”

錢德祿瞪眼道:“怎地?你老子我說話都不算數了?要不要我去叫趙元康來跟你說?”

那頭領登時偃旗息鼓,賠笑道:“罷了,公公既然說話,那便通融就是。倒也無需麻煩殿帥了。您要是請他來,我們沒得挨一頓罵。不過,倘若出了什麽事,公公您可得擔着。”

錢德祿罵道:“龜孫子,還要說嘴,倘若耽擱了林大人見皇上,皇上發了怒,你也得給你老子我擔着。”

那頭領翻翻白眼,下令放心,林覺等人快步入内,沿着空曠的宮中大道快步往西華殿方向而去。路上錢德祿也埋怨了幾句,問林覺幹什麽要帶着夫人進宮,這不合規矩雲雲。林覺隻一句話便讓他閉了嘴。

“今晚我是來給皇上瞧病的,我夫人是藥理妙手,所以必須她跟着來。無事則罷,有事必須她來處置。”

錢德祿是郭沖身邊最爲貼身親密之人,今晚林覺進宮的目的他已經知曉。聞言立刻便沒有話說了。

後殿暖閣之中,郭沖果然沒有休息,正在等待林覺的到來。錢德祿進去通禀的時候,林覺站在簾幕之外,聽到的是郭沖劇烈的咳嗽聲和喘息聲。顯然,郭沖的病犯了。

“林覺呢,快叫他進來。朕等着他呢。”郭沖的聲音透過簾幕傳了出來。

錢德祿從簾幕旁探頭朝林覺招手,低聲道:“林大人,皇上宣你呢。”

林覺點頭,轉頭對白冰輕聲道:“你就在這裏候着,我去見駕。”

白冰嗯了一聲,在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林覺整頓衣冠,舉步入簾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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